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羽凰眉毛轻蹙，囫囵咽下，嘴里一阵苦涩。
她抬起眼，恰巧与蒋琛对视，看到对方眼中深藏的狂热，不由得一愣。
紧接着，前世数不清的不堪记忆涌上了心头。
蒋琛还未想明发生了何事，楚羽凰就已经抬手打翻了药碗。
晶莹的瓷器摔落到地上，四分五裂，发出清脆的裂响声。
“出去！”
蒋琛张了张嘴，心中着实不解，但还未发出半个音节，就被眼前这人打断。
楚羽凰不留情面，再一次说道：“现在立刻给本宫出去！”
她的伤势并未完全养好，脸色较往日苍白些，现如今因为愤怒，染上了一抹不自然的潮红。
蒋琛抿唇，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了起来，青筋毕露，但并不违逆。
他弯下腰，行了一礼，声音低沉，“公主莫伤坏了自己的身子……”
接着，大步踏出门槛，将房门紧掩。
屋里乍少了个人，显得空旷了不少。
听到闭门的声响，楚羽凰阖上眼帘，轻吐出一口气。
……刚才，着实有些失态了。
另一边，楚羽鸾在宫内的日子越发难过。
宫里的人都是人精，最会捧高踩低，也最能落井下石。
她就算是陪尽了笑脸，也挽救不了颓势。
吃食、例银……大都被宫人克扣，发到她手上的不足往日的二分之一。
“这是杜家托人送进来的东西……有不少银两……要不奴才拿着去打点打点，咱们在宫里的日子还能过得好过些。”
主子失势，奴才也跟着难过，只能旁敲侧击提点。
但楚羽鸾面色一冷，两眼像是利刃一样直直射向她，冷哼一声，“本宫还没见过奴才欺负到主子的头上！想让本宫去打点他们，做你的美梦！”
第四十五章 捧高踩低[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