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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远,那么近(六)[1/2页]

总裁命令,前妻别想逃 木槿西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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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醉后醒来的第一反应就是头疼。
      欧子西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角,睁开了猩红的眼,喉头的干涩像是火烧过般难受,下意识的伸手摸到床头,那温热的触感让他清醒了几分。
      想也没想的,端起来把茶喝了个底朝天,他满足的叹息了一声,吼间那点灼痛感也消失了几分,手里的玻璃杯从他的指尖脱落,跌至那厚实的地毯上,几不可闻的发出了一声闷哼。
      她知道这些话不该说,一点都不该说,可心里似乎有一个声音告诉她,说出来吧,都说出来吧,即使会让他更加厌弃自己,也说出来吧,明明是那般简单的话,字字句句都像是刀子一般割在自己的心上。
      他的话裹着剧毒,夹枪带棒的字句,近乎无情,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他总是有本事让她无言以对,甚至是哑口无言。
      亚丹只是看着他,颤抖着唇不说话,脚底的痛从趾尖一直疼到心坎,她紧紧的攥着拳,硬是使不上一丝力。“奶奶,粥熬成什么样就算好了?”亚丹拿着手机问那头的黄奶奶。
      他不说话,像是默认了那个答案。
      “是,我就是故意的,就是想要搏得你的同情,我就是想看你会不会为我心痛。”她笑得坦荡,扬起脸,那样无畏的和他直视,攥紧拳头,逼着自己说出这些违心的话。
      水还在哗哗的流着,倒是掩盖了些他那因愤怒而引起的粗喘。
      “只要我给你三千万,是不是我们的关系就可以就此结束。”即使浑身疼得厉害,尤其是心口像是被生生撕裂开了般,可她还是说出了这番话,她以为自己一定能坚持得久些。
      怦通一声,他卯足了劲踹开了浴室的门,那强大的冲力让厚实的玻璃门崩开了一丝裂纹,看上去就像一道狰狞的伤口·····
      他只恶狠狠盯着她,如刀子一般的目光,带着浓烈的恨意。
      可她还是高估了自己,也许是七年的时间早已把她打磨的不再有棱角,在这场爱情游戏里,她输了,输的惨不忍睹。
      亚丹吓得怔了怔,她想门一定坏了,可抱着她的男人,注意力完全不在那个上面。
      楼下传来平平乓乓的声响,像是厨具碰撞的声音,他疑惑的拧了半分眉心,走下楼来。
      “夏亚丹,你疯了!”欧子西咬牙低吼了一声,二话不说打横抱起她,便冲进了楼下的洗浴室。
      欧子西倚在门边,带着一点期待,带着一点惊讶的目光,好整以暇的看着里边正忙前忙后的女人。
      “对不起---”她不知道此刻自己除了说这几个字,还能说什么,用尽所有的力气站起来。
      可如今,她要亲手将她身上的肉一块一块的割下来,将她那守护的灵魂,一点一点抛却。
      “我没有···”亚丹深呼吸了一口气,吸入鼻尖的气息夹杂着一丝丝血腥味,混合着他身上的麝香味,就是像毒液一般,火烧火燎让人难受,“只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答应这门婚事,你那般对我不屑一顾,不闻不问,会答应娶我,倒让我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你明明心里有人不是么,那个谁都无法代替的人。”
      曾经无数个清晨,都有一个女人为他在厨房忙碌着,飘香四溢的菜肴时常让他感到饥肠咕噜,他常说,她做的菜有妈妈的味道,而她只是笑笑,偶尔会回他一句,“那就给你做一辈子好了。”
      她知道他讨厌麻烦,也曾警告过她,让她老实的呆着,肯定是自己又给他惹麻烦了。
      滚烫的白粥黏在了她的脚背上,像是一块烧红的烙铁落了下来,一点一点的炙烤着······
      看着她那白希的脚背肿成紫乌色,就像是一块上好的蛋糕被苍蝇咬了一口,欧子西再也不能淡定了,他抬眼瞪着她,那腾起怒气的眸子,像是锋锐的利剑,恨不能就那样把她杀了。
      在那个溢满阳光,种满玫瑰的庄园里,就像是承载着两人爱情的土壤,只是那些美好却没能让那段感情成熟起来···
      原来,时光改变的不止他一个,连同那个追在他身后七年的女人也变了。
      “在你眼里是玩,可对我来说这段婚姻是神圣的,虽然我的丈夫很不满意我这个妻子,直到这一刻,我都不曾后悔嫁给了你。”欧子西没料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深邃的眸子里,滑过一丝难猜的情愫。
      她宛如感觉不到那剜心一般的痛,只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门口的男人,布满红血丝的双眼,此刻愈发显得猩红,发白的唇瓣浅浅地蠕动了下,想要说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觉得可喉头像是卡了什么东西,不上不下的,难受得发紧······
      他站在楼上,俯视着楼下,平静的打量着这个他一点感觉都没有的家····
      他慵懒的靠在的床头,平静的看着这完全陌生的环境,似是在回忆,又似是在沉思。
      亚丹勉强的扯出一抹笑,“现在我明白了,结婚到现在,一而再再而三的找我麻烦,目的只有一个,折磨我然后离婚吧,那好,我现在成全你。”
      洗了一个舒服的凉水澡,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混沌的意识也清明了几分·····
      没多想,掀开被子朝浴室走去,只穿着一条四角裤的他,走起路来都有些踉跄,看得出,昨天真的是醉得不轻········
      可刚一转身,就被门口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惊叫了一声,手一软,手里的碗“咣当”一声,应声而碎。
      “子西哥哥,对不起了,你就凑合着吃吧!”亚丹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拿着锅铲急急忙忙的翻边。
      这样的威胁没引起亚丹多少情绪变化,她垂下眼,将眸底那裹着猩红的晶莹,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再抬眼时,眼底除了黯淡就只剩阴霾的灰败,“我知道,我都知道,你放心,以后我不会再说今天这样的话,所以,也请你别再那么可笑的说我是有了别的男人,我夏亚丹从始至终只爱过你欧子西一个男人,以前是,现在是,可是未来一定不会了。”
      就像是万丈冰层下那涌动的暗流,让人捉摸不定,却又惶恐不安·····
      溅起的水花,模糊了她的视线,一如当年,隔着那层薄薄的阳光,他踏着细沙朝她走来,可这次,他是转身离开,而她依旧无能为力的只能看着他那伟岸的背影。
      “说话!”他不耐的低吼,那嘶吼的声音如崩落的石头,又硬又重。
      欧子西朝她走来,一步一步紧逼过来,像是一个步步为营的狩猎者,直到退无可退,把她逼到一个死角,他双手撑在她的身侧,稍稍俯下身来,和她平视,“这才新婚第二天,怎么就玩不下去了么?”
      莲蓬头的水还在哗哗的流着,就像是冬日里的一场冬雨,席卷着一股子刺骨的寒意,可她胸口的那股怒火像是遇到了这场突来的暴雨,水火相容间,她只觉得自己已经站在了爆发的边缘。
      既然,在他心里的自己是这般不堪,她不介意让他更厌恶自己一些,也让她的心死得更彻底。
      她真佩服自己,平时小碰一下都会痛到哭,此刻竟然受住了那灼热的痛感。
      “闭嘴!”欧子西盛怒的打断她的话,他像是被戳到痛处的兽,腾起杀气的眸子那样吓人,那样痛苦,一声闷哼在她耳畔落下,他一拳砸在了她身后的瓷片上,那生猛的动作似是在暗示她刚才说了多么十恶不赦的话一般:“夏亚丹,我警告你,以后别轻易挑战我的底线,对,我心里有人那又怎样,你没资格提起她,一点都没有资格。”
      “你倒是提醒了我,即使以后离了婚,我的行情也不会太差。”亚丹凝着他,说:“欧子西,如果之前想到你我之间会变成这样,我倒宁愿随便找个人嫁了,也不会义无反顾的选择嫁给你,至少现在的我不会变得这般的狼狈。”
      “等锅烧红了,放一匙油,待油烧到七八成热了,在放鸡蛋,然后在鸡蛋上面均匀地撒一点盐,在鸡蛋下面稍微成型的时候(大约半分钟),将鸡蛋反面,时间也煎半分钟左右。”亚丹一边念叨着步骤,一边照着做。
      挂断电话,揉了揉嘴角,她又拿起昨天晚上从网上下载下来的食谱。
      看着他那张发青的脸,她不知道他突然这样是为何?是自己惹怒了他吗?
      “心痛?”他冷笑,“夏亚丹,你心机重的真让我感到恶心,你以为你为我做几个早餐,我就会另眼看你了么,别痴心妄想了,我再提醒一次,别在我面前端起你那小姐姿态,你在我面前没有骄傲的资格,如果以后你还想用这种自残的方式来搏得我的关注,我不介意满足你,让你废了这条腿。”他奋力的推开她,失去重力的她,重重的跌坐在了满是水的浴缸里。
      欧子西把她整个人放在浴缸上,哗哗的水流声顷刻间落了下来,打湿了她的衣服,同样也打湿了他身上的衣服,他却丝毫不在意,只是捧着她的脚,认真且小心翼翼的将那白的刺眼的米粒一层一层拭去。
      平日里看起来温润的他,此刻浑身都是戾气。
      “啊,我的妈呀,好烫好烫。”亚丹摸着被油溅到的手臂,看着那金黄的蛋变成黑色,想起还没放盐,顾不上疼,又去拿盐罐,“盐···盐放多少?”
      “啊,没有···没有···”亚丹捂着被烫红的嘴角,疼得眼泪都出来了,却坚强的伪装着,“奶奶,我知道弄了,先挂了啊!”
      从她的角度望去,只能看到他那英伟的剑眉蹙成了一团,紧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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