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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衡。
      沉了沉气,重新坐了下来。
      坐在对面的年柏彦不再说话,沉默是金。
      她拿起筷子,像刚才一样安静地吃饭。
      就这样,餐厅里安静极了。
      只能听到偶尔筷子轻轻碰撞餐盘的声音,也只有这个声音在提醒着彼此,他和她之间已经只剩下安静了。
      这种安静,比大吵大闹还要可怕。
      直到,素叶吃得差不多的时候,他还是没说一句话。
      可她总能觉得他的眼睛在盯着这边。
      然后,是陈姐走进来了,恭敬地对着年柏彦说了句,“先生,血燕好了,是直接端到楼上吗?”
      年柏彦默了两三秒,跟陈姐说,“给我就行,我端上去。”
      “啊?啊……”陈姐出去了。
      素叶这边听得清楚,微微抬眼,目光只及年柏彦的手,他的手指依旧像平时修长,手掌也依旧那么宽厚,但不知什么时候起,那层优雅的外衣已经褪去,只留下森森残忍,亦如昨晚的他,也亦如现在的他。
      那个女人是谁?
      是下一个他准备利用的对象还是以往的旧情人?可素叶分析着觉得前者的可能性最大,因为那个女人是那么熟络得叫他年哥哥,叫着连她都不曾叫着的昵称。
      所以年柏彦就开始迫不及待了吗?
      他将她带到他的地方,亲自为她端血燕,这要是怎样一个重量级的女人才能让年柏彦如此劳神呢?
      素叶想到这儿,鼻腔随着呼吸像是有锯子来回来地拉扯。
      这样挺好的,说不准楼上的那个女人会成功地转移他对她的痛恨,他放了她,从此以后,形同陌路。
      素叶想轻轻勾唇,想让自己的心情变得轻松,她在不停地告诉自己:这样挺好呀这样挺好呀,真的……
      可是,喉咙堵得死死的。
      没一会儿,陈姐端着血燕进来了。
      一枚精致的小盅,骨瓷白的质地,绽放了几朵宛若鲜血的花瓣,被轻轻放在了餐桌上。
      素叶这才恍悟,原来年柏彦一直在餐厅候着,就是为了亲自把血燕端给那个女人。
      多么情深的一幕,多么体贴的男人。
      素叶快速地将最后一点饭吃完,起身离席。
      等她快走到餐厅门口的时候,年柏彦开口,低沉的嗓音像是电钻似的一个劲儿往她心里钻。
      他说,“不介意拿你一套衣服吧?”
      素叶顿步,转头看着年柏彦。
      年柏彦依旧坐在那儿,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像是有石磨在她身上狠狠碾过,素叶一下子反应了过来,从未有过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她的眼腾起了愤怒,拳头倏然攥紧。
      年柏彦,你欺人也太甚了!
      年柏彦对她眼里明显的怒火视而不见,眼梢依旧冷漠。
      良久后,素叶一字一句吐出,“衣服都是你花钱买的,随便。”
      年柏彦看了她几秒钟,目光又落在了陈姐身上,“去随便拿一套给楼上的小姐
      陈姐实在弄不懂年柏彦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但作为下人也没权利过问,只好点点头。
      素叶实在在餐厅里待不下去了,扭头就走。
      陈姐看着素叶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
      “白天有正常吃饭吗?”年柏彦将身子靠在椅子上,没头没脑地问了句。
      陈姐先是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赶忙答道,“素小姐起床都已经是下午了,直接吃的午饭。”
      年柏彦微微点头,又问,“还是跟以前一样出去散步?”
      “是的,今天素小姐出去了三个小时,跟以前一样。”
      年柏彦若有所思,不再多问什么,端起血燕离开了餐厅。
      陈姐一头雾水的,这到底什么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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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素叶没有上楼,虽然她很想回卧室里躺下,然后闭上眼什么都不想。
      因为她现在虚弱得很,稍稍动弹一下都像是有小刀子在身上割肉似的酸疼。
      她将这种疼归功于年柏彦,拜他所赐,她的身体出现了难得一见的透支。
      可是,她无法迈上二楼,她不知道年柏彦和那个女人会在二楼的哪个房间,说不准,就在她昨晚睡过的卧室。

欺人太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