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星光稀疏,万籁俱寂。
万事万物似乎都陷入了梦境,可是对于某些人来说,黑夜可以掩盖住所有的卑劣行径,便趁着夜半无人之时行丧尽天良之事。
余氏与那奸夫又就之后的事情讨论了一番,若是慕容芷此刻在这里,怕不是要把这两人直接撕裂,实在眼前两人俱是脏心烂肺之徒,实属人面兽心不可原谅。
两人合计一番,余氏将手搭在那人的面上,语气柔媚:“这夜,还长呢……”
床幔之下传来一串淫笑,片刻后又是一阵颠鸾倒凤。
两人沉醉房事,却没有看见原本紧闭的纸窗被人推开了,风过无痕,原本藏匿在房中的身影也接着消失无踪。
第二日,天刚大亮,慕容芷便在院中比划开了。
她既已暴露了身手,便索性不藏着掖着,她从前的习惯也是每日早晨练功,只不过她的连武堂叫余氏改成了会客厅,如今也只好在院前便练上了。
余氏起的也很早,昨日才被慕容芷气的够呛,今日却又好似变回了原来的那个温柔婉约的继室,脸上也不像之前那般苍白,反而红润透亮,竟不知是因为有些什么好事发生才如此。
“姑娘好雅兴,这么早便练武。”
余氏被身边的丫鬟搀着走近,看着慕容芷只穿了一套白色的中衣,便主动开口。
语气和神情都极为正常,一点都看不出昨日的气急败坏。
见她伪装的如此好,慕容芷便也只好跟着唱戏,她故意拍出一掌,却叫余氏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好几步。
“侧夫人,我们家小姐每日晨起都要习武的,练武之时拳脚无眼,侧夫人还是离远些安全些。”旁边一直候着的白雪冷不防地出声道。
又是侧夫人,余氏心里不快,这个宁秋,不但每次跟她唱反调,还教唆着下面的丫头也跟着一起,当真是欺负她头上无人。
余氏深吸一口气,拍了拍身边搀着自己的婢女,微笑着地退后了两步。“哦,明白,只是我看姑娘这般,倒是想起了我们家宁儿,以前,她也是每日都晨起习武,一日都不肯间断的。”
余氏虽然退后了几步,可眼睛却一直盯着慕容芷,饶是慕容芷再淡定,也叫她看的全身发毛,便收了自己的架势站了起来。白雪连忙凑近,将早就准备好的热水端上来,让慕容芷洗手洗脸。
待她洗完之后,白雪又掏出一块织锦的手帕让慕容芷插手。
余氏眼尖,立刻就发现了那织锦怕是大有来头,那织锦花纹五色灿烂,经纬线由深入浅的退晕手法使用的极其娴熟,这可是京城中贵族的象征,却比云锦还要珍贵的多。
而宁秋的来历本来就还不明,再加上她通身的气派与落落大方的谈吐,更让余氏坚定了宁秋背后还有靠山的念头。
“这手帕上的针绣还真是好看,那鸳鸯竟是活了一般逼真动人,却不知是哪家绣庄出的新样式?”余氏给身边的丫鬟使了个眼色,那丫鬟连忙上前一步,向白雪问道。
“这哪里是绣庄出的样式,不过是自己绣着玩的,并不是什么新鲜的玩意儿,若是侧夫人喜欢的话,我改日挑些素净的颜色为侧夫人织一匹便是。”白雪神情依然淡定,回话也是有条不紊的,可听在侧夫人的耳朵里,却刺耳的紧。
余氏不知道听了谁的开导,竟然没有再跟她们当面起冲突,反而笑盈盈地道谢:“如此,便先谢过这位姑娘了。”
慕容芷听她在哪里演了半天,却一直讲不到点上,便也不想跟她绕弯子了。“侧夫人这一大早的,准备上哪儿去啊?”
“嗨,这不是昨日,我误会你了吗?因此特意来向你赔罪的。也是因为我心里看重宁儿,所以怕有人借着她的名义行骗,才办了这么一桩糊涂事。宁秋姑娘你大人有大量,之前的事是我错了,你便原谅我一回吧。”
得,这次终于不争锋相对了,改为怀柔了,瞧她说的这么好,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是她仗势欺人呢。
从前慕容芷便知道,她的这位继母是惯来会伪装的,却不知道她居然能屈能伸到了这个地步,也实在是厚脸皮才能将这道歉的话说的这么的坦然。
“侧夫人说的哪里话,我本来就是承蒙侧夫人恩准才能入的这荣国公府,虽说我是秋宁姐姐的义妹,却连信物都未曾拿出来便上门了,侧夫人看了我拿来的信,比对字迹后有所怀疑也是应该的。只不过,我料想侧夫人此刻心中怕是仍然有嫌疑,便还是早日将这证明身份的物什拿出来,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又要被莫名其妙关起来饿肚子了。”
一边用嘲讽的语气说完,一边对着白雪使了个眼神,白雪便点了点头,从一个荷包里掏出一块素净的手帕,白雪将手帕缓缓打开,露出一只玉钗来。
那玉钗材质是白玉,尾端被抛光打磨成了蝴蝶的样式,还有两颗小明珠点
第一百九十三章 白玉蝶钗[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