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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林竟通知时,苏执的心险些停了几拍。
      第二重人格。
      肯定会有所动作的,这样骄傲的人,怎么会心甘情愿,被另外一个人所代替。
      无论是谁,应该都不愿吧。
      莫名其妙存活于世,莫名其妙又消失。
      无法接受,接受不了。
      她赶去时,被医院的工作人员带到了一间暗隔里。
      按理说,和一个不知他在想什么的人共处一室,一般人会有所心慌。
      可那人,顶着一张顾随的脸。
      无论是谈话还是作恶,她都能接受。
      吸了口气,始终周旋于房门前,她没了动作。
      唯独脑中,是刚才一同过来的护士的话。
      她说:“这位病人情况太过特殊,已经砍伤很多人了,他手里有把手术刀,你多加注意,发现情况不对就跑。”
      他手里有把手术刀。
      砍伤了很多人。
      她心里,自然是害怕的。生死面前,命,于她而言很珍贵。
      决定了她,能否同顾随,过好余下六十年。
      如果屋里人是顾随,她会毫不犹豫踏进去。
      没有防备,没有顾虑。
      因为她坚信,顾随就算是死,也不会动她分毫。
      可屋里,是个顶着顾随面容,内心深处却与他完全不同的人。
      她不敢担保,这次进去,自己会平安无事。
      可站于赌桌前,总归是要有筹码的。
      她暂且将自己作为筹码,换取余生的幸福。
      深深吸了口气,平复了心情,她敲了敲门,没人理。
      她只得轻着动作,慢慢踏了进去。
      如高一那年一摸一样。
      不同的黑屋,一样的少年。
      垂着脑袋,看不见表情,她只知这人无比落寞,其余一概所知。
      没了以往的勇敢。
      她呆站在原地,不敢上前,也没法退后。
      少年并未抬头,却能听清她的脚步声,无比熟悉,无比自然。
      他记得的。
      那天夜里,自己位于她床尾,替她暖了一夜的脚。
      这步子,他怎会不记得。
      他想哭,可以往的骄傲告诉他,死不可怕,哭才可怕。
      再苦再累,都不该落泪的。
      他说话了,只是那嗓子,说不出的沙哑,还有几分苦楚:“过来陪我坐会儿。”
      我的时间不多了。
      苏执有些不敢,那人周遭的戾气太浓烈,她没敢靠近。
      紧张的吞了吞口水:“我就站这儿听。”
      少年似乎在笑,埋至膝盖的脑袋颤了颤:“你怕我?”
      他昂头看她,泛红的眼又几分冷冽,可那脸,依旧是她心爱少年的脸。
      她为什么要怕?不应该怕啊。
      苏执摇头,乖乖坐在他身旁:“我不怕你。”
      他身子略微僵硬,好半天才缓过来,垂了眼,依旧是落寞。
      “我可能要走了。”
      走了,就是死了的意思。
      你会舍不得吗?不会吧。
      应该会很幸福,他那么爱你,而我,只是他的影子,位于身后,连看你一眼都是罪恶。
      心里啊,有一千万个凭什么想问出口。
      可看到身旁姑娘的脸,却又莫名心软了,他会替我好好爱你吧。
      像天使那样,守护你。
      苏执一顿。
      她是知道的,主人格回归,二重人格自然就得消失。
      她轻轻点头:“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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