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把疙瘩的上衣还给疙瘩,说:“夜里风大,你还是穿上”。也许经历的苦难太多,女人已经没有眼泪。远处什么地方,还在响着稀落的枪声,星星上来了,女人仍然抱着爹爹不肯松手。
疙瘩说:“我的爹爹也是死在鬼兵的枪口之下”。
女人说,她的丈夫是一个八路军游击队长,计划组织煤矿工人**,带领着游击队员端了日本鬼在转马沟煤矿的一个炮楼,结果那次**失败了,丈夫死于鬼兵的屠刀之下。爹爹只有她一个独女,父女俩相依为命,在山上种几亩薄田,远离尘世,假如不是河西岸的**渡河,日本鬼不会找到这里。
疙瘩听着,远处的黄河变成了一条白带,在夜色奔腾咆哮,男人的责任感油然而生,疙瘩感觉到他必须对女人有所承担。他说着,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死了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还得活着,只要我疙瘩还有一口气,我会帮助你和你的孩继续生活下去”。
女人听着,心田里淌过一股暖流。她说:“那你就住下来,不要走了,行不?我一个人呆到这山上,害怕”。
疙瘩答非所问:“两个孩还在地道里,咱们还是想办法把老人掩埋,照顾孩要紧”。
女人说:“鬼还会再来,如果我们掩埋了爹爹,将会暴露我们自己,一切都暂时不要动,保持原来的样,鬼兵就不会怀疑有人来过这里”。
疙瘩抬起头,惊诧地看着女人,看女人的眼睛在夜色里闪露着坚毅,遭受的苦难多了,心就会结痂,疙瘩不自觉地伸开双臂,把女人揽在怀里,女人像一只羔羊,将头埋在疙瘩胸前微微颤栗。amp;l;/dvamp;g;
第一百五十五章 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