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言罢,卯之花将斩魄刀横置于身前,一手握住刀柄,一手却是攥住了刀刃。
随后,那握着刀刃的手掌猛然一拉!
“?d解。”
鲜血涌动,凝成了新的刀刃。
就好像,卯之花手中的血色刀刃,唤起了这行刑台下曾埋葬过的万千孽障。
“皆尽。”
这就是卯之花的?d解。
无论是脚踝传来的温热,还是鼻尖能嗅到的腥甜,都仿佛在极尽所能的刺激着郑器的感官。
那是一种情热如痴的邀请。
也是一副令人惊惧的枷锁。
感受着身下这血海对自己那欲求不满般的猛烈吮吸,郑器抽出了口袋里的双手。
向着卯之花,他举起双拳。
这是卯之花第一次见到郑器摆出架势。
……如果那姿态,能称为架势的话。
在卯之花看来,郑器压根就没有掩饰自身的意图。
可即便如此,当郑器举起双拳,卯之花依旧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压力。
经年累月的战斗经验与厮杀的本能,在以最激烈的方式,刺激着她的感官。
双方对峙了一秒后,率先动作的,是卯之花。
一步迫至郑器身前,极尽压缩了自己同郑器之间的距离,以期能限制住体格更大的郑器所挥出的重拳,卯之花单腕一抖,手中那如鞭似链的血色刀刃顿时散做了漫天血影,将郑器笼罩了进去。
双眼。
咽喉。
耳朵。
腋下。
肚脐。
下阴——
不存在任何堂皇的礼节与道德,自卯之花手中绽放的血色刀光,每一击都寻着郑器周身任何一个有机会痛饮鲜血的弱处,每一击都透着要致人于死地的凶狠毒辣。
只一瞬,郑器浑身上下的衣衫就被这寸寸血光撕咬成片片褴褛,那铜浇铁铸般的肌肉上,遍染着不知是不是源于郑器鲜血的猩红。
卯之花的先手,没有丝毫保留。
她曾自诩掌握了天下一切刀剑流派,由此自取了八千流之名。
而现在,时过境迁,卯之花烈又要再以这“八千流”,将眼前强敌斩尽、斩灭!
迎着卯之花这似是连绵不绝毫无空隙可言的攻势,郑器却是猛地踏前了一步。
紧接着,一左一右,双拳先后袭向了重重刀光护佑之下的卯之花!
对这生生凿穿了刀光重围的双拳,卯之花显然早有准备。
腰身一转,她先是轻巧的让过了砸向她胸膛的左拳,随后矮身闪过勾向她脑袋的右拳,再是双臂一曲,就要贴着那穿过的她身侧的双臂,一刀直取郑器面门——
“锵!”
扩张的血色刀刃,立时吞没了郑器的头颅!
见此,卯之花没有停下动作,一身杀气好似凝做了实体一般的她当即要再追一刀,沉默的攻杀之间,尽是不死不休的执妄!
“——卯之花。”
燃着碧色火焰的左手,兀然攥住了卯之花手中本该无定的血刃。
紧接着,自血色的浪潮中,毫发无伤的郑器埋下头来。
在仿佛连睫毛都可以相互触碰的距离,沐浴着鲜血的郑器俯视着仰首的卯之花烈。
灼热的吐息,滚动着凌驾于这甜腻之血的高温,以平静的言语,险些掠夺走了卯之花烈的呼吸与思考。
“面对我,你看到了什么?”
第七十一章:你看到了什么?[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