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荷固然希望,也相信沈逸臣会急切又智慧地找到她。
但眼下,她能做的还是只有靠自己。
不得不说,那盆冰凉的水,从头浇到尾的水,帮助她彻底从药物的迷幻当中清醒过来。
她迅速打量四周,判断位置和环境。
除了面前提着桶子气鼓鼓的这个人,听声音,这儿荒凉,一公里范围内必定了无人烟,所以大喊大叫是不可能获救的。
那唯有“拖字决”一个办法了——拖时间,消耗这人的耐力,随后等待救援,或者能跑则跑。
打定了主意,拿准了方案,一贯做事有条不紊的苏荷顿时气定神闲。
她分析……
这人不是因为憎恨沈逸臣而迁怒到自己身上来的吗?
那很好,那就满足他!
苏荷呜呜咽咽地抽泣,落泪装可怜。
而伴随着浑身湿透的寒冷,她牙齿上下打架,抑制不住地颤抖着,抖得床板嗡嗡作响。
哭是假哭,冷是真冷,她这才发现有沈逸臣在身边自己被宠得有多幸福。
尽管沈逸臣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以为她是姐姐苏禾而给予的一种偏执的爱,但明明白白受益的却实实在在是她苏荷呀!
她自认自己不贪心,只要能够待在沈逸臣身边享受着宠,即便只是“替爱”也无所谓。
今日这般处境,若之后还能与沈逸臣相见,哪怕只有最后一面,她都觉得今生无憾了。
“呜呜呜~~”
她哭着哭着就带有真情实感了。
她想到了沈逸臣的各种好,想到了自己作死,乱接电话,没有防范就上了陌生人的车,弄得很可能和沈逸臣会缘悭一面,她后悔莫及!:???
可后悔有什么用?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装可怜、博同情,寻求一线生机。
“别哭了!烦死了!”
这人被苏荷的哭声弄得心神不宁、焦躁不安,好似有虫子在他身上乱爬乱咬,不痛,但足以让他抓耳挠腮。
“自从女儿死后,我就有了焦虑症和躁狂症。已经停药一段时间了。”这人警告说:“你可别惹得我发病,不然,我不保证我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呜呜呜,我也不想哭,可是……可是……我好怕~~不但怕……我还冷~~”
苏荷被绑,只能任由水滴在身上蒸发带走热量。
“叔叔,不瞒您说,我快做妈妈了……”
苏荷低头望了望自己平坦的小腹,恳切说道:
“我死不要紧,只要能让您出气,怎样都可以。但稚子无辜,我希望您别伤害我的孩子。我想您也是个父亲,能理解我的心情吧?”
“呵!你这丫头牙尖嘴利,谁信?!”
看来这人没被苏荷轻易蛊惑。
苏荷继续……
“叔叔不信可以上网搜我的新闻。怀孕的事早就被狗仔队挖出来了。我也想保护孩子,不想曝光,可他们好厉害的说……”
这人将信将疑打开手机,果然有类似报道。
全拜对家所赐,胡乱作她的文章,这下可以让她拿来一用了。
不多会儿,他丢了件臭烘烘的被单过来,却并未把她松绑。
苏荷松了口气又屏住呼吸。
“这么臭不如不要……”苏荷大无语。
可转念一想,臭是臭不死人的,
第44章 享受着宠,哪怕只是“替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