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人才,那就更是萧暥的痛处了。因为原主名声太差,手下除了云越和陈英,根本就没有什么可用的人。
他穿越过来也快两年了,以前什么事都是亲力亲为,一身的伤病还累得半死不活,疲于奔命不得喘息。
后来总算有了谢映之成为他的谋臣,但是谢先生再厉害,他也是一个人,而北宫达手下强将如云,谋士如雨,可谓是人才济济 。
如果说钱粮他可以再攒攒,但是人才……
谢映之道,“据说今年察举的名单已经出来了。”
大雍朝使用的是察举征辟。今年主持征辟的长使是杨拓。
杨拓的父亲是司空杨辅,主管人事任免,政令推行。
《庄武史录》上写,原主为了顺利迁都大梁,并迅速安定朝局,除了摄政的王氏族人以及党羽被他用手段拔除后,原来朝廷中的杨氏和吕氏则被迅速被提拔,取代了王氏的位置。
原主那么做用意明显,取得世家大族对他的支持,这杨吕两家获得了切实的好处,当然会支持他了。
所以这些年,雍州的人事任免,政令推行,都是杨家吕家两家挑头的高门世族在操作,最后把条陈交到皇帝那里朱批,其实就是让秦羽过一眼,秦羽是个武人,看一看差不多都给批了。至于他们捞了多少好处,夹带了多少门生故吏入朝为官,那根本不会过问。
如果不是这次的马球赛赌球和华毓楼,萧暥根本也不知道他们这是多有钱。
他暗中让曹璋查算了他们的出入,单是这杨家父子这几年捞的钱已经抵得上国库了。
他们的钱大抵来源于两处,卖官鬻爵和参与投资各种经营。
光是每年他们控制人事任免,工程建筑,甚至赈灾发饷中收受贪墨银两,以及从赌场,歌楼酒肆等各种幕后经营中收到的钱都加起来都足够国库用好几年了。
但是每次要兴兵,要征钱粮,他们是一个比一个穷,哭着喊着俸禄太低,封地又歉收,日子都过不下去。
这个朝廷是一滩浑水,不收拾收拾,他就不可能有稳定的后方和稳固的实力,怎么跟北宫达一战?
萧暥想了想,把自己准备了好几天的设想拿了出来。
谢映之微微抬眉,“科举?”
大雍朝历来征辟人才,注重家世出生,样貌仪表,品德操行,最后方是才干。
察举征辟说白了就是推荐。其中负责察举的官员可以捞的油水就多了,而花了大”容绪谨慎跳过这个地方,大热天的提起实在有点恶心,“这我也是始料未及的。”
容绪这人就是商人本性,他这态度已经很明显了,我这是一时糊涂,而且也拼命弥补了,你小狐狸现在赚饱了钱,这就不要再追着他打了。我们还是合作比较好。
萧暥看吓也吓够了,于是顺水推舟表态,给你个机会。
*** *** ***
自从上次遇到杨拓之后,这一阵子魏瑄每天都在宫里镌刻碑文。
因为手伤,刻出的字迹不够工整,桓帝屡屡不满意,重刻。
长时间的凿刻,让他的手腕有些倾斜颤抖,刻出来的字迹更加漂浮无力。
就在这时,他听到外面响起了一阵脚步声。
因为他的宫里遍布石粉尘埃,桓帝都不愿意踏足,不知道今天来监看他的进度的又是哪位公公。
随即他就见曾贤手中拿着圣旨正跨进殿内。
魏瑄的心中跟着咯噔一下。
圣旨?
桓帝又有什么整他的新路数了?
莫不是杨司空告到桓帝那里了?
前几天,他将杨拓收受银钱,更改仕子排名一事,暗中写了个简笺条陈偷偷传递给了萧暥,结果还是被察觉了吗?
他的心沉到谷底,看来今天要被关进禁室了。
曾贤展开圣旨,念道,“陛下有旨,晋王接旨。”
魏瑄赶紧下跪领旨。
“此次征辟,朕决议亲自遴选仕子,但朕日理万机,国事繁忙,酌让晋王代朕办事。因晋王未加冠,遂任少使职,赐铜印黑绶。”
魏瑄从满室的粉尘中蓦然抬头,顿时整个人都懵了。
这是要让他任事了!?
等他不可置信地接过了圣旨和印绶,就听到曾贤俯身道,“晋王,萧将军请殿下去府上议事,”
魏瑄心中一震,立即明白过来,这根本不是桓帝的意思,是萧暥的安排!
他这是要为萧暥办事了?
魏瑄整个人如坠云雾,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做梦。
曾贤看着这孩子默默叹了口气,这些年终于熬出头了。
他宽声道,“殿下以后终于可以出宫任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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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第 156 章[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