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声问道：“豹，你怎么了”？
豹竟然泣不成声：“爹，这活人真累”！
漏斗抚摸着儿的头，安慰儿：“憨憨娃，人人都是这样活过来的，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感觉不顺心”？
豹什么话也不说，突然间浑身抽搐，好像了邪那样，脸色发青。漏斗害怕了，失声喊道：“豹，你怎么了？路上遇见了什么”？
狼婆娘和四个儿媳妇全都闻声来到院，看见豹奄奄一息，全都拉出了哭声。刘媒婆端一碗水，手里拿三根筷，拨开众人来到豹跟前，唱起了驱邪的神曲：“你是个鬼、你是个神，你是个无常专害人！左三匝、右三匝，跟人来、跟水走，满收上、满带上，送出门、赶出门，十字路口另等人！”……
这一招还确实有效，那豹躺在爹的怀里，慢慢地缓过了气，看见所有的亲人脸上都挂着眼泪，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情，茫然问到：“你们为什么要哭”？
漏斗一行老泪掉在儿的脸上：“儿呀，你把老爹的三魂魄全都吓走了”！
板兰根看见豹醒来，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她发疯似地扑到豹面前，双膝跪地，面朝豹磕头如捣蒜：“豹，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只要你不嫌弃我，我愿意做牛做马侍候你”！
豹的记忆在慢慢地恢复，他想起了笔架山下的尸骨，想起了老婆尿尿沟半山坡上的孤坟，突然间怜悯起自己的媳妇，他有气无力反问道：“板兰根，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抛弃你”？
夜渐深，无论白天发生了什么，这阵村里一片死寂，漏斗安顿豹睡下，为儿虚掩柴门，可是老人仍然不放心，站在豹的窗下侧耳细听，听见了板兰根在哭泣……amp;l;/dvamp;g;
第三百一十一章郭宇村的夜晚一片死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