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初刻,天边泛起阵阵鱼肚白光。
邯郸古城南门外......
“禀宗将军,南城门已被薛礼秘密潜入~成功拿下。”
来报士卒脸上带着笑意,轻声道。
宗元满脸激动:“好,好好,速速进城,先拿下四个城门。”
“跟蛾贼交战时,不可伤及城中百姓!”
此战,李子木当记头功,此人真是长的好看,又足智多谋......宗元心中暗想。
......
冀州的官道之上——李枫骑着马挽着弓,恶心着前方白马上的李道长!
身后骑兵中擅射者也模仿李少爷,恶心前方两人。
李大锤气的几番都要停马进攻——但都被李世民制止,他知道其弟虽然无敌,若是被人拖住,也难保不生变故......
“李小白脸,你们真是怂犬,敢不敢停下应战!”张飞紧跟两人后方,扯着嗓子边追边骂。
“怂货!怂货!”
.........
李世民并未在意后方黑子叫骂,俏脸平静望着前方,心底暗暗思考。
“三弟,你先留此挡住他们,邯郸必失,师弟跟教众们不能再回去了......”
“李世民坐在白马上,面色沉重叮嘱一旁的李元霸:“切记,半个时辰后,走东北处的官道......”
“知道,道了二哥!放心!”——李元霸早已等不及了,勒马停步:“你再骂一遍!”
“......小白脸,我说你呢......。”
张黑子正要开口继续叫骂,发现喉咙突然不受控制!
“停!”
李子木抬起右手,忙令众军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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邯郸城,一片安详,晨光自东方升起,照在城中驰道之上叫卖的众商贩......
汉军士卒拿下邯郸,薛礼亲自领兵镇守在南城门的阁楼上,遥望南方。
张富贵立于城墙,对前方身穿白袍的男子道:“二寨主,我看这李世民好像也不错呀,城中百姓好像并未受到黄巾军压迫!”
仁贵傲立在栏前,双眼带着鄙夷,望向身边副将:“没辣个索他不好,屁娃儿,就这样子儿,不索了......”
——
邯郸城南四十里外,李世民快马加鞭,终于追上逃亡的的一众蛾贼!
“师弟留步!”
周仓听到熟悉的呼声,一张疲惫的国字脸上满是喜色,连忙驻停......
“师弟,邯郸已失,不可回之!”
“怎么会这样!”染血长衫随风飘动,双眼充满死志:“师兄,我军若是重回邯郸,与城中教众里应外合,未尝不能夺回邯郸。”
他自揭竿而起之后第一次反驳眼前的道服少年。
李世民细长的眼角微动,望向周仓身后满脸绝望之色的黄巾士卒:“汉军来势汹汹,主力已在路上,若一个时辰内拿不下邯郸,剩下的教众也会败亡!”
“我之死倒是无所谓,若让身后教众再次出现伤亡......”
“放心,我观过李子木的面相,其并非弑杀之人,城中教众只要投降定然不会受伤!”
话音刚落,长叹一气——整理衣冠:“师弟!你领这些教众速回广平,张梁师叔就在那边,此役罪在我,你莫要害怕责罚,如实禀报!”
周仓也知事情轻重,本想让李道长跟自己一起走,但是发现对方身边少了一个人......
......
李枫双腿盘坐阵前,调理着伤体气血——东方天边的鱼肚越来越亮,朝阳洒落在他棱角分明的五官之上......
李元霸站在阵前,见拿黑戬的并未进攻,也乐的清闲,坐在马上骂着张黑子!
黑哥在阵前跟他对骂,句句不敢说重话......
他是真害怕了,这李元霸说到做到,从不口嗨,说砸你就砸你。
刚刚因为他口嗨,骂了两句李世民,就被砸的差点落马,虎口到现在还出着血。
半个时辰后,卢植带着四万大军赶来,见数千士兵在此驻停,忙问缘由。
得知竟被一个人挡着,就要让大军冲杀。
“卢老不可,此人寻常人难伤分毫,不可妄动!”
李子木连忙呵令阻止!
“中郎将不可啊......”
张黑子添油加醋,对卢植说了一遍李元霸战绩。
说什么李元霸一锤把三四只战马打飞数十丈远,等等等等......
最后刘大耳都受不了了,给他使了个眼神。
这孩子咋这说话呢,被打怕了,李枫想到张黑子因为口嗨被砸了一锤就想笑。
不一会儿,李世民去而复返,自北方官道之上赶来。
“三弟,走!”
“李子木,两月之后你定有血光之灾!”
“???”
李枫满脸疑惑...跟几万大军在明暗交错的阳光下,目送着两人离开......
......
邯郸通往广平的官道之上,俩人两马沐浴东方的晨曦——李元霸坐在如象青缎子般的黑骏上:“二哥,你刚刚为什么不用仙术把那群汉军都杀了!”
“况且我也很厉害得,我们俩......”
“三弟,那些士卒只是普通的民众,参军只为家人获得一口饱饭而已!若非必要,不可胡乱打杀!”
“一定要谨记二哥这句话!”
春风和煦,拂动两人耳边的鬓发......
——
卢植带领着大军,到达邯郸后迅速命令众将,对周围一带县城进行扫荡,灭除蛾贼。
没了李元霸、李世民邯郸一带的黄巾军哪里是薛小弟跟典铁塔的对手。
两日后夜晚,邯郸城,一座府邸中......
“此战我军歼敌万余,降敌四万人!多亏了李子木,此人运筹帷幄勇冠三军,当取头功,我想应该没人会有异议吧?”
卢植从主位站起身两步驻足,扶起跪坐于右侧首位的李枫,沉声询问两旁的诸公。
“谁敢对我木哥的功劳有异议,本校尉第一个不同意。”贼眉鼠眼的越骑校尉第一个口嗨道。
“子木老弟当属头功,身体受伤还亲自领兵上阵,当真是勇猛至极呀!”
“......”
——李枫俯身端起长案之上的碗,扬了扬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诸位言重了,此战多亏了在坐的各位,在下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卢植见状笑骂道:“你这孩子,就莫要谦虚了!”
第12章 宇文成都[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