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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6 章 番外[2/2页]

独享你 茶暖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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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不清这个寒假是谁陪谁,盛牧辞也并不想回到那个家里去。
      春节前两天,盛牧辞频繁接到他.妈的电话,催他回家过年,又质问他是不是真有养了个小女孩这回事。
      盛牧辞最烦她这咄咄逼人的态度,在电话里冷嘲热讽地和她吵了好几回。
      “我就这没谱的样儿,无所谓,您要真闲得慌关心盛严霄去,别搁我这儿逗闷子,挂了。”
      那夜吵得最凶,盛牧辞懒着京腔,欠欠地嗤声嘲弄,说完一砸,手机呈抛物线掉到床上。
      门没合严实,敞着三分之一。
      房间的雕花窗全开,他咬住一支烟,咔嗒弹开打火机,低头,拢住那簇火点燃烟丝。
      盛牧辞一口烟吸到底,吐出,一团青白烟雾袅袅升起,散入窗外寂寂的夜色里。
      他指尖夹着烟,双手撑在窗栏,眸色深邃地望着外面漆黑寒冷的院子,侧脸浴在阴影里,情绪不明。
      “哥哥……”
      身后响起一个轻轻软软的试探的声音。
      盛牧辞略怔,回首,就见她躲在门后,半掩着脸,露出一双偷偷往里窥探的眼睛。
      “这么晚了不睡觉,乱跑什么?”
      宋黎扭扭捏捏地,不回去,也不说话。
      盛牧辞夹烟的手伸到窗外,磕了磕灰,忽然间想起成姨回老家过年去了,她一个人睡。
      停顿片刻,他问:“不敢睡?”
      宋黎小心翼翼地点了下头,盛牧辞刚点上的烟抵到窗框,摁灭了,再朝她招招手。
      得了他准,宋黎眉头一舒,推开门,盛牧辞才发现,她是抱着枕头过来的。
      她一身厚实的浅色棉衣裤,头发披着显得有点乱,刘海长到眼睫毛上,小码的棉拖鞋趿拉在红木地板,发出嗒嗒的声音。
      等她到跟前,盛牧辞阴郁顿时散开,瞧得笑出声:“你这是想赖我这儿了?”
      宋黎不回答,伸手捏住他睡裤一点布料,轻轻扯一扯,嗫嚅着:“……哥哥,我怕黑。”
      她一撒娇,盛牧辞也没办法,叹口气,指指自己的床:“去睡吧。”
      宋黎眼睛一下弯成月牙,开心地嗒嗒嗒跑到床边,先举高胳膊,把自己的枕头放上去,再抬起一条腿,攀着床沿爬上.床,钻进被窝里。
      盛牧辞略头疼地挠挠眉头,心想这都不是照顾妹妹了,跟养女儿有什么区别。
      烟味不重,三两分钟就散尽了,他把窗合上,从柜子里搬出一床棉被,铺到地面。
      “哥哥……”宋黎在温暖的被窝里裹成一团,只露出一双晶莹剔透的眼睛。
      盛牧辞拿走手机和一只枕头,扔到垫被上:“嗯?”
      “地上冷的。”她小声说。
      “赶紧闭眼。”盛牧辞关了吊灯,留着小台灯暗暗的光,踢开拖鞋躺下去:“再说话自己睡。”
      “唔……”
      除夕夜京市下雪了。
      雪絮大朵大朵地,从夜空满天满地错落而下,纷纷扬扬地飘洒在百花胡同里。
      这个年只有他们两个人,但念着有小孩儿在,盛牧辞没有凑合过,请厨师到家里,菜肴烧满一桌,还冒着热腾腾的气儿。
      宋黎懂事地叉住一只饺子,人往前探,胳膊略显迟钝地伸.出去,把饺子留在他碗里。
      “哥哥吃饺子。”
      盛牧辞垂眼去看碗里的水饺,忽然间发觉,自从有了个妹妹,尽管是个小麻烦精,成天哥哥哥哥地在耳边叫,但枯燥的世界仿佛都变得有趣了。
      就好比今晚,是他第一次认真过年守岁。
      盛牧辞夹起水饺一口吃掉,然后从外套内口袋摸出一个红包,递过去,笑说:“喏,我们小阿黎的压岁钱。”
      宋黎双手接过来红纸封,甜甜地冲他笑。
      后来的每一年,盛牧辞也都会给她压岁钱,这些钱宋黎悄悄地都攒了下来。
      起初盛牧辞是想着,养一日是一日,保不准哪一天她就想回家了,或是有远房亲戚寻上门。
      谁知一想,时间一晃就是两年。
      宋黎读三年级,个子高了二十厘米,但站在一米八五的盛牧辞身边依旧是个小矮子。
      每天他们都还是一起上学放学,一高一矮,手牵手走在校园里,引来四面八方的目光。
      一开始宋黎不懂,后来随着年龄大一些了,她才隐约想明白,那些目光好像是羡慕。
      尤其上了三年级,隔三差五就有高中部的姐姐过来找她,请她帮忙送信或礼物给她哥哥。
      宋黎想不通,懵懵地问其中某位姐姐,为什么要给他。
      漂亮姐姐羞红着脸,说自己喜欢盛学长,摸摸宋黎的头,请求:“你就帮姐姐这个忙吧,拜托啦。”
      那天,宋黎做了人生中头一件坏事。
      她头埋在课桌里,偷偷看了漂亮姐姐给她哥哥的那封信,是一张精美的卡片,写着好多字,大部分宋黎都看不懂。
      只有最后一句有一半的字都认识。
      ——我喜欢你,可以和我谈恋爱吗。
      那天放学后,盛牧辞到三年二班接她,司机在前面开车,他们坐在黑色小轿车的后座。
      宋黎犹豫再三,轻声叫他:“哥哥。”
      “嗯?”
      车窗摇到底,外头惠风和畅,春暖花开,盛牧辞校服外套随意地敞着,胳膊倚在窗边,懒懒应一声。
      “谈恋爱是什么意思?”宋黎歪着脑袋,一脸纯稚地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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