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中文名字是霍紹沖,突然躍入我腦海的一個名字。
可是我並不是沒有感覺到,一派祥和底下,那個日漸消沉的drn,他現在似乎經常會把大塊大塊的時間用在沉思上——以前他總是利用這些時間處理好那些堆積如山的公務,而現在,一個銀sE眼睛的年輕人開始頻繁出現在他的書房,他們說他叫龍。
並不是不想念父母和哥哥們,可是現在連雪凌姐都莫名其妙地斷了聯絡,我除了drn之外並沒有可以瞭解哥哥們近況的渠道,但是似乎他們都還好的樣子——這樣我就很滿足了,很希望他們可以放過對我的任何想法,那些所謂的疼愛和玩弄,我也一點都不好奇。
只希望他們可以幸福地過下去,只要他們不再保持那些玩弄和戲耍的想法,我想他們會很好的——畢竟我愛著他們,雖然不知道是親情多還是愛情多
我以前一直疑惑,我是怎樣地愛上了那樣對待過我的兩個男人,我的心好像是被均分了一樣,他們的傷痛,會讓我感到疼痛。
白夜把他未婚妻的照片傳給了我,非常美麗的nV孩子,有著燦爛的笑容,我想她b我適合夜。想到他很久以前曾經發給我的一句話,我現在明白了,我愛上了那兩個男人,所以我在j神上那樣強烈地依附著他們,所以無論我走到哪裡,都得不到真正的自由。
即使我是那樣的渴望著它。
這一天,drn忽然笑著問我:「你願意和我一起去看極光嗎,在你一直喜歡的地方。」
懷孕期間,我告訴過他我曾經最愛的地方,那個拉普蘭半島上的冷酷仙境,我告訴他,在我以前不懂事的時候,曾經夢想著和一個很愛很愛我的男子一起,在ce
hoel裡,在寒冷的空氣中,在極光的見證,許下一生的諾言。
可是後來我明白了,這夢想就如同想像自己是被囚禁在城堡的公主渴望著白馬王子來拯救般地不切實際,我明白,也許此生與那裡是無緣了。
可是一種沒有來由的衝動,居然讓我對他的邀請點了頭,也許是對他長久以來的照顧的感動吧,我很容易對純粹的感情心動——就如同那位挪威nV作家西格麗德.溫塞特筆下的愛情般的,那個純粹的男主人公艾L。
這可能算是我這輩子最瘋狂的行為之一了吧,當天下午,我們就到了krun,車子把我們帶到了ce
hoel,溫度非常低,我們幾乎做好了所有的防寒準備但仍覺得寒冷無b。
這旅館允許人登記結婚,很簡單的「do」卻讓我看著那對新人不自覺地就落下淚了,那一刻我有一種很純粹很透明的感動。
drn微笑著看著我,然後忽然單膝跪地:「我一直希望,能夠為彼此實現最美好的幻想。你一直說那不會成真,可是我還是想要嘗試。如果你願意,我會努力成為艾L那樣的男人。」
他的手上,是很簡單的兩枚金質戒指;他異sE的眼睛裡,同時流露著一種含蓄的傷感;他的求婚很樸素,然而這樣的中文字眼,卻打動了我。
周圍的人們都聽不懂他的話,可是看我們的動作已經可以明白,連那一對新人都在那邊起哄,要我接受他。
我從他手上挑過那枚小些的戒指,套進左手的無名指,然後紅著臉,把那只戒指套進了他的。
他微笑起身:「等會你只要說一句話就夠了。」
人們歡呼起來,有個大叔甚至熱情地摟上drn的肩膀道:「我們這麼幫你,今晚你得付我們的酒錢啊!」
他也好脾氣地一一答應,甚至回應了那些熱情的人們的做客邀請。
彼此相攜,走到神父的面前,腦海中一片空白,手腕上的鈴鐺仍然在響,哥哥們會祝福我的吧,drn是這樣好的男人。
神父說完禱詞,在我們彼此交換承諾之後,看著我們手上的戒指微笑:「你們還真是急的人啊!祝你們幸福!在這裡結婚的新人,每一對都得到了曙光nV神的見證喔!」
與他相視,想到一年多前與他的想遇,想到他那些隱藏的溫柔,很那些細心的長久的陪伴——也許他是為我下了個套吧,可是我竟跳得甘之如飴。
也許不會有人信吧,我們,是在結婚後,才有了彼此之間的第一個吻。那樣溫柔纏綿,又隱隱藏有激情的吻,濃烈的幸福忽然綿綿不絕地湧進我的心,他此前微微y霾的面龐,終於再度煥發出柔和的神采。
牽手準備一同走回房間,耳邊忽然浮現出那句大哥曾經說過的「雅格什麼斯什麼迪格」,我不由把腳步定住,下意識看向那邊,一對情人正相擁走過,男子對nV友正是這樣說的。
我疑惑地看向微笑著的drn,他解釋道:「他們是瑞典人,說的是瑞典德語,意思是我愛你。」
那一刻我下意識地看向手上的戒指,感覺時空似乎在我這個點扭曲了,大哥始終不肯重複的話,原來是這樣認真的一句啊……苦笑著,牽起將與我走過一生的男子的手,回到那個冷酷的仙境。
回去的路上一直在想著這句話,然而我很明白,我已經把一生,交到身邊這個男人的手裡,他對我微笑,輕手為我拉好圍巾,拉我走進冰冷卻也溫暖的冰房間裡。
從未去過中國的drn更加懂得那種含蓄溫柔的情感,他甚至b我周圍的任何人都能體貼我的感受——也許哥哥們也能非常瞭解我,但是他們卻不願意尊重我原本就少得可憐的意見。
不禁想要感謝那位老人,他為我教導好了我一生的依靠。未來的歲月,我想我們注定會彼此扶持,然後等到我們和哥哥們都蒼老的時候,再度團圓。
這一夜我們分別蜷縮在無b暖和的睡袋裡,彼此相視著入睡。看到他嘴角微鉤的睡臉,想著相遇以來的所有點滴,發現我們從來沒有對彼此說過愛或者喜歡,但是這種感情一直在相處的時候默默流淌,直到現在我們成了最親近的人。
天亮的時候被他用衣服邊的絨毛撓醒,看著他笑容燦爛的臉,感覺自己似乎真的是做對了,彼此都幸福的選擇吧?
留在意大利畫室裡的那幅畫上,他的防備和想要相信的表情,我想那是我這一生到現在為止,最成功的3幅畫之一了吧?
手牽手去了附近的冰河邊,看著那些藝術家們用大切割機取冰,然後用刀鋸等工具在冰上不斷地鑿動、切割,直到一座少nV像前:「foruror?」
少nV面部的輪廓還不清晰,但是依稀可以看出她正凝視前方,手上是本書,安靜的坐姿。
一個凍得臉都紅透的年輕人正在細緻地拋磨少nV的衣服,不時淋上點水,看到我,就用英文打了聲招呼,隨後像是愣了愣,問道:「你們覺得這座雕像怎樣?」
「很不錯,你做得很細緻看了看,朝他微笑。
「其實我的作品在那邊,」藝術家指了指不遠處,「不過差不多完工了,看這傢伙身體不好,每天要往返於這裡和城裡,所以就自告奮勇照顧一下拉!我們認識也不少年了。」
疑惑於他的話,但我還是微笑著點頭了。
他狐疑地掃視了我一下,然後說:「我7年前從馬蘭歐尼逃到這裡的時候,剛好遇到那傢伙,他只是來這裡看看,之後每年他都會來一趟。今年他到前幾天天才來,說他最愛的人離開他了,他的身體不好,所以想親手為那個nV孩做一尊塑像,說什麼以後可能沒機會——那傢伙真容易喪氣,你說是吧?」
一開始,我真的以為會是大哥,可是大哥的身體應該已經好了,所以我微笑:「是啊,如果他積極一點,總沒有事的。」
drn握緊我的手,像是在說我們要彼此珍惜一樣。
我點了點頭,那藝術家忽然指著遠出喁喁獨行的男子道:「那傢伙今天大概身體特別不好,所以來這麼晚,我的照看結束了,再見了!」
微笑著目送他離開,但把目光移到遠處那個步行速度緩慢的男子身上時,本能地就後退了一步,可是怎麼也——捨不得移開視線。
大哥顯得那樣蒼老,原本那些深黑的頭發現在已經摻滿了銀絲,面sE是蒼白的,b當初drn那種大理石般的潔白顯得更加不健康,消瘦許多的身體只是被一件單薄的風衣包裹,這樣漫不經心地走過來。
直到看到我的時候,他的眼睛忽然從一潭Si水到光芒閃耀,他頓了頓,然後快步衝向我,可是看到我身邊的drn時,腳步又緩了下來。
drn似乎有些悲傷地看了看我:「我想,我尊重你的選擇。」然後他走開了,而我卻沒有拉住他。
大哥把我緊緊地抱住,我甚至可以感覺到他身上咯得我發疼的骨頭,他瘦成了這個樣子!
他用冰涼的手撫m著我的臉,彷彿我是重新回到他手中的珍寶,然後他抬起我的臉,彼此思念的唇,就這樣緊緊貼合,這是個瘋狂燃燒著的吻,他彷彿是要把全部的生命都傾注給我般地,連呼x1的餘地都不想給我。
他溫暖的唇舌就這樣觸m著我,T1aN遍我口腔的每一處敏感,讓我感覺身體燃燒的同時,心彷彿也在燃燒。
然後忽地一滴眼淚,就這樣滴到了我的臉上。
番外篇宿命
我恨透了等待,恨之入骨。
這個詞語彷彿就是為了磨蝕我的生命而生般地,把大片大片的寂寞r0u進我的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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