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挣扎,孩子稚nEnG的容颜瞬息千变,白哉心下叹息,究竟是要什麽样的烦恼,让这个天真的小东西背负上如此的沈重负担啊?
晶莹的泪水突然从明净的眼底就那麽大颗大颗地涌了出来,滚落在脸上。
白哉愣住了,心痛的感觉如同电击一般穿透了心脏。
赶紧将孩子拥入怀中,“怎麽了……一护,实在不能说的话,就不说了,是爸爸不好,爸爸不想知道了……”
“不是爸爸的错……”孩子呜咽著,双手抓住了白哉的衣襟,“都是一护的错……一护……呜呜……骗了爸爸……”
“怎麽回事?”轻拍著孩子的背,白哉温言问道。
“一护……不是有意要骗爸爸的……最开始我真的不知道……我是真的认为爸爸就是爸爸……但是……”
但是现在知道不是了吗?白哉敏锐地抓住了重点,“一护怎麽会知道?”
“因为……因为狐狸和人类的寿命……不一样……所以对时间的感觉也不同……我也是後来看了书,还问了同学,才知道的……”
“这麽说来……”一护其实并不像外表那样才七八岁?白哉被这个猜测刺激得浑身都紧绷了,急急问道,“一护到底多大了?”
“妈妈去世的时候,一护已经看过了十八次樱花开放,按照人类的算法,就是十八岁………爸爸二十一岁的话,一护就不可能是爸爸生的……呜呜……”
十八岁……白哉晕了。
他很有被凭空落下的大饼砸中了头的感觉,又很有直接抡头去撞墙的冲动──十八岁了,就b我小三岁,以人类的算法也已经是法定成年了,那我这段时间究竟在折腾些什麽啊啊啊啊啊……苦苦忍耐反复告诫自己,就算是春梦醒来看到怀里无邪的小脸都会有负罪感……
只是,就算年龄是十八岁,这孩子的心灵,还是个孩子啊……大概是狐狸的成年期,以及单纯的环境造成的吧……这麽说来……不能高兴得太早……
“这个啊……其实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
“一、一开始?”小狐狸抬起哭花了的小脸,惊愕睁大了眼。
“嗯,一开始。”白哉轻轻为孩子擦去脸上的泪,“毕竟,我对於自己做了什麽,没做什麽,还是很清楚的,所以一开始,我就清楚了。”
“那……”孩子期期艾艾,“可是,後来在医院里……”
叹息,“面对著被车撞了,在外面流浪不得不翻垃圾桶,大冬天睡大街,还差点被坏人拐卖了的一护,就算是铁石心肠,也不可能再次否认了吧?”
“对……对不起……”
“不用说对不起,因为……我从不曾後悔过,一护,你来到我的身边之後,这个房子,才有了家的味道,我的生活,因为一护而有了sE彩和欢笑,血缘并不是最重要的,一护明白吗,即使没有血缘,一护和我,也早就是家人了。”
“家……人?”
“对啊!一护喜欢爸爸,对吧?”
“我……我喜欢爸爸……”
“为什麽呢?不是已经明白并不是爸爸麽?”
“因为……因为……爸爸的手,还有怀抱都很温暖……”孩子努力地组织词汇表达著,“在爸爸的怀里,就觉得安心又快乐,爸爸会很温柔地m一护的头,拉一护的手,还有……如果一护犯了错,爸爸就惩罚一护……一护觉得,不用再流浪,而是跟爸爸在一起生活,真的是很幸福,很快乐……”
孩子垂下眼帘,“所以一护就知道了……无论是不是爸爸,我都不想离开爸爸,希望能一直在爸爸身边……”
“可是……如果爸爸不是爸爸的话……就没有留在爸爸身边的理由了……”
稚nEnG的小脸上,浮现出难以抑制的悲伤。
因为依恋,因为Ai,因为以为会失去,而一日日变得深沈的悲伤。
──在这孩子的心中,自己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白哉不由得将声音放得柔和,“一护这段时间……烦恼的就是这个吗?”
“嗯……明明发现了,却因为……想要留在爸爸身边而隐瞒著……很讨厌这样自私的自己,但是,怎麽也没有办法开口
“一护害怕?”
“嗯……怕爸爸会生气一护的欺骗,更怕不能再留在爸爸身边……”
怀中的孩子仰起脸来,点点小小的晶莹闪烁在长长睫毛上,宛如草尖上的露水。
令人怜惜的不安和痛苦的脸。
“小傻瓜……”白哉轻轻吻在了他的眼睛上,“爸爸喜欢一护,怎麽会不要一护呢?我们早就是家人了啊!一护这麽不相信爸爸,小心爸爸打你PGU!”
“是啊,一护是傻瓜……”终於破涕为笑,是明亮如同向日葵一般的幸福笑颜,被驱散了心头的y霾才会有的表情,在白哉怜Ai的抚慰之下,孩子顺应地仰起脸闭起了眼睛,“爸爸……我好高兴……能跟爸爸成为家人……”
抚慰的吻从眼帘滑到了眼角,将孩子的残留的泪吮尽,再滑到柔nEnG的颊上,逡巡了一会儿又点了点尖尖的小鼻子,再滑落到花蕾般娇nEnG诱人的唇上。
孩子立即张开了嘴唇迎接,唇齿缠绕间,娇nEnG的小舌近乎疯狂地缠绕住白哉的,仿佛所有的压制的不安和痛苦,以及不能失去的强烈心愿,全部在这瞬间倾泻而出。
舌尖的厮磨激起了无b灼烈的火焰,娇nEnG滑腻的触感,无论多少次品尝都令人迷醉到忘乎所以。
空气中丁香的魅惑气息在鼻端浓郁起来。
白哉好不容易才克制住要探入孩子衣摆的手。
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问题,白哉用力抬起头,“一护……狐狸是要多少岁成年?”
“哈啊……成、成年?”嫣红得有点肿胀的小嘴急促喘息著,粉sE的娇豔舌尖在其间若隐若现,宛如火焰鸢尾yu遮还露的花芯──那简直是会将所有理全部消融掉的q1NgsE景象,偏偏即使是绯sE满颊,喘息声声,这孩子的天真和稚nEnG还是不会消失,反而融汇在一起,构成了无b纯真的诱惑──b什麽都要强烈的诱惑,要不是记挂著想要知道的答案,白哉忍不住就要再度俯首肆意品尝了,“爸爸问狐狸的成年……吗?”
“嗯,要多少年才成年。”
“好像是……一百来岁吧……”
噗通!白哉大失形象地跌倒在地。
“一百岁?!”
那时候我大概已经变成睡在公墓里的骨灰了吧……真是令人绝望!
“爸爸是很想看到一护成年时的样子吗?”小狐狸自以为明白了,点头道,“不用等,一护可以变啊!”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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