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最主要的是影响健康吧。
“呵呵,”
欧德丰笑道,“我练了二十年的大蟾气,要是连一口烟都抽不得,岂不是白练了。”
陈建国顿时无语,合着您练气就是为了抽烟呐?
欧德丰又说道,“你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太过注重招式,这武学套路一招一式固然有他的章法在里面,但也不能拘泥一格,更不能墨守成规,
否则就像好多练武之人一样,在真正将功夫练上身之前,一动起来,打的都是王八拳。”
嗯?
陈建国眨眨眼睛,问道,“就抡直了胳膊砸的那种?”
“可不是吗,”
欧德丰吐出一口烟雾,说道,“我师父跟我讲过一件趣闻,1929年的时候,中央国术馆将武术改称国术,时任馆长张之江和副馆长李景林,组织了一场‘浙江国术游艺大会,也被武林人士称为全国武术擂台赛,”
听到这话,陈建国当即来了兴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那场武林大会他也听说过,当然是上辈子的事,而且了解不多,只知道好像是李景林动了枪,半开玩笑半胁迫的才筹集到经费,参与人数也非常多,其他的就不太清楚了。
欧德丰继续说道,“这场武林大会有500多人参加,300多人比赛,不过都只代表个人,不代表所学拳法,意思是只有人的武术修为高低,不分拳种孰强孰弱,然后由李景林做裁判长,‘天下第一手孙禄堂、‘南北大侠杜心武等武术名家充当委员,
当时我师父也跑过去凑热闹,那李景林是武当丹派剑侠宋唯一的弟子,所以也可以算是武当一脉,看在同出一脉的份上,师父受到热情招待,还得了一套免费门票,所以他可以从头看到尾,
那擂台赛是怎么回事呢?”
欧德丰说着突然摇了摇头,笑道,“第一天,参照西洋拳击计分,结果参赛选手为了多得分,竞技变成游斗,一个个在擂台赛你追我赶,比普通人打架都不如,让人大失所望,”
陈建国瞪大眼睛,那不是比后世的“擂台赛”还难看!
欧德丰还在说着,“而且有个叫孟庆春的,在擂台上输红了眼,追着对手咬人,被现场维持秩序的警察直接捉去看守所。”
陈建国顿时无语,那应该比泰森的世纪之咬早了70年吧!
“第二天,”
欧德丰抽了口烟,又笑道,“比赛就改了规则,以击倒对手分胜负,这下就激烈多了,同时,也将那些所谓‘武术名家的名头含金量彻底展露出来,
比如当时上海‘三刘的其中一个刘高升,一身横练硬功惊世骇俗,人送绰号‘铜头铁臂镇江南,碗口粗的竹竿用手一下子就劈成两半。但跟小辈曹宴海交手,却接二连三被摔倒在地,耍了两回无赖也不管用,
还有苏南嵩派选手与浙东天台派选手互殴数十拳,血流满面打成平手的,哈哈哈哈,”
摇头笑了好一阵,欧德丰才说道,“你觉得,那些在擂台上打‘王八拳的‘武术名家,算不算是欺世盗名?”
陈建国抿着嘴想了想,说道,“应该是他们没有实战经验。”
“不用给他们留面子,那就是欺世盗名,”
欧德丰拍拍大腿,感叹地说道,“当时我师父也说过,论武学修为,其中很多人都不错,比如那个刘高升,就不在他之下,只是路数不同而已,却被一个晚辈轻而易举地摔倒,分明就是练了一身死功夫,
练功夫的人,如果不能把功夫练上身,灵活运用对敌,就算练到出神入化,也只是强身健体,算不得功夫,
真正能把功夫练上身的,却不一定是闻名天下之人,就好比杜心武大侠的师父徐矮子,杜心武不出山,天下谁认识他?
但创立了自然门,教出了‘天下第一保镖的人,比那些欺世盗名之辈,岂不是要强千百倍。”
一锅烟抽完,欧德丰敲了敲烟灰,对着陈建国说道,
“习武练功,一要活,二要正,活是要把功夫练活,否则就跟那些‘老前辈一样,除了欺负一下普通人,遇上对手就只能上王八拳,
二要正,说是心术要正,即便不去行侠仗义,也不能危害社会,
就像那一次的武林大会,虽然小丑频出,但也出了一位真正的‘国士无双,那就是窦来庚先生,
他是获胜的第一等十五位‘武士之一,全面抗战爆发后,窦来庚毁家抗日投身沙场,1942年与日寇血战至弹尽粮绝自杀殉国,
这样的武林前辈,才是我们习武之人真正的脊梁!”
第185章 脊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