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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被魔神的戏谑纠缠的男人![2/2页]

狱雷 戴瑞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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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份。没有侍卫,没有马车,任性、娇纵、充满幻想、不通世事,家里还很有钱的小毛孩子不好好告诉她社会的残酷和怪蜀黍的可怕,那真是有愧于狱门山骑士团的专业身份了。
      目标锁定,就是她了。
      闵采尔得意洋洋地冲手下使了个眼色,那小子立刻心领神会的走了出去。闵采尔这才拍拍手叫来服务生:“替我上一杯罗兰的忧郁给那边的女士。”
      这种鸡尾酒特别适合孤寂的女士饮用。往往充满梦幻情怀的女士们一看到这杯混杂着淡漠和妖娆的绚丽饮料,都会惊讶得轻呼出声,进而对知己的送酒人发生兴趣。然后闵采尔就可以堂皇登场,鼓动三寸不烂之舌诱拐可怜的小羊了。
      “嘿嘿”
      狼奸笑着,看着那杯忧郁、滥情而又无耻的酒被放在小羊面前,等待着她抬起一双诧异的双眼,然后扭头好奇地望向自己这边
      “这是什么”小羊说话了。清脆甜美的话语中,她端起了酒杯,好奇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然后把酒顺手泼到了地上。
      “这个娘娘腔的玩意,是那个家伙叫你送来的”她扭头望向闵采尔,似乎小小的吃了一惊。斗篷陡然滑落,露出女孩子明媚的容颜。那是一张清纯的脸孔。光洁饱满的额头,闪现着水晶光芒的淡蓝眼眸,微微翘挺着的圆润鼻头,还有一张轻抿着、娇艳欲滴的朱唇。眼波流转间,那白嫩的脸颊上顿时现出一对深深的酒窝,嘴角若有若无的微笑,更是给少女平添了几分甜美和可。
      这种美几乎让闵采尔感到窒息。剎那失神后,他产生了强烈的负罪感。这么美的女孩子,怎么可以因为自己龌磋的念头而被绑架呢她生来就是被人关怀、护,一切美好的事物,都是为了她而存在。她的笑颜,可以让灰蒙蒙的天剎那变得湛蓝,她的双眸,可以让荒芜的地瞬间遍布生机,她的朱唇,伟的神啊,哪怕只是轻轻的一触,死去的人也能快活地笑着跳起来。她,不该被绑架嗯闵采尔发誓,这样好的女孩子,应该做堂堂正正的压寨夫人更合适
      “喂你过来”没等他清醒过来,那边的少女已经继续说起话来。闵采尔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以自以为最优雅的礼节向她微一欠身,”在下是狱门山庄的领主闵采尔罗勒爵士,您可以称呼我为闵采尔。”
      女孩子”噗呲”一下就笑了,一双透亮的眸子上下打量着闵采尔:“还真像如果稍微装扮一下”
      “”
      “喝。”她将灌满麦酒的杯子推到他面前。没等闵采尔反应过来,便见小羊举起了杯子,很爽快的一饮而尽。一双明亮的眼睛望着自己,流动着挑衅的光彩。
      “咕噜”
      闵采尔只觉得热血冲脑,想也不想地干掉了面前的酒。清凉的麦酒直灌入胃,让发热的心脏稍微降温。不对啊,自己是做强盗工作的,哪有狼跟羊一起喝酒的而且还是羊把狼给灌了
      没等闵采尔回过神来,对面的小羊再次举起了杯子喝了个底朝天,正笑瞇瞇地示意自己。
      “你喝啊”她柔声催促道。
      闵采尔已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了。反正面前的女孩子已经变成了四个,正轮番给自己倒酒。
      “这可不成,再这么下去我就先趴了。虽然有违原则,也只好用些手段了”
      闵采尔悄悄从怀里拿出一粒小药丸拽在手里。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着舌头对那少女说道:”难得咱们这么投契,来,再干了这杯”没等对方有所反应,闵采尔已经一把抓起对面的酒杯,顺手就把药丸捻碎丢了下去,又顺手轻摇了几下。
      “怎、怎么有口红哦,不,不好意思,我拿错了在女士面前献丑了。我放下。”
      下了药的杯子被塞回了女孩子手里。闵采尔端起自己的杯子,高高举起喊道:”感谢神明,干了”
      面前少女笑靥如花,脸孔红扑扑的,慢慢歪倒在桌上睡了过去。闵采尔喜,强撑着站起身来,凑近醉醺醺的小羊看看。
      “可抓到妳了。”
      两个强盗推开门走了进来。见闵采尔也醉得一塌糊涂不免有些意外。得意洋洋的男子挥挥手,示意他们将小羊悄悄带走,自己一下子软倒在角落里。
      “今天晚上,我当着神明的面结婚,你们不许碰她,听见没有不许碰她”闵采尔话音越来越低,垂下头呼呼睡起来。
      闵采尔做梦了。
      梦见自己当了强盗王,抢到了最多的财富,娶了最美的女人。他就睡在一望无际的金银币堆上,怀里美艳的女人温顺得像只猫,用水果刀切碎了苹果,小块小块地喂进他嘴里。一边喂一边轻轻着他耳光:”醒醒,醒醒”
      “别闹”
      “老醒醒醒醒出事了”一连串急促的喊叫打碎了闵采尔的美梦。他使劲睁开沉重的眼皮,却见寨子里一个小头目正揪着自己衣领打耳光。
      “老,快起来,怪、怪物啊”
      “怕什么,叫起兄弟们,进山躲一阵什么怪物你的脸怎么了”没等闵采尔话说完,那小头目脸孔忽然扭曲了起来,豆的汗珠顺着额头簌簌滚落,一双腿抖得跟筛子似的。
      “瞧你没出息的,亏你还是原金花军军官,我跟你说”话音未落,闵采尔只觉得一股力撞上自己臀部,一个嘴啃泥摔出了屋子。天已经黑了,屋外的平地上,早已燃起数十只火把。山寨的全部人马都聚在中间,家见衣衫不整的首领狼狈不堪地滚了出来,却没人像平常一样取笑几句。
      “,这是怎么回事。”闵采尔只觉得莫名其妙,缓慢而庄重地爬起身,掸掸衣服上的尘土,却见副首领不停地冲自己打眼色。顺着他的眼光望去,那不久前被抓的小羊正舒舒服服地坐在山寨的首领宝座上,一双妙目笑盈盈地盯着自己。
      “哈哈,家都已经都知道了你是我的新娘了啊,还让你坐我的位置,真够意思不过呢,好女人是不能忘记自己身份的哦”闵采尔笑嘻嘻地就想往上凑,却不料被人抓着后领,腿弯被猛地一踢,身不由己地跪下了。
      “双手放在脑后没有问话不许出声”低沉的呵斥声在身后响起,闵采尔这才发现,伙全都保持着同样的姿势蹲在地上。而本该是猎物的小羊优雅地站起身,冲闵采尔浅浅一笑。
      “狱门山盗贼首领闵采尔,你有两个选择,第一,发誓永远听命于我,为我赴汤蹈火;第二,给你自由,不过你得和这玩意比比谁脑袋硬。”
      她扬扬左手,一把用来砸钉子的鎯头俏皮地在白皙的手上翻了个觔斗。
      “”闵采尔郁闷地望望她手里的凶器。很明显,自己的脑袋干不过那榆木疙瘩。可要拜一个女人为主,好歹也是纵横好多年的汉子,前金花军百人长,哪能干这种贱格的事情
      偷眼看看周围,忽明忽暗的火光中,不知何时进来了一票士兵,手持弩箭长矛指着中间,似乎不是好对付的样子。可是这帮家伙怎么进来的自己虽然改行当了强盗,这扎营的规矩却一点没丢,完全是按照南封狱最强的金花军标准规范弄的:明哨暗哨齐备,机关陷阱齐全。就算敌人强到无法抗衡,可也不能一箭未发就全军覆没啊闵采尔脑子转得飞快,想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却听上面的女孩子又在说话了。
      “快些决定吧,我很忙的。”她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冲闵采尔眨眨眼,“不过为了避免无聊,等待的时候来点游戏如何让中间的这些绅士来点舞蹈吧”
      众人惊。周围的士兵一起向被围人群抛出火把,顿时弄得惨叫连连。众人一边苦苦哀求饶命,一边骂该死的闵采尔骗自己做贼,害得现在要断送性命,这兔崽子实在是人神共愤,不把他撕成八块不足解恨。
      这实在太欢乐了。女孩子饶有兴趣地看着强盗们的丑态,忽然挥挥手。周围顿时响起一阵号角,士兵们齐声喝”安静”,让混乱的局面稍微稳定了下来。
      “原来你们都是误上贼船啊真是太可怜了”悦耳的话语里满溢着揶揄和讥讽,然而性命攸关,人人都把脸面放在一旁,声歌颂起少女的英明神武。
      “可是这个闵采尔既不肯投降,又不肯试试运气”她放慢话语,又转转那个锤子,”我想帮你们也帮不上啊”
      “没有哇都是闵采尔罪该万死我们只是被迫”众人七嘴八舌辨白,就差没剖心挖肺证明自己实属无辜。一个原金花军士兵实在忍耐不住,声喝骂道:”你们这帮忘恩负义的,首领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死就死了,做什么丑态,让人笑话”
      话音未落,他便被人甩了一个耳光。数名汉挺身而出,把他按到在地痛打起来,一个嘴甜的还谄媚着冲女将军笑道:”他乱说我们都是被胁迫的老实农民”
      “够了”女孩子挥挥手,几名士兵立刻冲上前来,将动手的几人拉开。她转身面向闵采尔,静静等待着答案。屈服,或者死。
      “我”他似乎很矛盾,呆立了半晌终于俯下身,”我愿意”
      后面几个字很模糊,不过正如闵采尔预料的,对方似乎已经没了警惕心。下一瞬间,强盗头子陡然发力,一把扯下女孩子勒在怀里,嘴里喊道:”女人在我手”
      话没说完,场中被包围的群盗忽然间完全安静了下来。就像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一样,人人瞪着眼,脸色惨白地望着闵采尔。而周围伫立着的那些士兵,则像看到了世间最好笑的事情,嘴角挂着百般嘲讽。自认为拿到了王牌的闵采尔满肚子困惑,汗珠不自觉地滚了下来。脖子后面热浪翻滚,还夹杂着一股腥臭,让他满腔气势不翼而飞了。
      闵采尔颤抖的右手缓缓抬起,尝试着向后摸去。
      感觉不太好。
      粘糊糊的
      再往旁边摸。
      光滑,坚硬,潮湿
      这是什么
      没等闵采尔脑中拼凑出身后事物的形象,一个硕的头颅已经慢悠悠地从他右肩上探出,稍微向左侧侧,拳头的金色眼眸略一旋转,直盯着他的脸孔。那张喷吐着灼热难闻气体的嘴不时示威地翕合,每次蠕动,两排巨的獠牙就丑陋地翻出唇外。这个头颅上布满紫色的鳞甲,下颌上还倒生着不少骨刺,而自己右手,刚才就是摸在了头颅前端长长的吻部上。
      这个脑袋属于一条紫冠蓝龙南封狱的天空霸主。
      闵采尔身子僵硬得像最古老的石雕。丝毫不觉得臂弯里的女孩子已经掰开他的手,正笑盈盈地望着他。那双眼珠子滴溜溜的,似乎在问,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闵采尔这下明白了。为啥自己的布置对于来袭者没有作用。
      “万恶的神啊,你耍我”闵采尔眼睛湿润了,只觉得自己就像迎着太阳跳舞的猴子,还以为自己光辉灿烂呢所有人都在等着下一刻闵采尔的屈膝和折服,却不料这家伙猛地抬起右拳,照准龙眼捶了下去。
      “碰”
      一阵静默。
      随即惊骇的喊声如同潮水般扩散开来。震耳欲聋的龙鸣击碎了黑暗远远地传播开去,痛苦的蓝龙闭着左眼,眼泪水花花地往外淌。而闵采尔一下扑倒面前的女孩子,将她纤细的腰身死命搂在怀里向外滚去,接着右脚一使劲撑起身子半跪起来。
      “滚所有人都放下武器,不然我就拧断她的脖子,老子要是怕了这条龙就不是前金花军的百人长我的话不说二遍,你们”
      话没说完,右臂陡然一阵麻木,一只手不知何时滑到了肋下,肌肉一阵激跳,顿时麻痹到没有了感觉。女孩子趁势翻转腰身,双足一跺地,瘦削的肩顶在了闵采尔的腰眼上。闵采尔感觉自己就像根羽毛般轻飘飘地飞了起来,砰的一声和地面做了次亲密接触。没等他试图发出点呻吟作为感言,那把榆木锤子簌地砸在了他脸上,认真和他较量了一番。很明显,榆木疙瘩赢了。两名士兵步走了过来,一人一边按住晕头转向的男人,等候站起身的女孩子发落。她拍拍身上的尘土,小声安着有些狂躁的蓝龙,这才慢慢踱回座位。
      “一条咸鱼还想翻身真有点意思。带他去宁河”女孩子朗声说道。
      “宁河这是狱雷的军队啊”闵采尔这才知道对方是谁,也算能做个明白鬼。
      “其余人嘛,原本犯上作乱的小贼,是要就地决的,不过呢,既然要杀你们老,就留你们一条活路。全部送去费兰丘陵做苦力”
      苦力已经比死好得多了。众人垂头丧气地在狱雷军押送下向北走去,却见那些原本金花军的队长们被从人群中挑了出来,另做一队向西而去。想到这帮人先前还在一同作兄弟,现在竟然要被作为首犯拉去砍头,众人未免有些悲伤,队伍中的叹息顿时响作一片。
      被五花绑的闵采尔走在路上,望着身后十来个脸色凄然的男人,心中一阵悲苦。早知道,就不当强盗,还不如回家当个农夫来得好神啊,你怎么老欺负我啊
      闵采尔被黑布裹着头,随着一众士兵进了城。没走多远便听得耳边一阵悲鸣,兄弟们哭喊着什么”老,走好”、”兄弟们去神前再相见”、”死了就是去喜悦原野了”的话语,他只觉得莫名其妙,无奈眼前一片漆黑,就像现在的人生一样。
      “唉,为什么这样,生活不是我想象”闵采尔想唱歌抒发一下情怀,才哼了两句,就被人扯下马来,拖上了一高台,接着被按倒跪在地上。周围人群的欢声此起彼伏,还不住有乱七八糟的东西砸到自己身上。这个情景有点熟悉,嗯闵采尔想了一会,顿时腿脚发软,险些小便失禁。
      这不是断头台么
      “这、这么快”闵采尔虽然有死的准备,却没想到夜里被抓,次日就要送命。感觉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金属的碰撞声叮叮当当响起,陡然间全场寂静,头上一阵凉风吹过,心里顿时寒了。
      “刽子手来了斧头举起来了哎呀”闵采尔从未觉得死亡如此之近,耳畔一声喝,鼓点风骤雨似的击响,那斧头夹着风直撞过来。
      “喀嚓”
      “骨罗罗”一颗好头颅落地,滚个不休。闵采尔身子轰然倒地,撞在厚实的木台上。
      台下的喝彩声作,随即是轰然笑。昏昏然间闵采尔听见有人在声宣布:”狱门山匪首闵采尔已经授首,尸首即日火焚”
      我、就这样死了
      闵采尔眼前还是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听说死了以后,信战神的会去喜悦之野,信凯斯神的去重生之河,现在看来都是骗人的,死后世界分明还是一片黑暗嘛两股无形的力量抓起他双臂,拖着他向一边走去,闵采尔还在疑惑。为什么下了地狱,这恶魔怎么也是无形的还有,这到底是要带自己去见哪位神
      “各位”闵采尔卑谦地说道,”我是才死的,以前没来过,有什么不懂规矩的还请各位多多体谅”
      “进去”话音刚落,他便觉被丢进了一座的房间,突然一阵光亮,刺得眼睛生痛。隐约间前方似乎有人,闵采尔记得见到神们的时候要自报死因,好让他们审判自己平生的罪过,连忙拜倒在地,嘴里声说道:”小子闵采尔,生前是金花军百人长,后来因为做强盗首领,被狱雷军逮捕所杀”
      “嘻嘻”一阵银铃般的笑语传来,似乎还有点熟悉。
      地狱的神,是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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