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蓝云里雾里中,被来人打横抱起。
只记得被毫不留面子赐了“滚”字的公子爷,起初被吼得一脸懵。
待后面瞧清楚了来人,想还口,又不能还口。
想还手,又打不赢。
他脸上像有千万种颜色,精彩纷呈。
时蓝啧啧两声。
完全没有在意自己受制于人的处境。
在怀抱中艰难移开了眼。
正在那儿心疼秦妈刚换的门,就这样被容?一脚踢坏的时候。
倏地感觉胸前一股凉意。
她被刚刚还抱着自己的人没有任何感情扯开。
一阵蹄疾。
来不及惊呼,容?已经把反应不及的她随手扔上了马背。
“恬不知耻。”
她听到容?恶声恶气的骂。
随后,容?撩袍一跃,翻身上马,把时蓝紧紧箍在双臂之间。
当市策马而行。
没有任何避忌。
似乎还觉得不解恨,容?又咬上时蓝耳垂,反复吮吸。
“你刚坐在什么人腿上,你知不知道?”
时蓝被箍得不是很舒服,扭了扭,发现无法挣脱。
索性不挣扎了。
“我知道,是丞相家的小公子。他来的时候,一早便自报了家门。”
有意隐去了其实是自己猜测到了对方身份一事。
“贵人是要带我去哪儿?我还没有告诉长明……”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我掐死你。”
声音冷如冰窖。
时蓝不自觉一哆嗦。
他的力量,她当然不怀疑。
那个刚刚叫她闭嘴的人却毫无控制地嘲讽起她来。
“晓得人家是丞相家的小公子,就急不可耐坐别人大腿。我送你白色貂皮,你却要装清高。蠢女人,我能给你的,比那个不成器的公子爷多得多。不是只想唱曲儿,不愿意到醉梦阁挂牌吗?你这个女人,到底哪一个才是真实的面孔?”
时蓝叹了一口气,尽量无视耳垂又痛又痒……
麻麻的感觉。
她眼眶泛酸,有些想哭。
“我既来了醉梦阁,不管是否挂牌,自然都从未奢望过能什么都不想,遇到这些事,也都能一概拒绝,全身而退。我身份低微,不像贵人,只凭一个滚字,就能轻松地喝退任何人。”
容?拧了拧眉,箍着她的怀抱松了些。
他也曾有过那段为了苟活下来,依附他人……
如蛛丝般黑暗粘腻的时光。
对于所有事,只能接受,没资格拒绝。
那段回忆,令他午夜梦回之时,常常心悸窒息。
梦里,都是那个看不清面容的红裙女子一次次救了他。
而她……
时蓝被颠簸地难受,努力抑制不适,放缓了语气。
“贵人,我说过,我定会报恩。贵人需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尽力,哪怕舍了我的命也行。我一直在等贵人,从未生了逃避退缩之意。但贵人从来没有来找我,反而一见面就是兴师问罪。我只是想知道,贵人想带我去哪儿。长明腿脚不便,我不打招呼就走,他会不放心。”
怀抱里的这个人又娇又软,耳垂一含,就像一瓣沾着梅花粒的雪花,马上就要融化一般。
就像梦里那个红裙女子一次次朝他伸出的手。
逼仄阴暗日子里唯一的圣光。
容?回味了下,觉得舌头覆着一层淡淡的回甘。
他试图说服自己。
至少,这次,她没有那么抗拒他。
这会儿听她说得真诚,他的情绪也已经平静了很多。
“放心,我带你走之前,差人告诉了长明。到了。”
容?翻身下马,把时蓝抱了下来。
时蓝看着眼前熟悉的小屋,困惑不解。
时蓝转过身,抬起眼眸,“贵人为何要大费周章送我回我家?”
这样目光不避的对视之下,时蓝突然发现,面前的人的确也是个难得俊美的男子。
又回到第一次见面的感觉,彼时,她尚能不偏不倚,客观欣赏他的容貌。
甚至令她有些失心疯地感觉,容?的长相,与长明有一二相似。
可能,长相出众之人,样貌总有相似之处吧。
时蓝这样想。
很快,容?冷哼一声,打断了时蓝的思绪。
“从此之后,这儿也只是你家。我打听过,这房子是你们从前租的,现在我已经买了下来。”
容?挑手一指。
时蓝顺着容?所指的方向望去,努力瞪大了眼睛,终于看见一个隐约的屋檐。
“男女即使不住一间房,住一个屋子,也会招人闲话。长明的房子我也替他买下了,所需之物一应俱全,离你也近。”
时蓝震了一下。
她终于回过味来,容?所说的“这儿也只是你家”是什么意思。
“我是临渊国的王爷,容?。”
 
第39章 相亲[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