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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的强威胁到了光武中兴,所以注定要他消亡,所以他的最终结局只能和他的兄长一样,消亡在不可逆转的历史洪流中
      那我这个未来的闯入者又算什么又算什么我以为自己能护他周全,以为用那样的委曲求全,能够换得他一生的平安我是他的妻,是肯为了他舍弃性命,换他一生平安的妻子。可我最后却无法陪在他身边,相隔千里,他已一个人悄然逝去,我却被困掖庭,无法陪他,即使连去寻他的自由都没有。
      就此错过,悔恨一生
      刘秀刘秀秀
      “房里没声了”
      “许是哭累了吧”
      “难道是睡着了”
      偏殿有脚步声靠近,我伏在枕上瞪着眼睛,一动不动。
      两名小宫女蹑手蹑脚的出现在我床前,我忽然一个挺身坐起,吓得两个丫头失声尖叫,小脸煞白。
      “你,留下;你,出去”我沉着脸哑声命令,“守着殿门,未经我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放进来。”
      两个小姑娘面面相觑,低声道:“诺。”
      留下来的小宫女约摸十三四岁,圆脸,刘海齐眉,露出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透露着一丝惧意。
      我将身上的外衣解开,一直脱到亵衣,然后转过身,将颈后的青丝挽起,露出的背部。
      “呀”
      “闭嘴”我沉声厉喝,“不过是拿胭脂作的画而已,有什么可惊小怪的”
      “是是”尽管有我的胡扯和警告在先,那丫头仍是吓得不轻。
      我让她捧起一面铜镜,然后站到另一面些的铜镜前。镜面光洁平整,只可惜怎么看都不如现代的玻璃镜那么好使,光线折射后我只能隐约看到整个背部肌肤,狰狞扭曲的的趴着四只丑陋的动物。
      我倒吸一口冷气,强做镇定的问:“你可认得四灵兽”
      这个时代崇拜鬼神之力,也许一个小宫女并不会清楚二十八宿是什么,但至少守护天地的四灵兽应该是耳熟能详的,不说皇宫掖庭,便是寻常百姓家也常用四灵兽图案镇宅。
      果然那丫头抖抖索索的回答:“奴婢认得。”
      的肌肤微凉,我凄然一笑:“这是陛下替我画的,你瞧着可好看”
      那丫头又是一哆嗦,手中的铜镜险些失手落地:“好好看”顿了顿,又忍不住小声的问了句,“夫人这是拿针刺的吧”
      我一震,似乎不堪忍受空气中的凉意,竟是浑身一阵颤栗。
      “难怪夫人哭了一宿,想必想必画的时候很疼”性虐待之类的事情在这座沉重的皇宫里并不少见,只是这小宫女居然会自动往那方面想,倒是省去我再编其他说词来圆谎。
      我咬着唇,随手抹去不小心滑落的泪水,笑:“是啊,很疼”只是疼的不是背,而是我的心,这种疼痛,注定纠结一世。“告诉我,这四灵兽画得可有残缺”
      “没没有,陛下画得精巧细致不曾有缺”
      “都齐全了”
      “是须爪宛然,栩栩如生夫人,奴婢有些害怕,这画太真了好像要吃人似的”
      齐了四象二十八宿
      闭上眼,眼泪一滴滴的坠落。
      二十八宿归位之日,便是我归去之时归去一切顺应历史,恢复原样。犹如我不曾来过,不曾出现在这里,不曾遇上刘縯,不曾上刘秀,不曾参与种种。
      光武帝光武中兴东汉朝
      不曾来过不曾过
      轻轻泣,泪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仰起头,把眼泪和苦痛一并吞咽下肚。
      “夫人”
      “去把烛台拿来。”
      “夫人”她不解地放下铜镜,听话地取来一盏陶灯。
      我半侧回头,凉凉的冷笑:“替我毁了它”
      “啊”
      不容她退缩,我一把抓过她的手腕,烛台倾倒,滚烫的烛油尽数淋到我的背上。
      “呀”她仓皇尖叫。
      我痛得直打冷战,却紧攥着她的手腕不许她逃走,一字一顿的警告:“你记住若是敢把今日之事泄露半点,我我便对陛下说,是你故意拿烛火想烧死我”小丫头吓得连话都说不出了,抖得比我还厉害。
      背上火烧般的撩痛,也许已经烫得起泡了吧。
      汉朝,光武中兴
      痛到极至,我突然想放声笑,即便是历史又如何即便他是光武帝又如何
      刘秀已经不在了,我最最珍视的人已经不在了,我还在乎这些狗屁历史干什么顺应历史有什么好即使顺应了历史也无法让我留住他
      顺应了,失去了,然后铸成永远的悔恨,无法让他好好活着
      既如此,那么便让这个世界跟随他一起沉沦吧
      颠覆历史让那个存于历史中的东汉王朝,让那个得意洋洋的汉光武帝陪他一起覆灭

坠崖[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