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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牧羊的人”(1/2)[1/2页]

我的诡异人生 白刃斩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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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光微亮。
      视野里的景色朦朦胧胧,被微黯的光包裹着。
      一座牧民修筑的毡房内,
      鬼獒蹲坐在门口,警惕地望着外面。
      柴草堆成的小床上,躺着一个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的孩童。苏午就站在小床旁边,皱眉看着床上的孩童。
      这个小孩的身体已经冰凉发僵了,
      没有了呼吸,
      没有了心跳。
      在逃亡的路上已经死亡。
      其实他的死亡是可以预见的——被一只诡牵着手走了不知道多久,自身时刻经受诡韵侵袭,又不是青年人有较强壮的体格……诸般因素相加,小孩能撑到被苏午救下,已经是个奇迹。
      可惜,他终究没有活到最后。
      “也不知道你的姓名,不然可以向你的家人传个消息。”苏午看着脸色惨白的孩童,叹了一口气。
      这个孩童大概率是东西二院长老拥立的伪佛子,其极可能是出身‘帕佐拉呼图克图家族的贵子;
      而尊者那一脉拥立的、出身昌云宗本的贵子,都没等苏午他们来到,就已经完全变成了诡。
      ——最后逃出诡母、诡子追杀之时,
      苏午看到过,有一个诡子附身在一个孩童身上。
      那个孩童,很大概率就是昌云宗本家的后嗣。
      两个佛子都死了。
      他也没可能顶替二者中的任一个,
      苏午现下的体格,早就超出了七八岁孩童的正常范畴,怎么伪装都不会有人信的。
      更不说寺院里的高层们,极可能见过两个佛子的样貌。
      蹲在毡房门口,苏午抚摸着鬼獒的背毛,看着外面朦胧昏沉的天色。
      由鬼獒引领着,
      他带着孩童一路奔逃,
      借北极星不断调整着方位,奔跑了大半个夜晚,终于找到草原上的这一处毡房,暂且在此地安置歇脚。
      当下自身处于什么区域,苏午并不清楚。
      这处毡房的主人是谁,他亦不明了。
      高原上有许多牧民,他们逐水草而居,但亦有各自固定的几处放牧草场,因而便在各处草场修筑了毡房,
      方便他们随时驱赶牛羊,转移放牧点。
      现在苏午临时落脚的这处毡房,应该就是暂时被牧民空置的毡房。
      天还没完全亮,
      这时出门去,也不知道会遇到什么。
      是以苏午选择先在毡房内休息着,等天亮了,再由鬼獒引路,归返无想尊能寺。
      也只有等天亮了,才好安葬孩童的尸体。
      苏午肚子里空空的,
      一种虚弱感从四肢骨骼里渗出,浸润了浑身的血肉肌理,让他提不起力气。
      这时候,要是能有落单的羊突然出现在眼前就好了……
      就算不撒调料,就着毡房里那一堆柴禾,做成烤全羊也是极好的……
      百无聊赖、又困又饿又累的境地下,
      他只能靠着想入非非来解闷。
      然而,他脑海里的念头正自转动着,老天像是在呼应他的念头一样,在那朦胧的黑暗里,倏忽间走出了一只漆黑的大羊。
      大羊的毛色黑得与众不同,覆盖四下的黑暗都区分了开来,
      让苏午一眼就看到了它!
      嚯!
      苏午猛地起身!
      见到那只从黑暗里走出来,慢悠悠地啃着草甸的黑羊,他的第一反应绝不是跳出去把羊子逮住,扒皮去脏就着柴禾做成烤全羊,
      而是在内心一个劲地念叨着:“出诡了,出诡了!”
      “呜——呜——”身旁的鬼獒发出警告声。
      它的低吼声,亦是在验证苏午的想法——眼下这只突然从黑暗里走出来的黑羊,绝不是只普通的羊子!
      那羊子身后的黑暗蠕动着,
      须臾时间,
      又有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黑羊从黑暗里慢悠悠地走了出来,它们一身的皮毛黑得与众不同,
      与真实的黑暗都区分了开来。
      黑羊群之后,响起羊倌挥舞鞭子的声音。
      羊群便向着毡房这边漫淹了过来——
      砰!
      苏午猛然间闭锁了毡房的门,将毡房内的一应物什都堆在门口,死死地把门堵住!
      不过,这座毡房本身就是个厚帐篷而已,
      本身并没有坚实的墙壁,
      莫说漫过来的羊群来历诡异,就一个普通的羊群,呼啦啦一片冲过来,也可能把帐篷踩塌!
      但躲在帐篷里,看不到外界的景象,
      到底是能给人带来几分安全感的。
      苏午躲在一个角落,搂着鬼獒,竖起耳朵倾听外面的动静。
      他听见:群羊践踏草地,咀嚼草茎的声音;
      羊倌儿挥舞鞭子的响动;
      阴风卷过门口的声音。
      那一阵阵的声音交杂着,向着苏午所处的这座毡房铺压而来。
      愈来愈近,愈来愈近——
      苏午心跳加速,目光看向柴草床上的孩童尸体。
      这时,
      一缕阴冷的诡韵从毡房的门口外,渗透了进来,
      穿越过层层阻隔,萦绕在苏午身周。
      门外,响起羊倌的吆喝声:“该走了!该走了!”
      ‘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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