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右肩上。
是的,他要守护她,就算他的守护只剩这刻间。
四周的歌声,缓缓地低了、停了。
月光下,望着眼前那身影交叠,虽不发一语,却彻底生Si与共、祸福相依的执着守护,妻族nV的眼眸渐渐朦胧了,而妻族男的眼眸,温柔如水。
“他(她)是你的谁?”许久许久之后,妻族族长缓缓走上前来问道。
“沙耶。”
“沙摩。”
两个毫不犹豫的嗓音一齐在草原响起。
是的,沙耶与沙摩,妻族对自己夫君与娘的称呼。
“铁娘。”
“好汉。”
整整半个月,云菫都守在甘莫语的床旁,几乎未曾合过眼。
他身上的伤多得简直惨不忍睹,但万幸的是,并没有真正伤到要害,因此在妻族神秘巫医的诊治、祷告与神奇药草的帮助下,他的呼x1总算平稳,伤口也以超乎云菫想象的速度快速愈合。
可是,望着那道道伤口,云菫的心,还是不由自主地微微cH0U痛着,因为这些伤口,有些本该是在她身上的。
为什么他老要这么做?
青山国那回是这样,这次,也这样。
他这人的保护yu就这么强吗?强到连与他毫无瓜葛的她,他都要将她纳入他的保护网吗?
分不清了,云菫真的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他了。
是那个目空一切,高傲、寡言、强势霸气的外事官?还是那个会在黑暗故意与她拌嘴来安抚她,并在事后将一切温柔用冷漠掩饰住的寒血石雕?
是那名心底暗自恋慕着一名nV,却恋得那般沉默又那般小心翼翼的纤细男?抑或是曾被她认为是卑鄙、无耻,但现今却为了她而浑身伤痕累累的昏睡铁汉?
但就算再分不清,云菫还是能由他昏迷前的话知晓,知晓他之所以出现在承平g0ng,是为了揪出一名“猎人”!
是的,云菫曾打听过他,所以她知道,过往的他,就如同一个隐形人一般,无人听闻,无人知晓。
而这样一个人,竟会那般突然且高调地成为易天国的外事官,云菫曾不明白为什么,但此刻,她已全然了解原因何在了。
之所以会那样做,一定是为了保护某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他口的舅父——萧老大人吧?
之所以会这样做,一定是因为承平g0ng出现的那个“猎人”伤害了萧老大人,所以,他隐姓瞒名地来为他尊敬的舅父,讨公道了。
在心底的慨叹声,云菫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柔的嗓音。
“小菫,你睡一下吧!要不没等你的沙耶醒来,你就先倒下了。”
“我没事的。”对族长之妻笑了笑,云菫双手接过她递过来的马N茶,然后遵照妻族习俗一饮而下,“谢谢。”
“放心,他不会有事的。”望着小脸整个瘦了一圈的云菫,族长之妻轻轻将她搂在怀,“你一定要记住,我们妻族,是不时兴道谢与道歉的。”
“好的。”眼底有些模糊,但云菫还是笑着,笑着感谢这群人们口充满暴戾之气,却其实温柔,其实族如其名的以妻为尊,其实热Ai歌舞与自由的草原流浪民族。
“傻丫头!”感觉着云菫缓缓虚软的身躯,族长之妻一把将她扛起,放至甘莫语身旁,“你那沙耶,一定会同意我们这样做的。”
是的,云菫睡了,受迫X的睡着了,整整睡了两天两夜,睡到她在朦朦胧胧,似乎听到甘莫语的声音之时,才猛地由床上坐起。
“你跟你的沙摩真的都累坏了。”
“是的,毕竟想将我的沙摩由情敌魔窟手解救出来,着实不是件容易的事。”
帐外传来的,确实是甘莫语的声音,虽还有些沙哑,但真的是他的声音!
心一阵狂喜,然后望着帐外一群看似要去狩猎的妻族男,以及那名在发现她之时微微一愣,却立刻含笑飞身下马向她走来的男。
这是甘莫语?
望着眼前那名愈走愈近的男,云菫的眼眸,轻轻地眨着。
他过去盘整在顶冠下那齐整的前额发丝,如今凌乱地在他绑着一条黑头带的额前飞扬,过去他总一尘不染、一丝不苟的那身黑衣如今已不复在,取而代之的,是妻族男那身双襟半开的灰sE宽松长袍。
而最让人惊异的是,他脸上的笑容,是那样的炫目,那样的自然。
是的,云菫真的愣住了,因为今日ideas甘莫语再没有过去那种浓厚的冰冷。疏离与禁yu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野X的自在狂放,甚至,X感……
“我的沙摩,若你再这样望着我,我恐怕没有办法随着狩猎队离你而去,为你取得今日的食物。”当终于走至云菫身前一步之时,甘莫语缓缓停下了脚步,嗓音低沉地道。
当他说完这句话后,他身后的妻族男全意会地笑成一团,因为今日的云菫,虽一头长卷发胡乱地在风飞散,虽衣衫不整还ch11u0着雪白的小腿与双足,但她依然美得惊人,而那红唇微启的狂喜模样,更是可Ai至极。
四周的暧昧笑声,与甘莫语深邃且古怪的目光,让云菫终于发现自己的失态。
该Si,就算演戏,也不用演得这么暧昧、b真吧!
“我的沙耶,那便是我此刻的目的。”昵了甘莫语一眼后,云菫双颊嫣红,以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甜腻得不能再甜腻的语气说道:“让你因不合群而遭我们亲Ai的妻族朋友们万箭穿心。”
第九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