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哪怕边关战事节节高胜,脸依然拉的老长,说出来的话就跟刀子一样往人身上挖,玉折兰劝了他两回,见他一直听不进去也就不劝他了。
而这连日压在心头的郁结终于惹了祸,冬日京中落雪,君北羿在梅园中赏梅排解心事,观那梅花红艳便想起那个叫他狼狈不堪的祸害来。命陵越取了他的佩剑,便在雪地里舞了起来。
天地苍茫一片,白雪倏倏而落,红梅落英缤纷随之而下,君北羿思虑过重一时不察,宝剑从手中脱落砸进雪地里,溅起的雪沫迷了君北羿的眼,他连退几步回头的时候叫那梅枝划伤了脸。
陵越惊呼已经来不及,可巧那梅枝还是之前叫君北羿的剑气削过,断处锋利无比,当场就见了血。
陵越如临大敌,当即传唤御医到养心殿中,一时惊动了不少人。
慕容芷初闻此事的时候也是一惊,君北羿武功极高,如果不是受了重伤轻易不会动用到太医,她吩咐花韵去养心殿中打探,却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御医对君北羿的伤三缄其口,君北羿行事一向严谨,封口又快又有效,就连陵越都不敢透露半个字。
虽然很气君北羿不让她去边关,但是那个人在心中的位置到底不可取代,她之前已经失去过重要的人,现下是再也受不住失去,便匆匆忙忙地往养心殿奔去。
君北羿被太医唠叨了一番,心情本就不好,如此一来更是烦闷不堪,奏折也看不下去,只盯着墙上那一副墨菊图发呆。
门外传来响动,君北羿还以为又是陵越要给他送伤药,当即不悦道:“朕不是说了只是轻伤,何故如此哗众。”
厚厚的狐皮线帘叫人掀开,一阵寒风拂过,君北羿锐眸一眯,不悦地瞪向来人,却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愣住。
慕容芷的眼眶通红,不发一言静静凝视了他好一会儿,才用别扭又气愤的语气问他:“到底伤到哪里了?”
君北羿眼中的波澜不由荡漾开来,他从慕容芷的语气中读出了一丝担忧,嘴角也不着痕迹地往上微扬。“过来。”
慕容芷站在原地,久久不应声。
“不是想知道我伤在哪里吗?”君北羿又道。
慕容芷心头一刺,瞪了他一眼,接着挪动脚步朝他走近,离他还有十步左右的时候停了下来,目光在他身上回来扫视。“到底伤到哪?不是赏梅去了,怎么会受伤?还是宫中有刺客?”
慕容芷站在那边不肯再往前走,君北羿索性站了起来,三两步走到她面前,捉住她的手就往他脸上按。
“这里,受了轻伤。”君北羿道。
慕容芷起初吓了一跳,之后凝神看向他的侧脸,便见一道长长的划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下巴,因为刚刚上过伤药,皮开肉绽的看上去极为恐怖。
“这还算轻伤?”慕容芷气急,当即气的把他推回椅子上坐下,“太医看过了?疼不疼?以后不会留疤吧?其他地方还有没有伤?你是猪脑子吗,是被什么暗器弄伤的?”
虽然慕容芷都快气死了,但是君北羿的心情却很好,连日里来的烦躁苦闷就在慕容芷的一个一个问句里涣然冰释,只余一腔的喜悦。
“你还笑?”慕容芷眼角瞥到他唇边的笑意,觉得简直不可思议。
君北羿伸出手来直接将人拉进怀里,某人气鼓鼓的样子实在有够勾人,看的他心生神往。“我无事,你一来看我,我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慕容芷的脸贴在君北羿的胸膛之上,听到他的话时眼眶发热,忍不住到哽咽道:“你真是个混蛋!”
君北羿佳人在怀,心中很是满意,便不由附和道:“对,我是混蛋。”
那含在眼中的热泪便立刻夺眶而出,藏在心中的委屈一时间爆发,慕容芷手拽着君北羿的衣袍开始痛哭,起初还是呜咽之声,到了后面便一发不可收拾。
这些日子不止君北羿苦闷,她也很委屈,又害怕又委屈,却因为没有对的人来开导她,生生闷到了现在。
君北羿心疼死了,大手一下一下抚过她的长发,轻声安慰,“不哭了不哭了,我在呢。”
却不料就那三个字,却戳中了慕容芷的心事,慕容芷立刻抬起头来对着他怒目而视,君北羿看着那张哭的梨花带雨的脸,还有那控诉他绝情的眼神,心下微动,直接用手勾住了她的下巴,重重地吻了下来。
第一百七十章 两国宣战[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