了刚才的咄咄逼人,眼眸深沉,俊美妖孽的面孔紧是盯着刘子楚,神色幽沉。
刘子楚看着他,嘴角也紧紧的抿到一起。
他自是想要帮他,不然也不会在他那位夫人被掳劫之后就把他商家的银两全数叫他理合,想要多少取多少。绝无限制,只是……
司马昭然扯了扯嘴角,一手拍过他的肩膀,“你可知道义隆商号老板是谁?”
“是柳姗姗。是本王的王妃!”
“什么?”
刘子楚瞪大了双眼,若是说之前他是犹豫彷徨,那现在他就是震惊。
眼前浮过那张满是殷殷的面孔,那一颦一笑似乎都关乎着面前这个男人。
他自是知道她是喜欢着司马昭然的,只是他万万没想到那个义隆商号竟是她——三年前,她才不过十三岁!
司马昭然何尝不知道刘子楚的震惊,就是他在初听到的时候都觉得震惊,更不要说是在商场上起起伏伏这么多年的刘子楚了。
“姗姗临离开之前已经把义隆商号的金印留了下来,即便是没有你交付与我的,我也能游刃。而你,既然也想为了我好,就不如出来帮我!……毕竟,我的时候不多了!”
没有再说什么,司马昭然转身离开。
而就是在手碰到门扉上之后,还是回头看了身后的刘子楚一眼,“反正你也不是做生意的料儿,不如帮我!”
“……”
司马昭然走了。
身影消失在半敞开的门扉之外。
刘子楚瞪着那个方向。
半响说不出一句话来。
良久。
口中喃喃,“这就是他想要我帮忙说的话吗?尽是数落我……要是他家夫人这么厉害,还干嘛要去救?”
“司马昭然,司马昭然——”
说道最后,也一掌拍到了桌上。
“碰——”一声巨响。
门外的燕娘忙探头过来,“公子——”
刘子楚瞪着燕娘,眼底阴晴不定。
燕娘微微咬着唇,便是硬着头皮的走了进去。
她自知是犯下了大错,就是要公子责罚也是心甘情愿。
“燕娘——”
头顶上陡然一声大喝。
燕娘腿脚一弯,险些就跪倒在地。“公子……”
“愣着做什么,给爷把衣服准备出来,爷要进宫面圣!”刘子楚抬脚走出了屋子。
燕娘立在原地,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衣服?面圣?
呵呵!
公子是真的想开了呢!
“是,奴婢这就去——”
说着,燕娘忙着去整理了。
……立在外面的刘子楚看着燕娘几乎是踉跄着从屋子里跑出来,直接就奔着他多年不曾亲近过去的屋子去了。
他的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意。
姨母,恐怕我和您儿子都要违拗您当初的心意了。
只是为了保护我们想要保护的人,我们——心甘情愿!
……
车马之上。
司马昭然闭目而坐,双手放在膝盖上。
突的,车厢外轻声迭起。
司马昭然迅速掀开车帘,几乎同时,一只鸟儿落到他跟前。
脚上的铜环赫然在目。
他几下就扯下来,但看到上面清楚的写着三个字,“听你的!”
司马昭然的嘴角弯了弯,抬手放开了手里的鸟儿,再度让它回复天际。
刘子楚这个家伙!
总算是想开了!
……而这会儿,他应该也在进宫的路上吧!
想来也还是父皇棋高一着。早在子楚那个丰盈钱庄在南诏干旱时资助朝廷万辆白银之时,父皇就给了子楚一个三品闲职。——现在想来,父皇早就已经下了套子。
终,也是他们太过年轻了!是不是?
不过,现在他也顾不得了。
司马昭然的面上再度深凝。
虽说子楚多年不曾步入官宦,可凭着他的能力,不过几日便能通透。
如此,他便是如虎添翼。
如此……便是指日可待。
姗姗……
你们母子如今可好?
游族。
柳姗姗觉得自己现在的日子就和养猪差不多了。
天天的除了吃,就是睡,就是有了想要消遣的想法,也离开就有人过来找她。
这不,她正是闲着没事,自己弄了简单的象棋摆着,那位楚皇子耶律楚就已经走了进来。
“象棋?”抬眼看到这副棋,他立刻就是一声讶然。
柳姗姗微挑了下眉头,“您会下?”
耶律楚点头,“皮毛!”
“来一局?”
“好!”
于是,两人就坐在这里下棋了。
下了没一会儿,柳姗姗就知道这位耶律楚还真是没说谎话,人家还真是懂皮毛。而且看架势应该是小时候学过的样子。
先前经过这一路上她不经意又或者有意的试探,她知道他并非是和她来自同一个世界的,因为某些她嘴里说出来的诗词,他听似并不曾听闻。某些她嘴里说出来的那个世界很是通用的语言,他也并不清楚。所以她断定,这个耶律楚应该是和某个和她同道之人关系匪浅的人。
柳姗姗刻意的拖缓了下棋的速度,状似无意的问道,“教你的人在哪儿?”
耶律楚何等精明,只抬眉看了她一眼,就把手里的棋子放了回去,“你想见?”
柳姗姗抿了抿唇。
好吧,聪明人面前就无需隐瞒了。
“是!”她点头。
耶律楚看着她,“好,你先告诉我你是从哪儿来的?”
柳姗姗喉咙一哽,要是这会儿喝着奶茶,铁定都喷出来了。
想了想,她道,“从来处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到了这里,所以冥冥之中定然是有上天的安排了,所以,她这话也没错!
并非一般人可比[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