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休息,我也把冬天的棉衣拿出来晒晒。”
她抬起手腕看了看表:“嫂子,我回去吃饭了,下午还要上班。”
左芬:“怎么这个点还没吃饭,赶紧回去吃饭吧。”
姜西梅疲倦的笑了笑:“月底了,厂子里要盘账,过几天又要发工资,一大堆的事儿,不说了,嫂子,我先回去了。”
左芬同情的点点头,看着姜西梅挺直的腰身,走进姚家小院。
她纳闷的摇摇头,这小姜平常为人也挺不错的,怎么一碰到她家小女儿,性格就这么暴躁,想不明白。
“唉!”她低叹一声,真的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姜西梅走进自家院子,转身就看见小女儿闭着双眼,十指合拢安静的躺在竹椅上。
这段时间,她一直照顾着景泽的情绪,控制自己收敛着脾气,可是,看看姚平湘这是什么德性。
她阴沉着脸小声呵斥:“姚平湘,大夏天的不在屋里待着,整天躺在院子里暴晒,你脑子是不是有问题?”
姚平湘对姚妈的怒斥不以为意,情绪早就不起一丝波澜,以前大概是加倍滤镜,这种刻薄的母爱谁稀罕谁拿走。
她手指遮着双眼,语气有些散漫:“我身体大病初愈,中医有道,寒湿过重,需要补补阳气。”
“什么乱七八糟的补阳气,你少在那给我搞些封建迷信的玩意,都补了半个月阳气还没补够吗?”姜西梅站在那儿说了几句,见小女儿依然如故的躺在那儿,张嘴还想怒斥。
转眼又见小女儿依然瘦弱的小脸,想到什么,有些心虚,最终还是闭上嘴。
她气不过摔摔打打的往里屋走去,纳闷极了,自从高考结束后,小女儿就像变了一个人,不仅阴奉阳违,整天还故意病歪歪的躺在院子里。
现在大半个纺织巷都对她指指点点,连厂区都略有所闻,到处都在传,她这个做母亲的刻薄虐待小女儿。
不就是发烧没送到医院去吗?怎么了?又不是什么大病,她们小时候不都是这么熬下来的吗?整天装的像个病秧子似的,病歪歪的给谁看,搞得现在姚景泽隔三差五的给她脸色。
特别是高考志愿的事,这一想,姜西梅又开始怒火中烧,无从发泄。
她停下脚步转身:“姚平湘,赶紧回屋去。”
姚平湘双手遮眼,躺在竹椅上,仍然一副无动于衷的姿态。
姜西梅气的眉毛竖起,把肩上的背包往地下一扔,上前两步,一把拽住姚平湘的手臂,用力朝着地上拉扯,小声嘶哑着嗓音说:“我让你回屋,没听见吗?姚平湘,你耳聋吗?
她本以为,以自己的力度,可以轻松的把小女儿扯下来,可是拽了半天,小女儿瘦弱的身体竟然纹丝不动。
姜西梅困惑的同时,又愤怒不已,扬声道:“姚平湘你…你…要造反……”
姚平湘睁开眼,冷冷的看着姚妈,手臂轻轻一扯,站起身,低头看着面部已有些狰狞的姚妈,嘴角嗤笑。
再一次面对这种场景,她的心情从来没有一刻,如此时这般轻松。
曾经百般讨好,只求对方一个眼神给予的情感,好像早已烟消云散,她像面对陌生人般的看着,眼神中透着连自己都没有察觉的漠然和冰冷。
面对这种诡异的眼神,姜西梅有些慌乱,手不自觉的停下拉扯。
姚平湘收回视线,调动手臂元气,穴脉微微震动,姚妈的手掌随之一松。
她头也不回地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丝毫不在意身后的人,如何的心思转变。
姜西梅盯着小女儿的背影,胸口一空,好似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她茫然失措的走进里屋,连扔在地下的挎包都忘了拾起,抬起右手握了握,手指还有细微的麻涩。
她以为这三年,已经完全掌握住小女儿,可现在,有些不确定了。
坐在床上,她百思不得其解,里屋的干燥、闷热,让她心情越发烦躁,电风扇开到最大档,也无法让她心情平静下来。
她抹了把额前的汗水,最终按耐不住起身就往外走。
不能这样下去,她得找大姐商量、商量,姚平湘这辈子就必须要事事顺从她,绝对不能生出任何异心,这是姚平湘欠她的……。
拉开房门,地下粘着灰尘的挎包映入眼底。
“哎呀,我的妈呀!”
她猛然反应过来,心疼的直抽搐,连忙上前弯腰拾起,跑到厨房盆架上,恨恨的拿起小女儿的毛巾小心的擦拭,这包可是要了她一百多块钱,真是被气疯了。
仔细的擦拭几下,反复看了看,终于擦干净了,随手把小女儿的毛巾扔在脸盆里,挎上包转身就走。
第2章 武道初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