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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益的根本,皇帝要权
      天亮了,我还是不是你的女人吧
      ,只要不夺利,底下人自然也能退而求其次。但度田事关重,尚无先例可循,你以为陛下就一定能赢得了”
      “为什么赢不了”我不敢说其实自己心里也是胆怯的,打架斗殴我是高手,但说到玩政治,我怎么玩始终只能算菜鸟一只。我能依赖的不过是刘秀相信刘秀,相信他选择的时机和决策。
      阴兴冷笑:“看来你已经完全失去了判断力,我连你都无法说服,又如何能说服陛下也罢,道理讲不通,你只静待结果吧,只怕到时前功尽弃,你后悔也迟”
      那一日,我和阴兴闹得不欢而散,最终我也没能悟透他说的话哪里有理既然之前的罢兵权、封皇子都能顺利进行,没道理度田会赢不了。更何况,无论从哪个角度分析,我都觉得施行度田令对国家,对百姓只有好,没有坏。
      然而,在我看来有百利而无一害的度田令,甫一推行,便遇到了巨的阻力,而且这份阻力的强程度远远超过了我和刘秀的预估。
      阴兴之后再没有进宫,但是影士传递回宫里的消息却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令人心惊。度田令推出后,各州刺史,各郡太守,不敢得罪当地的士族豪强,便将丈量田亩的数目转嫁到百姓头上。他们以度田为名,把百姓赶出家门,把百姓的房屋、村落都算是垦田之数,以此扩丈量数目,搞得百姓怨声载道。
      拿着这些滴血涕泪的简牍,我手抖得分外厉害,心里有个声音反复的问自己,难道真是做错了
      可是,箭已发,断难收回了啊
      “娘,我跟你说件事。”刘阳掩饰不住喜悦,眼角眉梢都沾染了这份自得,“父皇审阅各郡奏章时,偶得一份陈留郡的吏牍上写着颍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的字句。今个早朝,父皇诘问那名相关的官吏,他却唬弄说是在长寿街上捡来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我眼皮突突直跳,心悸的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躲在帷幄后听朝的太子哥哥也不明了,还问我知不知道原由,我就说,那木牍显然是陈留郡吏对下臣的指令,让他们打探其他郡县田亩丈量的结果。我故意说得声了点,结果父皇和满朝臣都听到了,父皇就问我: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什么又说河南、南阳不可问呢,我答:河南是帝城,多近臣;南阳乃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能核准。结果父皇当场命虎贲将出列诘问那名官吏,吓得他马上说了实话,与我的推论并无二样。娘,孩这回是不是很争气父皇对我加赞扬”
      “河南南阳河南南阳南阳”胸口郁闷得快要透不过气来,眼前忽明忽暗,终于,我撑不住那股头重脚轻的眩晕感,人直挺挺的往后倒了下去。
      “娘”
      耳蜗里嗡嗡作响,在我倒下去的瞬间,我能清晰的听到刘阳的呼唤,以及随之而来纷乱的脚步声。
      为什么为什么之前就没想明白呢
      “原来你从没明白过”
      原来你从没明白过
      从没明白过
      那样严厉的斥责居然没有敲醒我的榆木脑袋,原来我真的从没明白过

度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