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事不会来这里,直接问道:发生了啥事?
何仙姑也没有丝毫停顿,答道:杨安远被东北军抓走了,东北军说那孩是个红军。
杨娃随即叫过来楞木,嘱咐楞木牵两匹马,连夜把何仙姑送回仙姑庵,顺带看望一下憨女,要楞木在仙姑庵暂住一两天,他把这里的事情安顿好了就去县城。
何仙姑也没有多耽搁,吃了一大碗小米干饭,喝了一大瓢凉水,然后翻身上马,跟楞木一起,直奔仙姑庵而来。
送走何仙姑杨娃思忖再三,心想他跟东北军并不熟悉,目前要救杨安远唯一的办法就是找郭麻。可是近两年他跟郭麻闹了些心结,相互间再没有往来,他知道郭麻已经重新驻军瓦沟镇,簸箕掌离瓦沟镇不远,有心去拜访那个老兄,又怕郭麻不理他,一直拖着没去。这下有了事由,因此上决定去见见那个老兄。
郭麻从凤栖城撤出来,重新驻扎瓦沟镇以后,严令他的士兵就在军营里听候命令,哪里也不许去,更不允许轻举妄动,招惹是非,明知道杨娃就在黄河岸边贩运私盐,可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闻不问,也不去操那份闲心,有段日他曾经亲自南下长安,面见杨虎城将军,述说他年事已高,想解甲归田。杨虎城将军亲自安抚郭麻,等过了这一段时间后,把郭麻调往长安,给他安排一个闲职,颐养天年。郭麻回到瓦沟镇静等,等待杨虎城将军兑现诺言。
那天晚上郭麻已经睡下了,突然警卫进来禀报:杨娃登门拜访。郭麻心想,这杨娃已经两年多没有来过了,突然间半夜造访为何?有心想把这家伙慢待一下,杀一杀杨娃的锐气,又一想自己已经是秋后的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了,何必要再给自己拴一个对头?于是穿衣起床,勤务兵已经在客厅点燃几支蜡烛。郭麻整整衣领,迎出门口,故作吃惊:约呵呵杨兄,今日里光顾寒舍,有什么指示或者吩咐?
杨娃抱拳作揖:哎呀呀郭团长郭大人,杨娃乃一介草民,你指头一拈娃就人头落地,何敢班门弄斧,给郭大人下什么指示!
说话间两人进入客厅,分坐在一张案桌的两边,勤务兵进来上茶,郭麻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打了一个哈欠,然后问道:说吧,又闯下什么乱了?要郭某为你揩屁股。
杨娃冷笑:谁让咱俩是拈香弟兄?杨某确有一事相求,前些日路上捡了一个小孩,膝下无聊,收为义,岂料东北军听那孩是南方口音,怀疑是红军,带走了。
郭麻喝了一口茶,慢地问道:就这?
杨娃知道郭麻问的是啥,故意卖个关:杨某一介良民,难道说郭大人还抓住了什么把柄?
郭麻笑得开心:你一会儿“草民”、一会儿“良民”,郭某倒成了不得不防的“奸民”。告诉你吧杨娃,你的所有行为都在我的掌控之。贩运枪支、贩运大烟、给红军带路、这阵又贩运私盐。没有你不敢做的。你以为你是谁?
杨娃满不在意:现今社会谁是那一尘不染的如来佛?既然生在尘世,就不可能鞋不沾尘,我倒要劝劝郭年兄,自古道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该到了为自己找条出路的时候。
一句话戳到郭麻的痛处,他低下头,思忖良久,抬起头来时黯然神伤:你以为这团长我想干?早都干烦了!前些日我专门去了一次长安,给杨虎城将军撂挑,想告老回乡。杨将军说他把郭某的事在心,过一段日在长安给郭某安排一个闲职。再有一年我就五十岁了,四十是个门槛,只要这一年过得平安,剩下来的日就不会有啥麻烦。
杨娃突然想到了他来这里的目的,怎么说着说着就偷换了主题?看样郭团长对他杨娃还跟以前一样,心无芥蒂,不然的话不会把自己心里的烦恼对他述说。杨娃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能救下那个孩?
郭麻问道:这件事果真重要吗?
杨娃忿然:那个孩是我收下的义!想不到郭年兄这么冷酷。
郭麻仍然不紧不慢的说道:我都不急,你急什么?杨娃正待反驳,郭麻伸手一挡:你让我把话说完。那孩生命无忧,这阵说不定已经回到红军那边,我说呀,杨兄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能把十几岁的狼崽喂熟?
杨娃震惊:郭团长你凭什么就那么肯定?
郭麻出奇地冷静:现今社会什么情况都会发生,说不定那个宋军长也姓“共”。反正你不要太操心,宋军长绝对会善待那个孩,说不定比住在茹夫人那里还自由。
杨娃仍然不信,要去县城看个究竟。郭麻伸手拦住:我说杨兄你吃疯了,天这么晚了到哪里去?今夜咱哥俩好好喝一杯,明天一早你就走,我也不留人。
杨娃勉强在郭麻的官邸住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就赶往仙姑庵,他下了马,看见楞木迎了出来,对杨娃说:大哥你来迟了一步,那个杨安远已经被张三、牛二接走了……l;/dvg;
第八十二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