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工作就行,日子过得也忒舒服了一点……
游击军的将领们躁动了,这是兴奋的、感激的躁动。苦日子、艰难的日子就要到头了!
高连山将李家懋按回板凳上后,看着部下们道:“各位兄弟,李队长的话都听清楚了?”
“清楚!”
“清楚就好,可是不能松劲儿!”高连山点点头,语气一转又道:“此次作战要求是,积极进军、袭取柳河,进攻要坚决,对侧翼敌军的牵制要有力!咱们得给巡警军的弟兄们争取足够的、合理的反应、行动时间,以合法地隔离俄军与我游击军的接触。那时候,咱们才能大喘气儿!”
角落里,丁一凑近马龙潭耳边道:“该出手了!”
马龙潭腾地站起来就道:“司令,还是让一纵打头炮吧!三个月的整补,一纵战力已经恢复了八成!”
“柳河屯、柳河屯……”高连山看着桌上的地图念叨了几句。
杨玉麟慢悠悠地站起来,朝马龙潭笑了笑,又很快地收敛了笑容,凛然道:“司令,这次打柳河非四纵莫属。去年镇东军在柳河吃了老毛子的大亏,死伤了一大半的兄弟,这一次还是柳河,兄弟们都等着这个报仇的机会!司令,打不下柳河,控制不了磨盘山,我杨玉麟的脑袋随便你拿!”
看着比自己都年长好几岁的杨玉麟,高连山嗯了一声,却转向马龙潭道:“一纵准备如何突破俄军在柳河的封锁线?”
“司令!”失望的杨玉麟焦急地喊了一声,却被高连山抬手止住。
马龙潭向杨玉麟投去抱歉的眼色后道:“柳河西南面是磨盘山地,地处盛京与吉林之间,也是巡警军从奉天方向开来的必经之地,在磨盘山一带达成隔离最为适应。但是,柳河屯西北、北两个方向是一马平川而且松林极少,俄军运动迅速,能够快速增援柳河一线,而我军则有弹药补给不足的弱点必须要尽快解决战斗,达成突破。因此,我纵队的看法是拔点打援!”
高连山调转目光看着杨玉麟道:“那么,一纵的兵力就不够用了。对马统领提出的打法设想我是赞同的,这是最快的法子。二纵部队做出向吉林进攻的态势,重点敲击辉发河一线,迫使柳河敌军分兵增援。我以一纵从柳河两岸向磨盘山进击,以迅速夺取柳河屯为目的,得到那里的军需物资后,转向磨盘山。四纵的任务是打击柳河增援辉发一线之敌,在我真实意图暴露后,这部分疲于奔命的俄军一定会急惶惶地回转柳河屯,给四纵以伏击歼灭的报仇机会。在巡警军来援之前,争取吃掉这股子俄军就是胜利!那时候,巡警军要介入对咱们游击军匪部的围剿也就顺理成章了。”
杨玉麟紧绷着的脸笑开了花却马上又沉重起来,原来,司令是让四纵吃肉加报仇,让一纵啃骨头啊?!
马龙潭和丁一朗声回答:“是,一纵立即着手动员部队,拟定战斗计划。”
“杨统领,四纵的战前动员和战斗计划,必须在五日之内完成。”
“司令!”
高连山没给杨玉麟说话的机会:“不用说了,一纵不能独立完成袭取柳河的任务,四纵也不可能单独完成这次战役任务,协作,协作才是关键。抛开那些个心思,兄弟们都知道!”
杨玉麟还要说话,却听高连山道:“马龙潭,警卫连就交给你使了,散会,五天之内,各部的战斗计划和配合计划都要交到参谋官手中!各部的战前动员都要到位,我会下去检查的!”
三天后,还没等各部的战斗计划上报综合成型,直属纵队就以一个团的兵力向棒槌岭方向展开佯攻,沉寂了两个多月的长白山中又响起了连绵的枪声。
疯了,一月的冰天雪地里,就算是北极熊也不愿意打仗。可是,清国忠义军却在这个时节里发起了猛烈的反攻!
这个情况落在刚刚晋升为中将并荣任围剿军司令官的鲍罗克涅夫眼里,却是这股子号称忠义军的匪部要作垂死挣扎了!没有山外的物资,万多人的队伍要在深山老岭里挺过漫长的冬季,这不可想象!而口木人在俄国提出交涉并增兵满洲之后,很明显地减少了对忠义军的补充。
忠义军耐不住了,要拼命了!那么,自己的部队只要维持住封锁线,紧守要点就成!
因此,回到旅顺口的伊万诺夫中将和带着增援部队来的科尼鲁诺夫少将“组织有力部队出击长白老山北麓”的建议,被鲍罗克涅夫有意识的忽略了。对进军长白老山的艰险,对应付忠义军游击部队的困难,这位中将有着切身的体会。
“只有傻瓜才会放弃围困而转向进攻!”中将如此对自己的参谋长苏鲍齐少将说道。两天后,他更是拿着棒槌岭守军粉碎忠义军的进攻,歼灭匪部千余人的战报,洋洋得意地说:“再有两次这样的胜利,忠义军将不复存在!”
一九零二年的第六天,坏消息终于从辉发河一线的守备部队传来——忠义军不少于两千人的部队正在展开对辉发河西的进攻,如不能及时增援,守军将无法阻止忠义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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