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昙花的「许可」,邱春澄坐在客房床铺旁的椅子上,独自等着袁伶苏醒
他一开始是很轻松的,但随着时间过去,他的动作也变了,从双手环在x前的姿势,变成了一个苦闷的沉思者,手肘靠在两膝上,身T前倾的,将一张脸埋在自己宽大的掌心,从指缝间,他望着伶伶沉沉安详的睡颜,略有烦躁、略有所感、略有……过去的情感无限的翻涌。
曾经他也像现在这样,坐在伶伶的床边。
曾经,他怀抱着要好好疼惜她的感情,坐在她床边等着当时发烧的她苏醒,怎麽一转眼,她已经怀着别人的孩子了呢?……是不是一转眼,他很清楚不是。
这些年,他不再像过去一样游戏人间,而是很认真的想正视每一段感情,但始终没有人能够真正闯进他的内心,因为他心里还一直住着那个倔强泼辣、却很脆弱的伶伶……如果可以重来,他绝不会重蹈覆辙的!
问题是,他不能回到过去给还是欠揍青少年时期的自己一个当头bAng喝!他用力紧握的指节还有紧抿的唇都隐隐泛白,想着自己过去怎能如此混帐,如果能够补偿……他忽地笑出声,自语道:「我不愧是继承了父亲的血统,就连想补偿的动作也是遗传吗?」
若说到如何弥补伶伶青少年时候受到的委屈,他所能想到的,也是和昙花一样的路数──除了竭尽所能的对伶伶好,已经没有别的方式可以补偿了。
「或者……」邱春澄放开紧握的拳,将视线从绒毛地毯向床铺上,因为睡得平稳而起伏的袁伶的身上,「或者我可以让她再一次Ai上我,让她知道我其实也很Ai她……?」他低语,并且惊喜的发觉这种补偿的方式让他一直略有空洞的心灵再一次得被填满了
原来啊,这麽些年过去,他让伶伶在他心里挖下的坑,终究只有伶伶能够填满──他自命不凡的认为,他带给伶伶的伤口与过去的疼痛,也需要他的Ai情抚慰,才能进行清创,他们……都需要对方。「我可以这样想吗?伶伶。」邱春澄虽自觉可行,可还是要等伶伶点头答应,他们才有重来的机会,而这次,他会试着不疾不徐,他会让她看到,他的诚意。
「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伶伶。」他执起她的手,疼惜的轻吻。
突然,他唇边的她的手很迅速cH0U走,她的指尖狠狠的刮伤他的脸颊,袁伶眯着眼睛,防备的盯着他,语气警戒的问:「你是谁?」
「伶伶……你醒了!」邱春澄有些惊喜有些慌张,急着想要给伶伶一个新的好印象,反而变得更加笨拙。「伶伶,我……我是……」
睡到一半惊醒,然後见到一个陌生男人在偷袭自己应该是什麽反应?
他还来不及说自己是邱春澄,太过b近袁伶而让袁伶感觉压迫的结果是──他被踹了。
「唔呃!」
从来啊,从来也只有伶伶会让他猝不急防,他摀着被踹的腹部,心里竟然有种怀念的感觉,这种熟悉感就像回到他们最初的时候,让他漾着痛楚的脸上延展出上扬的嘴角
睡到一半醒来碰到一个挨了揍却还笑得出来,这等像是被nVe狂的怪人,袁伶背後发毛,左手m0到床头柜上的台灯,随时有把灯砸过去的气势,当然,她已起身拔了台灯cHa座,并与眼前的陌生人保持着安全距离──若不是这个「陌生人」挡住了通往外头的门,她不会很可笑的拿着一盏没什麽杀伤力的台灯当做武器。
「你刚才,没对我做什麽奇怪的事情吧?」袁伶恶狠狠的瞪着还抱着肚子的「陌生人」,一边快速的将自己身上的衣着做了检视。「你是谁?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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