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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枕头洇了她的泪水。
      却刺痛了年柏彦的心。
      许是她真的骂累了才哭着睡着的。
      年柏彦没由来地觉得身心俱疲,从他踏上商场的第一天起到现在,他从没感觉过的倦怠。
      他承认,他有心无力了。
      在对她所有的怨怼、所有的痛恨积累却在当他碰触她脸颊的那片濡湿后,他的心开始了无所适从。
      从来没有一个女人让他这么累过,真的。
      他想放,又放不下。
      素叶骂他骂得对,他就是个提得起却放不下的混蛋。
      他无法纵容她的自由,因为,他只想给她相对的自由。
      所谓的相对自由,就是他需要她在他的世界里存在着,她可以在里面肆意地挥霍,放肆地做这儿做那儿,但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不准从这个世界里走出来。
      一直以来,年柏彦都以为自己的世界足够装下她,让她尽情地、无忧无虑地生活。他不想去说会有多少女人渴望住进他的世界,这些想法念头对于年柏彦来讲是幼稚之极,他只想说,他已经准备好了将这个世界就给这么一个女人,这么一个叫素叶的女人。
      这世上就只有一个素叶,所以,他深深恋着。
      不管她的小脾气是多么地臭,不管她的小倔强是多么得令他头疼,他就愿意给这样的女人,赋予她一个安全的稳定的世界。
      他自以为看透了她,只是忘了,她是个心理分析师。
      那么,他就活该要被她当成个案来做研究、做棋子是吗?连带的,还有他那个无辜的还没有机会诞生的孩子,他的孩子!
      年柏彦想到这儿,眉头倏然皱紧。
      眼底原本沉静的光起了波澜,在深夜下,暗涌。
      拜素叶所赐,他年柏彦还第一次跟女人这么较真过!
      直到现在年柏彦才知道,素叶她根本就不是真心贪钱,如果她爱财,那么他足够有条件令她驻足停留,哪怕是用钱来买的,他也要让她留下来。而她根本也就不是怕死的,如果她怕死就不会从楼上跳下来,如果她怕死,她就不会是个攀岩高手。
      年柏彦的手指在她脸颊上停滞了会儿。
      然后,轻轻拭去了她的泪水。
      月光下,她的两只手腕被勒得失去了血色,连同她的手指。
      年柏彦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掌心间,她指尖的冰凉如同死人。
      心还是狠狠揪痛了一下。
      他解开了绳子,释放了她的手腕。
      她的一只手臂顺势轻轻滑落,另一手被年柏彦攥着手心中,他低着头,轻轻按着她手腕处的勒痕,然后,是另只手……
      渐渐地,素叶两只手腕的温度在他的按摩下恢复了体温,连同她的手指,除了指尖那一点点的凉。
      年柏彦侧身躺下,转头看着她。
      顺势牵过她的手抵在唇边。
      女人的手指柔软无力,手心绵软得如同棉花糖。
      许是年柏彦的行为惊扰了熟睡的素叶,她嘤咛了一声,条件反射地抽回手。
      睡衣的领口因角度的关系泄露大片?霉狻
      年柏彦的眼也正巧搭在这片无限?霉馍希?樽潘?暮粑??潜ヂ?幕《雀盟赖拿匀恕
      他这才恍觉,自己竟然有一个多月没碰过女人了。
      有一点年柏彦是肯定的。
      他痛恨她,但对她的身体他依旧痴迷。
      他伸手,解开了她的睡衣。
      露出她小小的肩头。
      肩头下,是更加大敞四开的you惑。
      年柏彦欺身上去。
      低头,吻上了她的唇瓣,细细品尝。
      ————————————————
      素叶在梦中也未觉安稳。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去攀岩,然后,安全扣开了,她从高空坠下。
      紧跟着山脉也倒了下来。
      她避犹不及被狠狠压在了山脉下。
      难以呼吸。
      直到她从梦中惊醒,才愕然觉得自己的确是上不来气。
      不知何时她已经被人松绑了。
      身上压着一个人。
      淡淡的木质香不用多想就知道是谁。
      她惊喘。
      床榻上,她没穿衣服,身体与身体接触时她察觉到年柏彦也脱光了衣服
      她趴在床上,无法看见他的神情,只觉得他的唇在她背上油走,然后,缓缓地沿着她的脊梁骨油走,落在了她的臀。
      他的唇舌火热,一如从前似的纯熟得来打开她的身体,他结实的手臂,宽阔的胸膛,每每碰触到她后背时的温度都如火山岩似的滚烫。

但怕最冷[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