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她一饮而下,淡舔过唇边酒味,“忧愁喝的酒苦,都比,随兴盘著一足坐在雾气蒸融的溪岸边,一壶酒与杯放在岸边岩石上,长指拂弹放在膝腿上的鸣兰古琴,饮酒自娱。
雪色单衣下竟是不著寸缕,水雾轻泽润了单衣,更加勾勒那皓莹的躯体,少掉平时男装的遮掩,更突显那份女性的?纤身段,却又透著一股随兴的自若。
那凝眸静谧的神态、那青丝飘扬下的空灵清丽,一身若隐若现,似裸非裸的衣袍,更具撩人之魅,愈是接近愈令人心荡神驰。
“一杯弹一曲,不觉夕阳沉。余意在山水,闻之谐夙心。”
姜半夏悠漫拂过琴弦,再斟上一杯酒朝来人递去
“怅恨不逢如意酒,寻思难值有情人。”带著挑衅与顽色,她道:“对很多人而言,三皇子您是个让人懂痛更懂伤的人,很多人说你浅情、薄情,更无情,这么多在你身上的形容都与情之一字有关,偏偏你是个不沾半点人性之情的人。”
“这是明指本皇子没人性是吗?”他接过她手中的酒,喑哑著声,看著隐隐若现的双峰,修长的赤足,衣袍卷褪在膝腿上,随兴的盘足,更撩人遐想那衣下的一切。
“许多人恨您,许多人想得你付出的感情,真让半夏充满好奇,情之一字在你身上可找得到?”
“爱你必伤己,半夏向来怕疼,伤不得己,更伤不得心,这个挑战半夏心领了。”
对上这个鬼皇子才半个月,就得了那“永远不知何时复原的伤”,再下去,埋骨雪玉楼台不是梦。
“只要是接近本皇子的事,半夏爱弟似乎永远不考虑就拒绝,这个反应可真令人伤心哪!”
“三皇子,你可知半夏为何不喜赘饰在身?”她匆问。
哪怕再高贵的丝绸锦缎,她总是素雅一身,不喜任何饰物上身,甚王是一颗小小的珠石别在身上,曾有一段日子,她对这些名贵珠宝是恐惧不已。
“难道与本皇子有关?”
“从在皇宫逃过死劫后,我就不喜闪亮的金银珠饰,厌恶它们发出的绚泽,因为当年被尊贵的三皇子您掐住颈项沉入水中时,这些珍贵玉石所发出的光芒,像在替我送葬!”
斜眺著对方一脸倾听,她扬眉冷?怼
“三皇子曾给过半夏这么难忘的礼,试问半夏又怎敢靠近总是一身‘珠玉满身、富贵过人的你,毕竟没人想靠近死亡。”
被连夜送离中原的第二年,因中秋佳节而返家时,再次遇上宋梅萼,此时的宋梅萼刚产下一对双生女儿,正躲避白烨的追杀,及至三天后,她亲眼目睹宋梅萼的惨亡。
姜半夏心痛宋梅萼所遭遇的一切,更不想伤害南源使女的名誉,因此使女怀有白烨之子,还有这段命运巧遇,是她永锁心底的秘密。
三皇子白烨对她的成长而言,所代表的就是可怕和死亡。
我只想得回姜家第六子[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