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春三月,青草抽长,杂花生树,群莺乱飞。幽州城外,宽广平坦的官道上空旷的连一个蚂蚁的身影都没有,唯一幸存的茶寮在微风中招摇。此时,茶寮内,十来个胸前横挂一块虎皮,满脸胡塞的壮汉分坐在破桌前,不耐的神色越来越重。
“他奶奶个熊的,怎么还不来!”,为首的壮汉怒骂出口,暴躁的脾气一触即发,显然已经到达了极限。扯过身边矮小的跟班,一脸的屎色,“娘的,你确定是午时到?!”
“老大,信上是这么说的。”被揪着衣领的跟班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不信,你自己看看。”
“妈的,知道老子不识字还给我看,找死。”壮汉恶狠狠的把他丢在地上,不解气的再补上一脚。
小跟班无辜的蹭掉身上的鞋印,小声的嘀咕,“还不是你问我的嘛。”
壮汉威胁的举起拳头,“小兔崽子,接着说啊。”“老大,我错了,都是我不好,还把您的鞋子弄脏了。您大人有大量,别跟小的我计较。”小跟班麻利的甩掉信纸,狗腿的跪在壮汉跟前,用衣袖擦着壮汉沾上土的黑鞋。
飘然而落的信纸上龙飞凤舞地写着:小乖,姑奶奶我最近闲来无事,好吃好睡好无聊,又好久好久没见过小乖了,所以姑奶奶我决定去幽州城溜一圈。记得三日午时,在城外茶寮恭候姑奶奶个大驾光临。否则,哼哼,姑奶奶一把火烧掉你的破山寨。
哒哒,哒哒,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两匹健硕的白马载着一辆简单马车稳健而来。珍贵的红木上,雕镂精致的图案,一片竹林刻画其身,高雅随行。金线镶边的紫色车帷随风起舞,富贵迎人。
标准的肥羊呀。看着那辆招摇过市的马车,壮汉痛心疾首的捶足顿胸,就是不敢上前打劫一番。紫竹风车,小祖宗终于来了。
自从十二年前不知死活的打劫不成,反被打劫那次开始,除了第二年没见到这位煞星,以后几乎年年都没有错过,次次反被打劫。几番声嘶力竭之后,渐渐认了命,乖乖的任其摧残,或许还好过一些。
壮汉回想往出,泪流满面,直呼老天无眼。
终于,马车在茶寮前停下,车夫掀开帘布,一位白衣女子潇洒的翻身而下,转身抱下随后出来的同样一身白衣的男孩。紫金穿边的月白色锦衫绣着一片紫竹,露涤铅粉节,风摇青玉枝,清雅贵气。女子看起来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张素颜平平凡凡、普普通通,至多称得上可爱。可一双清澈的眼睛不时的闪着狡黠的调皮,使整张脸渲染上迷人的光彩。男孩九、十岁左右的样子,秀气的五官映衬着白皙稚嫩的肌肤,招人喜爱。
女子拉着男孩的手,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温婉,伸出,一脚踹开颤颤巍巍的茶寮门,男孩无奈的看了一眼寿终正寝的木门,不忘提醒亲亲娘亲一下,“老娘,银子,那是银子啊。”
女子无所谓的挥挥手,“又没人看到,谁敢朝咱们要银子赔。”
就在母子两人进来的同时,茶寮之中的十来人早就躲在了一角,哆哆嗦嗦的恭候他们的大驾。妈呀呀,噩梦终于来临了。
男孩指指茶寮之中的十来人,状似无辜的询问娘亲,“他们不
约法三章[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