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归晚说的不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其实这一切都是许纤尘想出的让她们自投罗网的一个计策。只可惜她直到现在才意识到这点,显然已经太迟了。
云霆见自己的女儿被许纤尘逼到了一个角落里,忙不迭站出来说话,声音顿时拔高了好几个度,“许纤尘,你不要信口雌黄!明明就是你为了赢得比赛的冠军,又没有十足的把握完胜我的女儿,所以才偷取了我女儿的成果。你欺负她没有直接的证据揭发你的罪行,就贼喊做贼反咬一口!leslie,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给我一个交代,我们调香协会尽心尽力配合贵公司举办这场比赛,提供场地等一切服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到头来不承想被这么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野丫头诋毁名声!”
leslie面露难色,“云会长,我也想相信你的女儿是清白的,可是按照许纤尘的话来说,云归晚现在确实很难逃脱嫌疑。”
云霆拍案而起,“所以你现在宁愿相信一个野丫头,也都不相信我的话了?我云霆入行三十多年,一辈子恪尽职守,就没干过什么缺德的事,培养出来的女儿又会差到哪里去?!罢了,你铁了心要为这个野丫头开脱,那我说再多也都只是白费口舌,我又何必在这自取其辱,大不了往后我和归晚两个人彻底退出调香行业!”
此言一出,惊动四座。
云霆为了保证自己女儿的清白,不惜把自己的前途给押上了。他是上海调香协会的会长,并不是那么容易就可以得罪的。这咄咄逼人的语气明摆着就是要要挟leslie取消许纤尘的参赛资格,将云归晚列为这场比赛的第一名。
就在leslie不知该如何解决是好的时候,许纤尘冷冷的挑了一下眉毛,嘴角往上扬了扬,竟然笑了。
她都死到临头了,怎么还笑得出来?!云霆吹胡子瞪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神。
许纤尘说:“云会长,说了这么久,您也该口渴了,不如先坐下来喝杯茶,也好和大家一起看段视频怎么样?”
“视频?”云霆一怔,但又旋即说道,“我可没空看你这小丫头片子演戏。”
许纤尘打断他说:“云会长,有什么话,等看完视频,您再说,也不迟。”
不管云霆愿不愿意看视频,那段视频也已经被公投到了赛场的大屏幕上,一分钟不到的监控截取片段很快就播放完成,那是云霆之前利用自己的权利进入仓库,偷偷换掉溶解试剂的视频。
云霆的脸瞬间拉了下来,他没有想到许纤尘早就已经怀疑到自己的头上了。
许纤尘向leslie等人解释说:“之前我受人陷害失去了嗅觉,经过专家的专业检测,怀疑是有人在仓库里的溶解试剂里做了手脚,而那个做手脚的人正是刚才那段视频里的云会长本人。证据凿凿,云会长,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这就是你所谓的一辈子恪尽职守,没有干过缺德的事?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上了岁数,脸皮太厚!又或者事忘性太大,连自己做过什么都不记得了?”
“许纤尘,你凭什么这么说我父亲?!”云归晚突然冲过来,扬起巴掌就要抽在许纤尘的脸上,却被她堪堪栏下,用力推到一边。
许纤尘冷哼一声:“都这个时候了,还以为自己是高高在上尊贵无比的大小姐呢?你和你父亲相互勾结,干下这一桩桩下三滥的事,哪有叫嚣的资格?!”
“你——”云归晚一噎,事到如今,她也无言以对。
许纤尘不留情面的说:“云归晚,我对你一二再再而三的忍让,是你把自己逼到了现在这种境地,不仅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把自己的亲爸拖累了,让他一世清白到头来落了个晚节不保,也算自食恶果。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故意伤人,下半辈子就去牢里反思吧!”
“坐牢,”云归晚脸色突变,“我不要坐牢!这一切都是丹妮的主意,是她撺掇我这么做的!让你失去嗅觉,偷取你的配方,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出的主意!”
而此时云归晚嘴里的那个丹妮早已吓软了腿,说不出任何话来了。
许纤尘叹了一口气,“不管是谁,凡是参与了的,一个都逃不了,警察也都会一一调查清楚的。不过念在我们同学一场,我会在法庭上为你争取说话的。”
“……”
这场为期半个月的比赛最终以云归晚因盗取他人成果而被剥夺比赛资格,许纤尘直接胜出的结果落下帷幕。
按照往常,苏半夏一定会激动的跳起来,但现在经历了种种事件,她的内心无比惆怅,“云归晚如果正常发挥的话,未必一定输过我们,只是她一心视纤尘姐为障碍,心思根本就不在调香上面了。还有丹妮,大家同在一个组里,荣辱与共,她却因为被纤尘姐拿了首席的位置而怀恨在心这么久,甚至于还给云归晚出了那么多的馊主意对付我们。说起来,真是造化弄人啊!”
“她们竟然借刀杀人,让我去取那瓶有毒的试剂,幸亏纤尘姐相信我的为人,不然事情闹大了,受伤的就是我了!”安宁想到这里,还有点心有余悸,感慨起来大有”城市套路深,我要回农村”的意思。
三人边说边走出上海协会会所的大门,而许纤尘的心思并不在苏半夏与安宁的谈话上,因为她此时有更加想做的事情,那就是见某一个人。只是她不知道陆潮生是否真的如同leslie所传言的那样,已经离开了中国,去往大洋彼岸,再也不会回来了。
就在她茫然的时候,一辆卡宴停在了许纤尘的面前。
在上海滩能把车子停得这么嚣张的,屈指可数。不巧,许纤尘就认识一个。
驾驶座的车窗缓缓摇下来,果然露出沈渡那一张惹桃花的脸。多日不见,他的潇洒公子哥气质依旧不改,反而越发张扬。隔着车窗,沈渡将墨镜摘下来,露出干净白皙的脸,站在许纤尘旁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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