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也谢了,药也吃了,现下你该走了吧?”
楚落晨试探性的问出口,眼睛却是不敢去看凤景南,心里也不自觉的紧张起来。
要知道,她堂堂一个陷在医学女博士,即便在台上面对无数闪光灯和记者,做学术报告的时候,也从来没有如此不安过。
楚落晨想不到的是,凤景南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很自然的在她身边躺了下去,并且和她共枕一个枕头。
楚落晨正准备发作,却听得身边凤景南略有些疲惫的声音幽幽传来:“听闻你中毒晕倒,我可是一刻不停的从城外赶回来,生怕你有个什么闪失,却不曾想,最后连你一句谢谢都没有听到。”
“谢谢,”几乎是猝不及防的,楚落晨就把这两个字说了出来,然而凤景南都还来不及有片刻的高兴,就听得楚落晨又追问了一句,“我们楚家发生的事情,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这深宅大院里,一个继母刘氏就足够楚落晨费心思去应付一阵了,若是凭空在生出什么其他的事端来,那到真是让她有些措手不及了。
想到这些,楚落晨侧身看着躺在身边的凤景南,眼中生出些疑惑之色。
“这个你日后自会知道,”凤景南说着,又把楚落晨那个针线荷包拿在手上,把玩了一阵之后开口道,“这荷包是你亲手缝制的?
绣工倒是不错!”
楚落晨愣愣的看着那枚荷包,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这身体原来的主人,不仅精通琴棋书画,绣工也是了得,光是清风阁里摆着的那些屏风和扇面之类的,就几乎件件都可以被称为精品。
可是,现在的楚落晨,虽然拥有这个身体以及这身体过去的记忆,却又实实在在不是原来的那个楚落晨。
生活在现代社会的楚落晨,在学医之余为了打发无聊的生活,书法和国画之类的倒是学过,虽然学艺不精,可勉强也能拿得出手。
然而说起这绣工,她便真的是一窍不通了。
于是犹豫半晌,还是开口道:“府里的丫鬟绣的。”
“哦,”凤景南轻轻的应了一声,并不以为意,反倒开口问道,“你的性子的确不像是肯在这种事情上费心思的,不过这样最好,因为我喜欢的正是你这份与世俗的不同。”
这算是被表白吗?
楚落晨翻个了身,仰面躺在床上,听着身边凤景南的呼吸声,没有来由的又是一阵心慌。
这人未免也太不安套路出牌了,明明是在探讨荷包绣工的问题,怎么就扯到喜欢不喜欢这种话题上,真是莫名其妙。
“你喜欢什么,想要什么,都可以告诉我,”这次换凤景南侧身盯着楚落晨看了,“下次我过来的时候都可以带给你。”
什么,还有下次?
楚落晨猛然间从床上坐起来,压低了声音警告:“还是别再有下一次了,我们之间也不过就是一面之缘,而且对彼此又都不了解,实在犯不上交往过密。”
“这怎么能算是交往过密呢,”凤景南嘴角上次上扬,说话间身后一拉,就把那个坐在床上正一本正经看着他的楚落晨拉到了怀里,“这样才算是交往过密呢。”
楚落晨不得不承认,凤景南这个人,要心机有心机,要智谋有智谋,杀人的时候可以心狠手辣,说起调情的玩笑话也可以张口就来,表面看似有些许的轻浮和玩世不恭,但内心却是极有城府的。
轻易让人捉摸不透。
“你且安心的躺着,”凤景南笑着抓住楚落晨想要反抗的手,低语道,“你我虽然定了亲,但我知道你不是随便之人,所以正式成亲之前我是不会对你做过分之事的。”
楚落晨被迫以一种奇怪的姿势怕凤景南的身上,一双手被他束缚住,想要反抗却也是不能。
关于他口中的定亲之事,楚落晨有心想要和他理论,可想到之前说的那些话凤景南根本就不理会,再说下去也无疑是徒劳,索性也就放弃了。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照在地上,床上的两个人就只是安静的躺着,都没有在说话。
与凤景南而言,这无疑是难得的安静时光。
他这一生,十二岁上战场,从此杀伐决断在没有过片刻的安宁。
恍恍惚惚间,楚落晨觉得自己就快要睡着了,然后却听到凤景南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时间不早了,我也该走了。”
楚落晨当下松了口气,坐起身来,而凤景南也没有在拦着,在楚落晨起身之后他自己也翻身下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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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大病初愈[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