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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3)三生珍照照真今生 一魔持刀刀饬心魔[1/2页]

不疯魔,不红楼 种树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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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毕竟是积年的老人家了,想通了此节便心中有了主意。
      她打算叫那一同落水的小丫头也来,再说说当时的景况,也许便能找齐了鸳鸯的魂儿。
      贾母招手叫人来交待了一番,赖嬷嬷便赶忙使人去叫胖丫。
      宝雁却仍旧在发呆:空空道士那面三生珍照靶镜里,正面是宝丫的一生,反面是自己的一生,可贾母一席话却将这两生全搅在一起了,孰虚孰实?
      等等,那镜子叫三生珍照?为何只有正反两生?剩下那一生在何处?
      宝雁被贾母说得魔障了,苦思冥想间,丝毫没留意胖丫已经进了园子,正答着老太太的问话。
      “要是宝丫真因我没了,姆妈说我这一生一世也洗不清罪过呢!”
      胖丫天生成一把大嗓门儿,虽不脆嫩婉转,好在圆润沙糯,声响又大,说起话来倒也“醒耳”。
      宝雁忽然听见胖丫这句一生一世,直如醍醐灌顶,眼神都跟着活泛起来了。
      一生一世,哈,一生一世!
      是啦,现如今正过着的这一生一世,可不就是三生中的那一生吗?
      只是这一生是在三生珍照镜外罢了!
      那道士曾嗔宝雁“痴痴”,说她看过了镜子仍不自知,宝雁现在暗笑自己果然是个痴的。
      “我原来曾是宝丫,又曾是宝雁,现在,则是鸳鸯。三生便是如此相互映照吧?”
      宝雁这样想着,便又释然。
      不管是谁,不管叫什么名字,就像贾母说的——“都一样”!
      都是自己,都要一天天过日子。
      那便过吧。
      宝丫过得恣意快活,宝雁过得丰润厚重,鸳鸯,难道就过不下去了?
      宝雁笑自己糊涂,竟然想去死?
      且不说死了能不能就此穿回去,就是能回,难道也叫本森和比尔都“死回去”嘛?
      再者说,当宝雁和当鸳鸯难道不是一样的?
      什么过去现在,什么文界俗界,什么主子奴才,什么开明平等?
      人心,都一样。
      宝雁,不,是鸳鸯,想着想着就想通了。
      贾母问着胖丫话,见鸳鸯的脸庞渐渐有了光彩,心中也颇为欣慰。
      胖丫则活灵活现地“讲演”了那日众小儿如何偷鱼,如何落水,又把自己姆妈说过的神仙道士的一举一动都讲了个跃然“嘴”上,听得众仆妇和丫鬟们都目不转睛。
      好容易讲完了,胖丫咽口吐沫朝一边的丫鬟说:“哪位姐姐好心,赏胖丫一口茶喝?”
      见胖丫舔着红艳艳的小圆嘴唇,抱着胖拳头给一旁的丫鬟们作揖求茶,贾母哈哈大笑,指着她问:“你们快看,这小模样像不像京中家里,咱们廊下喂着的那只红嘴儿胖鹦哥儿?”
      “吓!老太太不说我还琢磨不出呢!总瞧着这丫头眼熟。言语爽利便罢了,就是那说话时总来回摆着的胖膀子,还有这拱手作揖要茶时,歪着的圆胖身子,唉哟哟,可不就跟咱们的胖鹦鹉儿一个模样嘛!”
      赖嬷嬷拍着手直笑。
      “既这么着,才有了个鸳鸯,这个啊,就合该叫个鹦哥!”
      贾母指了胖丫道。
      赖嬷嬷赶紧让胖丫跪下谢贾母赐名。
      胖丫磕了头,爬了起来又问:“哪位是鸳鸯姐姐啊?”
      赖嬷嬷指了指宝雁说:“你们小姊妹这是甚缘分?可是要一辈子飞在一起呢?”
      新晋的鸳鸯小姑娘此时已经完全回过神了,便拉了胖丫,不,是鹦哥的手,一齐朝赖嬷嬷行礼,口中还说:“我们纵能飞,也得托赖着嬷嬷这股东风呢!”
      “瞧瞧,把这丫头兴的!赖嬷嬷往日总赖着老太太,如今啊,自己个儿也被人赖上了!”
      “我倒要看看,是我赖,还是你这张嘴赖?”
      赖嬷嬷作势要去拧可人的嘴。
      贾母搂了鸳鸯、鹦哥在一旁观战,自荷花宴来第一回如此开怀畅笑。
      “你说邦妮这时在做什么?那个叫红楼梦的世界,不知道是不是也像霍格沃茨这样有趣!”
      本森一大早就起床了,这里可是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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