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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1/2页]

独享你 茶暖不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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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盛牧辞好哄歹哄,又是说再也不敢了,又是让她随便骂回来,一直哄了一个多小时,宋黎才抽抽噎噎着睡着。
      也是一时情急,话不过心,惹哭了她。
      当时盛牧辞正在机场准备登机,在她电话始终打不通的第一时间,他就让助理订了去往纽约最近的航班。
      在美国,贺家的势力范围无处不在,于是他还及时联系到贺司屿,请他查找女朋友下落。
      谁晓得这姑娘只是酒量太浅睡着了?
      明明还在南宜时他就有讲过不能喝酒,去宴席之前也提醒了,他能不生气么。
      京市机场的贵宾候机厅。
      在盛牧辞结束通话后,助理询问他是否还要前往纽约,最近行程都很赶。
      悬着的心落地,盛牧辞往沙发背一靠,望着繁复贵气的水晶吊灯,兀自陷入沉思。
      ……
      宋黎刚睡着,宿舍就响起门铃声。
      是伊纳过去开的门,她正在刷牙,含着满口乳白色的泡沫,门一开,看到一位西装革履的年轻男人。
      男人外貌衣着都很端正,用一口流利的英文问道:“打扰了,请问宋黎小姐在吗?”
      见是帅哥,伊纳一双宝石蓝的眼睛直放光。
      “我是贺司屿先生的私人助理,”男人从外套内口袋取出一张名片递给她,态度一丝不苟:“烦请配合,我们需要确认宋黎小姐的安全。”
      贺氏的掌权人……贺司屿?
      伊纳听得倒吸口气,不小心一咽,牙膏全吞了:“她、她睡着了。”
      确定宋黎无事后,男人礼貌告辞离开。
      翌日,宋黎一睡醒就被伊纳堵在门口,质问她和贺司屿是何关系。
      宋黎揉着蓬乱的头发,睡眼惺忪地看着她,茫然地说:“我不认识。”
      这话伊纳显然不信,将昨晚贺司屿的人找上门的事说了出来,要她老实交代,是不是大佬的女人,居然隐瞒这么久。
      宋黎讶异一瞬,想到昨晚盛牧辞那么着急,心里大约有了猜测:“可能是我男朋友误以为我出事了所以……他们比较熟。”
      伊纳不可思议地瞪大眼,问他男朋友究竟是何方神圣。
      那天上午,在Mateo教授的指导下,宋黎和伊纳分析完一整摞医疗数据,饿到头昏眼花。
      中午走出研究院,她们准备到附近的商场吃顿好的补充能量。
      伊纳在抱怨再这样学下去她起码得折寿二十年的时候,宋黎接到了盛牧辞的电话。
      虽然昨晚被他凶了一句,但他都是出于担心,而且宋黎也觉得自己做得不对,毕竟事前答应过的。
      于是她在电话里温温顺顺,盛牧辞问,要去做什么呢,宋黎乖乖地说,准备和伊纳一会儿去吃午饭。
      盛牧辞带着不同寻常的懒意,温声说:“站那儿别走了小阿黎。”
      没懂他话,宋黎发出一声疑惑。
      电话那边的人突然轻笑了声:“再走就远了。”
      尽管一时想不明白,但宋黎还是不由地放慢了脚步,懵懵问他是什么意思。
      只听他用幽邃的嗓音,缓缓说,回头。
      宋黎略怔,一下顿足,内心深处忽有千丝万缕的弦在颤动,又像是怕自己意会错。
      安静三两秒,她倏地回首。
      马路对面是一排红绿色地道的美式建筑,半圆形拱门前,停着一辆黑色轿车。
      越过川流不息的车辆和行人,宋黎一眼和他对上目光,他双手抄兜,在车头的大灯前懒懒靠着,远远望着她笑。
      那一瞬间的心情,大惊大喜。宋黎从未想过那天能在异国他乡的街头和他重逢,可他就是出现了,那么猝不及防。
      她喜出望外,立刻奔向对面。
      头一回觉得几十米的距离都如此遥远,宋黎奋力地奔跑过去,见他笑着张开双臂,她整个人带着冲力直撞进他怀里,被他稳稳抱住。
      那时,他们已经有半年多没见了。
      宋黎一刹那像只黏人的猫,脸蹭在他身前,透过衣服轻薄的面料感受着他的体温,撒娇似的叫他的名字:“盛牧辞……”
      “嗯。”盛牧辞低头,吻了吻她的发。
      在他怀里腻了好一会儿,宋黎才抬起头,语调软软的:“你怎么到这儿来了?”
      盛牧辞看着她笑:“等你下课。”
      一句话,惹得宋黎顿时红了眼,环着他腰,脸仰着:“也不和我说,白白在外面等。”
      盛牧辞眸低着,将她笼在目光里。
      他拨开她鬓边的碎发,细细端详自己许久未见的小女朋友,皮肤依旧莹白滑腻,好像瘦了,头发也长了些,穿着浅粉色的毛衣,他抱在怀里毛绒绒的。
      “这不是昨晚惹哭你,给你赔礼道歉来了。”他玩笑着,一瞬不瞬地凝着面前的女孩子,想要好好看看她。
      宋黎也是望着他,两人都突然不说话了,眼对着眼,静静地瞧着彼此。
      他忽然而至,一定是临时过来的。
      宋黎直觉他不能久留,轻轻开口问:“你待多久?”
      “纽约的行程提前了。”盛牧辞瞧着她红润的嘴唇,很想亲一亲,但想到她还要在这里生活两年多,被相识的同学老师看见,怕这姑娘日后难为情,于是打消了念头。
      他乘坐昨天那趟航班到分公司,事情处理完就得赶回京市,确实不能长时间留这里。
      盛牧辞按住她的唇,指腹摩挲着:“只能再待两小时。”
      闻言说不上失落,能有两小时都是恩赐了。
      宋黎想了想,加上午休时间,她差不多也有两小时的空。
      “嗯……”宋黎轻轻握上唇边他的手指:“你等我一下。”
      宋黎给还在马路那头的伊纳打了通电话,告诉她自己不能和她吃饭了,要陪男朋友。
      那天中午,盛牧辞带宋黎到餐厅,吃了她一直想尝却排不上队的惠灵顿牛排。也许只是因为他在,让宋黎感觉,那是她来到纽约后,吃到过最美味的一餐饭。
      两小时也做不了什么,饭后他们走到那条欧美风情的街巷,在一大片染井吉野樱花的粉白色世界里,牵着手散步。
      宋黎抿唇笑,想着,真好呀,终于和他一起看到樱花了。
      他在,今天街上的情侣就多了一对。
      “盛牧辞。”宋黎冷不丁出声唤他。
      盛牧辞回眸,和她四目相对,她瞳仁里好似有清澈的湖水流动,在阳光下亮晶晶的。
      看着他,说:“吻我吧,就现在。”
      得到应允的男人就像酣睡已久的雄狮蓦地苏醒,对视短瞬,盛牧辞几乎没有犹豫,握住她胳膊,将人一把托臀抱起,往身后的长椅一坐,面对面放她到自己腿上,紧紧搂住。
      盛牧辞的热息烫到她耳廓,声音再抑不住地哑了:“小阿黎,你这样,我走不了了。”
      “你刚刚……不就是想亲吗?”宋黎小声,分开坐着,膝盖抵在他身侧,眼神羞涩眼里却又有笑意:“而且这里腻歪的小情侣这么多,也不差我们。”
      盛牧辞凝着她,忽地笑了。
      那一刻他有着猛烈的意识,喜欢上眼前的女孩子绝非偶然,也不是一时兴起,喜欢她不缺理由,只要遇见了,怎么可能对她没感觉。
      盛牧辞再不迟疑,掌心扣住她后脑勺,去含她的下唇,女孩子久违的温软唤醒身体里的记忆,他毫不客气地张开唇,去寻她的舌,指尖陷在她发里,梳着抚着。
      宋黎搂着他脖颈,闭着眼睛在他的亲吻间沉迷,努力跟上他吮舐的节奏。
      公园里樱花落了满地,他们坐在长椅上热烈缠.绵的时候,春天的风一起,树上的花瓣悠然飘落,带出樱吹雪的景象。
      那天的盛牧辞,特别像破了戒律就再难守住什么清规的僧侣,亲得深刻又用力,要把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走前,还压她在车前盖上亲咬好半天。
      再见到伊纳时,宋黎嘴唇鲜红,是被某人吮的,他还不节制地将她的下唇咬破了个小口子。
      伊纳见识多,一眼明了,直呼刺.激,一边感慨高且帅还重.欲的男朋友真是太让人着迷了,一边又笑说他都不怜香惜玉。
      那天下午宋黎脸红了老久。
      伊纳始终觉得小宋黎的男朋友不简单,时不时追问,原本宋黎不打算说的,不想太招摇,没承想几天后,她被盛牧辞摁在车前盖上吻的情景不知被谁拍到了。
      就盛氏的名气,“盛三与小女友在曼哈顿街头热吻”的词条轻易便同时登上了微博和推特的热搜。
      于是,盛牧辞的恋情终于国内外皆知了。
      庆幸的是宋黎当时被压着,那几张照片没拍到她的脸,除却半知情人士伊纳,身边没人认出女方是她。
      那天在宿舍,伊纳震惊到失控,在沙发疯狂摇晃宋黎的肩,呐喊,亲爱的,你果然是大佬的女人啊!
      晚上和盛牧辞语音通话的时候,宋黎侧躺在被窝里,手机握在耳边,在昏暗的夜色里娇嗔:“都赖你,人那么多还要亲……”
      他在那边笑:“不是你先勾的我?”
      宋黎事后不认账:“……我才没有。”
      刚睡醒,盛牧辞的声音哑着,无端问了句:“宝宝,困不困?”
      “不困。”宋黎没察觉到他深意,自投罗网般地回答:“还能再聊会儿。”
      他当时应该也还在床上躺着,沙沙的嗓音带着些暧.昧:“我想了。”
      “想什么?”宋黎头枕着,下意识问。
      她单纯的语气惹得盛牧辞笑了声,慢慢悠悠低着嗓,声音经由手机漫进她耳朵里:“想喘给你听。”
      宋黎一秒钟恍然大悟,脸倏地红了,含羞带怯地嗫嚅着:“你……不要脸。”
      “跟女朋友要什么脸?”他慢条斯理反问。
      “……”
      那晚,听着电话里粗.沉而性感的声音,宋黎面红耳赤,屏着息,不敢呼出一丝气。
      偏偏那人还低哑着声,要她说点儿羞耻的话,宋黎脸红到双颊像是烧着两团火,拗不过他,埋在被窝里,咬着唇很小声很小声……
      那之后好些天,宋黎和他煲电话粥都是细声细语,还在那夜的脸红心跳里不好意思着。
      对面那人倒是满足,笑得像只狐狸。
      宋黎在纽约前两年,他们稀稀疏疏的也算是见过几回面,尽管盛牧辞都待不了很长时间。
      最久的一回是其中一年的圣诞,他在纽约停留了整日,陪她过完了美国的新年。
      那年她的圣诞礼物是好几对价值千万的亮钻耳环,宋黎很喜欢,但真心感觉太贵重不值得。
      那夜宋黎站在一棵灯光闪烁的圣诞树前,幽怨地看着他:“你怎么那么败家呢,尽乱花钱。”
      盛牧辞伸手摸到她的耳洞,勾着薄唇说,这是为他打的,他得负责,可不能委屈了它们。
      后来渐渐地,宋黎的耳环都堆积成了小山。
      有时盛牧辞会提前告诉宋黎,他什么时候有空过来,能待多少小时,有时也可能来得很突然。比如有回他出差到华盛顿,办完事情还有空,临时起意赶去纽约,就为了见她一面。
      宋黎记得那时正值纽约最冷的月份,纽约的冬天要比京市冷得多,深冬的夜,将近十二点,她接到他的电话。
      他说,我在你宿舍楼下,半小时后走。
      几分钟后宋黎裹着围巾跑出来。
      空空如也的街区,夜空中飘着细细碎碎的雪籽,他站在一盏路灯下,周身笼在一片橘光里,一开口,呵出团团白雾,对她笑。
      宋黎奔过去和他相拥,感受到他一身的寒气,忙解开围巾往他脖颈上裹,一抬眼,看见他的嘴唇都冻得有些干裂了。
      只一瞬她的眼眶就濡湿了。
      “就半小时还大老远地跑什么呀!”宋黎心疼地打了下他胳膊,又去握住他双手,拢到掌心想搓热,哽着声:“穿这么少,不冷吗?”
      盛牧辞却不以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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