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结婚,我觉得自己是很有经验地。但今时不同往日,我这回可是正牌古夫人,没有任何所谓的合同协议。
在病房里将自己需要采买的东西一一列上清单,就连请帖和喜糖这种小件儿也没放过。其实,若按照冰棺材的说法,我根本不需要在这件事儿上费心,但我仍旧乐此不疲。这忙碌中的幸福滋味,大概只有新娘子本身才能体味得到吧。
银毛坐在病床上,满眼笑意地望着我,问:“你都打算要邀请谁?”
我扯出一张红纸,歪个头,提笔就要写下一个名字。但水性笔只在红纸上落下一个小小的黑点儿外,在也没法划出那重重的一撇一竖。这个写了多年的何字,此刻,竟有千斤重。
必然,必然,我们是必然要在一起的。我的话,何必的话,反反复复重叠在一起,让我原本注满喜悦的心脏变得阵阵抽痛,就仿佛被极细的刀片划出一条细长的伤口,顷刻间流出一行鲜红的血液,虽然无法致命,却会疼痛一生。
不想银毛看出我的异样,忙收敛了心思,接着笔落的一点,画出一只胖乎乎的小猪
银毛将我抱入怀中,一手拿起我的画,一边啧啧道:“你的自画像还挺传神。”
我窝进他的怀中,攫取着他的温暖,强笑道:“等会儿画个乌龟,也把你捎上。”
银毛一口咬在我的脖子上,痛得我呜咽一声,忙逃脱开,对银毛和冰棺材摆手说道:“我闪人去逛街购物了。”转身,笑嘻嘻地跑出病房,却在出了门外时,狠狠地嘘了一口气。
我知道,我是爱着银毛的,只是……心里真得放不下何然。也许,我对何然的亲情大于爱情,但谁又能一言断定,亲情有时候不会强悍过爱情?
走在医院的长长走廊中,我不禁想着何然此刻在做什么?是否……依旧在恨我的执念中生活?
不知不觉间走出医院,被阳关一照才恍然想起,自己竟然忘记拿包了。于是脚步加快地赶了回去。
当我伸手去推那微微敞开的病房门时,竟听见银毛不屑地说:“还没有完全将黑漂白,他就想来挑衅古家,还真是不自量力。看来,我们真得给他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自己到底有几两重。”
我微愣,想勾出了嗜血的弧度。他轻蔑地嘲弄道:“那你要我怎样?被动挨打
第六十六章 顶花带刺儿的男人(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