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届的才女大会办的十分的隆重。皇上唯一的妹妹安乐公主也要参加这次盛会,与民同乐。于是作为主办人之一的秦丞相,对这件事情办的就更加的尽心尽力了。
那个皇帝是乐于见这样的才女大会的,并且专门命了御用画师和乐师作为评委,并且每年都为那京都十大才女做画像,号称“云京国色”,供人瞻赏。而这些“云京国色”,十之二三都会进了那金碧辉煌的皇宫大院里去了。
“二小姐,这字嘛,写的有进步。”老先生捧着秦莞青的那鬼画符,想了半天该怎么夸,也只说的出这句话。“多谢先生夸奖,菀青笨拙,给您添麻烦了。”秦莞青倒是一向的谨小慎微的模样,说出的话倒是也不很恼人。
那先生暗暗地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岂敢岂敢,二小姐只照着这帖子写便好了,到才女大会上,也只写这一首诗便是。”
料想这二小姐是个草包,秦老爷是不会让她去丢人的,给她临时找了个先生,只教她写这一首诗,这一首诗嘛,是从城东的某个不知名的小秀才手里买来的,别人也不会知道,只要这秦莞青肯练,到时候也不至于丢脸。
秦莞青低头,遮住了眼中微微的不屑,声音却是一如既往的乖顺:“让先生和父亲费心了。”那老先生不会忘了,上一个自恃清高说二小姐不好的先生被安平王修理的有多惨,他又擦了擦汗:“无妨,无妨。”
那老先生一走,秦莞青就把那诗给丢到一边去了。这写的叫个什么东西,俗套,矫情,无病呻吟,若真真的让她去在才女大会上写了这首诗,那才叫丢脸呢。
恰巧红缨进来,她果然又端着一蛊什么汤来,味道是挺香的,秦莞青肚子里的馋虫也大动了,但是秦莞青知道,这汤虽好喝,却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见秦莞青丢在那一旁的纸页,汤放下,眉头一皱,马上捡起来:“二小姐,您这怎么能丢了呀,这可是老爷为您求的。”秦莞青倒是丝毫不在意的,揉着太阳穴:“行了行了,看着就烦心,这我都记下来了,你把丢了去吧。”
“可是……”红缨还想说什么。
“行了!别说了!”秦莞青倒是与往日的柔弱不同,似乎是真的烦极了这诗文。那红缨才颤颤巍巍地答道:“诶,那,那奴婢就退下了。”
打发了那教书先生,还有那画师和琴师挨个上门来。就拿那秦国风的话来说,琴棋书画中,琴书画是最好学的了,可以临阵磨枪,那棋么,弄个棋谱,看看便罢了。
这秦左相怕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在秦莞青身上费这么多功夫了,琴也是给她挑了现成的曲子,只连那一首,中规中矩的,倒是没什么毛病。画么,倒是简单的花鸟鱼虫,一种学一样罢了。
相比起秦莞青无时无刻不被催着,秦霄纯那边倒是逍遥自得的。她闲下来与高丽贤品茶,屏退了其他人,说些体己话。
“爹也真是没什么办法了,竟是给她买了首诗来。”秦霄纯嗤笑到,语气里带着些嫌恶与高傲。高丽贤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她要是真的什么都不会,到时候人家还会怪我这个正房苛待她了。”
秦霄纯小酌了一口,得意到:“娘,您可不能这么说,毕竟从那年四妹说漏了嘴,她草包的名声,满京华都知道了,学不会,当然不怪您。”
高丽贤听着这话,心里也舒坦,不过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女儿:“话虽如此,不过,霄纯,你的曲子什么的,都准备好了吗?”
秦霄纯一扬眉:“当然,十大才女之首,顶当是我蝉联了。”高丽贤点点头,左右环视了一圈,确认没有人之后,仍是压低了声音:“今天晚上,就可以动手了。”秦霄纯笑的眉眼弯弯:“太好了!到时候,看她还如何得意!”
夜,格外漆黑,乌云滚滚,遮天盖地,浓稠的墨色似乎要从天上滴落下来。
秦莞青闭了房门,锁好了窗户,才安安心心的躺到了被窝里。至于为何要把窗户锁上,当然是要防止某个不走正门的家伙来。方齐光来过一次,碰了次壁,倒是也没有再来骚扰她了。
这平静的荼蘼院,突然变得更加死寂了。
睡梦中的秦莞青毫无知觉。
迷迷糊糊间,秦莞青觉得格外不舒服,一睁眼,她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垂眸下望,发现自己站在房檐上,身后是一堵温暖的墙。“这,怎么回事……”她身后的“墙”没有回应,秦莞青倒是注意到了他手持的那带着血迹的匕首。
血……
秦莞青突然清醒过来。她冷静地环视四周,发现了几双亮晶晶的眼睛,和他们手里明晃晃,白亮亮的武器。
“怎么回事?
第19章 十九 打个巴掌给个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