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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刘惟简[1/2页]

我在现代留过学 要离刺荆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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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奴刘惟简恭问少主无恙!”
      穿着窄袖紫袍,腰配宝剑,鬓发已经衰白的内臣,恭恭敬敬的跪在赵煦面前,用力的磕了一个头。
      赵煦端坐着,静静的看着这个跪在他面前的老内臣。
      平静、坦然的接受了对方的大礼!
      这个老内臣,确实有资格在赵煦面前,自称‘老奴。
      因为他是先帝留给赵煦的父皇,赵煦的父皇又留给他的内臣。
      赵煦看着这个老内臣,就想起了,上上辈子再次见到对方的时候。
      那个时候,这??老内臣,已经老的厉害了。
      驼背弯腰,牙齿都已经松掉了。
      但他回到汴京后,坚持每日早晚,到赵煦面前请安。
      赵煦亲政之初,还不知道,谁会忠诚于他,谁又值得信任的时候。
      是眼前这个老内臣,第一个向赵煦提供了一份信得过的大臣名单。
      由此奠定了绍圣绍述的基础。
      可惜,这个老内臣,在赵煦大权在握后,就已经去世。
      他没有看到,赵煦的功业,也没有看到,大宋的军旗,插过横山,插到天都山,将八百里瀚海化作大宋天险的那一天。
      心中唏嘘了一声,赵煦就对身旁的冯景吩咐:“快将老钤辖扶起来!”
      刘惟简曾代表天子,跟随郭逵南征,为南征大军走马承受公事,也曾在永乐城战败后,受命接应各路退回大军。
      因此,称他一句钤辖是可以的。
      刘惟简叩首再拜,没有要冯景搀扶,就站了起来,对赵煦道:“老奴近日来,受圣人差遣,于德妃阁处奔走,未能来少主驾前请安,死罪!死罪!”
      赵煦微笑了一声,问道:“五娘情况如何了?”
      “启奏殿下,公主已是大好了,钱太医言,再吃三日药,当可痊愈!”
      赵煦放下心来,道:“如此便好!”
      “老钤辖从福宁殿来,可去视问过父皇圣体?”赵煦又问。
      “奏知殿下!老奴出德妃阁后,本欲去御前恭问主上圣躬,至右昭庆门下,遇上御药梁从政,梁从政告老奴言:宰执已入福宁殿!老奴不敢惊扰宰执奏事,故是在昭庆门外候宰执等出殿,至巳时一刻,也未见宰执等出殿……”
      “老奴问了梁从政,才知宰执们递了??子,乞见太后、皇后奏事!”
      刘惟简恭恭敬敬,认认真真的回答赵煦的问题,没有丝毫,因为赵煦的年纪小就轻视他、轻慢他的问题。
      “梁从政……”赵煦咀嚼了一下这个名字,在心里摇了摇头。
      比之赵煦亲政后就去世的刘惟简。
      梁从政的寿命就长多了。
      可他也倒霉在这里。
      赵煦在九百年后的史书上,看到过这个未来他身边的大貂铛的结局。
      梁从政在赵煦暴毙后,企图和章???郑?盗⒄造愕陌?埽?疵挥雄旯?蚧屎蟆
      自然,赵佶登基后不可能放过他。
      章??鞔芾字荩?捍诱?岢鼍┏恰
      连带着赵煦那个傻弟弟,也跟着倒霉,闹出了所谓的‘蔡王大逆案。
      “蠢货!”赵煦在心中,评价了一句。
      内相和宰相联手,却被一个住在深宫的太后,轻松制服。
      这只能说明,梁从政和章??笔虏幻堋
      肯定是走漏了风声,叫人察觉到了异常。
      所以,被先发制人了,梁从政、章??隙ǘ荚诙?智熬捅豢刂屏恕
      仔细想想,他们两个的性格,似乎也注定了他们的命运。
      就像章???不墩幸。?浅8叩鳌
      脾气又大,性子也莽。
      几十岁的宰相了,还和年轻人一样热血沸腾。
      入仕几十年,就得罪了几十年的人。
      旧党、新党,能开罪的都被他开罪了一遍。
      也就是赵煦能用他,换一个人,早把这个福建的犟相公,丢去崖州钓鱼了。
      梁从政呢,一直在深宫,没有什么出外的经历,除了点满了宫斗技能外,并没有什么别的天赋。
      这两个人要是能成事,那才叫怪了。
      将梁从政抛在脑后,赵煦问道:“?臣们可是要禀报开宝寺失火的事情?”
      刘惟简依旧是恭恭敬敬的点头。
      他这个人,能力或许欠缺了些。
      是故,尽管是赵煦这一系的老内臣,但始终没有独当一面过。
      但,他好就好在对主上足够忠心,好就好在,对主上足够恭敬。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或者未来。
      刘惟简都是这样,没有变过。
      “老钤辖可听到过什么议论?”赵煦依旧是平静的问着。
      刘惟简眼中终于闪过一丝诧异。
      八岁多的少主,今天表现的太特别了!
      他太过平静,也太过镇定了。
      根本不似孩子。
      反而像是一个沉浸权术多年的成年人,一位执掌大权,杀生予夺的君王。
      但,主上家的事情,刘惟简知道,自己不该发表任何意见,也不该有任何评价。
      所以,他低着头,恭恭敬敬的,如同当年在先帝面前,过去在官家面前一样,慢慢的,平铺直述的陈述着他所知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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