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玩起来也太过简单无聊,但是和男X滚床单本就无趣,小小游戏倒也算聊胜于无。
也有些时候,会有境况不佳的男人,耗时许久才勉强攒够神庙要求的捐献底价,便满心期待地过来,想在处nV身上求得他们信仰的「治愈」。之于此类情况,我总是既想嘲笑又笑不出来,只觉得实在可叹可悲。在极为受困时,人类果真对于再荒谬不过的教条,也会加以接受,当成JiNg神上的慰藉,虽说那在本质上实属虚妄。我不忍戳穿他们的幻想,只好极力温柔善待他们,讽刺的是,这反倒让他们离开神庙之时,当真以为已经在此获得了自己所需。
又有那些少年人,刚刚满了十六周岁,特意来神庙接受「成年礼」。他们神情之中,除了羞涩,更多是兴奋与好奇。想要踏入成年人的世界,却全然不知该怎么做。趁此给予他们美妙难忘的初T验,倒也算颇为有趣。虽说改日再见他们,多半是会变得庸碌浑浊,而他们对于跟我在一起时的感受,回忆得过分美妙,声称在其他人身上再也寻求不到,也让我哭笑不得。
因我聪明地从不将厌烦明写在脸上,对来人总是礼数周到——包括并且尤其是在床上,于是很多人便将我的冷漠无谓误当成温和包容,下床之后,也免不了开始话多。他们将我当成了对他们全无批判全无苛责的人,我明明没问也不打算问,他们却什么话都掏出来跟我说。可惜说的内容,大多是千篇一律地同样无聊。
不是在抱怨周围人庸碌无知,自己雄才大略无人识;就是在抱怨社会尔虞我诈g心斗角,俨然只有他一人出淤泥而不染;或是抱怨生计艰难,凡事皆得C劳,活着并无乐趣;也有抱怨妻妾不够美貌贤良,长舌妇h脸婆多生事端……抱怨环境,抱怨人群,抱怨父母,抱怨亲友,抱怨妻妾,抱怨子nV,抱怨自己,抱怨之中表露的尽是内在的匮乏和空虚。
若是不在抱怨,那就是在吹嘘。吹嘘自身已有的权力,或者正在追求的权力;吹嘘自己心怀雄心壮志,自有建立功业的梦想;吹嘘自己往往是赢家,哪怕是要别人输;吹嘘自己是多么强大,他人是多么软弱无能,必须依赖自己才行……然而绝大多数时候,在这些自鸣得意的说辞里,既没有对自身需求和感受的真正觉察和认可,也没有对他人和环境的尊重和T谅。
有趣的是,不少人私下彼此心怀芥蒂,在过来找我的时候,免不了会跟我吐槽他人是多么奇葩,而到了隔天或是不久后,被他们吐槽的对象又会来找我,在不知自己被吐槽的情况下,就反过来向我吐槽之前的人。每个人在吐槽时,俨然都将我引为知己,才跟我交待内心这些龌龊的秘密,要是他们发现在别人的话语里,自己又是多么荒唐可笑,是否还会继续保持自鸣得意——不过,他们是永远不会发现了。
我跟姬g0ng大人说,无法离开祭司团领地,在过去让我感觉是种束缚,但是自从处nV服侍之后,我反倒有了不同看法——若不是亲自接触,难以想到绝大部分人明明可在更大的世界里活动,心思却仍旧只是闭塞、狭小和无聊。
「那么,你鄙视他们?」姬g0ng大人问我。
我想了一下,答道:「鄙视吗……似乎不是,或者该说我同情他们——以虚假的事物为依靠,认为追求之物既宏大又坚实,自身也是如此,却不知道无论是他们的追求还是他们自身,都同样危脆、渺小、软弱。」
「我也同情他们,并且憎恶将他们牢牢束缚的尘网……憎恶他们竟会认同虚假事物,经由认同将力量交付给混乱大人这样说。
……是的。并且我们最同情的事,是他们拒绝被同情。面对自身的真实,他们要命地不敢面对,要命地无法真诚
【十一、开屏的孔雀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