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的打算就是想要慕容芷告知她玉折兰的一些动静,可是经过刚才的事情之后,又不好意思再提了。而慕容芷似是担心她生气,竟真的不提玉折兰的事情了。
坐立不安地待了一个早上,慕容芷留沐婧蝶在宁秋苑用膳的时候,沐婧蝶婉辞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那懊恼的表情让慕容芷差点没笑出声来。
“调皮。”不知何时,君北羿居然现身在宁秋苑中,身边居然也没有带人,一身玄色的袍服,一头墨黑的长发,衬的他轮廓分明的五官更加俊美异常,还自带一股旁人不可旁观的凛然贵气。
“你怎地来了,用过午膳了吗?”慕容芷忙放下手中的花枝。
君北羿缓步走来,伸手从那花枝中摘了朵淡紫色的小雏菊,亲自为慕容芷别在了发间,眼中便含了如水一般的笑意。“好看。”
慕容芷的脸蛋微红,双瞳剪水,美颜带嗔地瞪了君北羿一眼,转身去吩咐花韵准备午膳。
二人改在饭桌前坐下,君北羿见慕容芷穿的不多,脸就板了起来,“天凉了,回头让花韵给你去尚衣库拿两匹新进攻的织锦雪锻来,多添些衣裳。”
慕容芷道:“我不冷。”
话音刚落手便被人握住了,“不冷?”
“刚才把玩了半天花枝,才有些凉了。”慕容芷将手从君北羿的手掌中的挣脱,为君北羿倒了杯酒,“刚烫的梨花醉,喝点暖暖身子。”
君北羿便端起来品了一口,又听见慕容芷问:“可是东沐那边有动作了?”
“前方探子来报,东沐想要开战。”
慕容芷一惊,“沐雄赫是不顾沐婧蝶的安危了?”
“沐雄赫派了一队暗卫日夜兼程赶来西岚,命他们暗中保护好公主,必要时可以动手。”
这就是要撕破脸皮了,沐婧蝶的消息才刚传出去,怎么沐雄赫就能这么大胆。
“你放心,我已在宫中安置了人手,谁也不能在我眼下生事。”
君北羿在慕容芷的面前,总是自称“我”的,而他语气淡淡好似不看重此事,慕容芷却明白君北羿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人。
“寒冬已至,边关将士都能渴望过个好年吧。”慕容芷为君北羿的添菜,低垂的眸中带着些伤感。
君北羿闻言未说话,接下来两人静坐,用完午膳之后君北羿便回去了,慕容芷则望着窗前的菊花叹气。
接下来君北羿的动作便利索了起来,玉折兰连续三日告假,朝中流言四起,以赵世杰等人为首的大臣便上了折子告御状,言词之中俱是对玉折兰为相的不满。
玉折兰身后的玉家原也是这京城中煊赫的世家,可是自从玉家家住隐世不出,玉家的重担就交于玉折兰一人之身,也给了其他家族诸如李家这样的世家出头的机会。
君北羿为了堵上这些人的嘴,只好让李德成提前结束了闭门思过,命他和玉折兰第二日必须都上朝议事。
这次玉折兰果然来了,可是神情委顿,活像是被人吸干了精气一般,结束早朝,君北羿将玉折兰叫到养心殿问话,玉折兰吞吞吐吐言词闪烁,彻底触怒了君北羿,龙颜大怒之下君北羿将玉折兰赶了出去,还罚他将《通鉴》抄五遍呈上。
玉折兰垂头丧气地走了,李德成和赵世杰趁机奚落他,却没看到玉折兰看着他们的眼神活像看傻子。
之后的事情并无多大的悬念,玉折兰在风雅轩中潜伏了七日,就从南霜那边拿到了所有名单,南霜手中有本册子,从每位大臣中拿了多少银子,又送了多少女人等等事务俱有明细。
那日是最普通不过的一个冬日,正值朝中休沐,君北羿换了便装,带着慕容芷从风雅轩正门而入,不顾众人的阻拦强上二楼,当即将李德成与那舞姬捉奸在床。
李德成还道有奸人陷害,却不想那南霜一露面便被君北羿指认,再加上玉折兰以王哲三的身份呈上的手册证据,当即将李德成质问的哑口无言。
君北羿与玉折兰里应外合,连夜抄了李德成和赵世杰的家,因为有李登辉的前车之鉴,京中无人敢为他们二人求情申辩。
陵越从李家抄出黄金千两,另加白银百万,再加银票旺铺,玉器名画,价值相当于西岚一年的财政收入,抄出的银钱全部收归国库,土地被缴,米粮则分发到北方受雪灾影响的城县。
李德成和赵世杰直接在风雅轩中被杖毙,家中女子和小孩一律充军,成年男子一律处死,九族之内皆被流放,永世无昭不得入京。而原本在京城中掌握话语权的世家也在同一时间受到不同程度的损耗,京中四大士族,除了隐世的玉家,其他三家俱是元气大伤,十年内都难起波澜。
至于风雅轩,自然沦为京中人人非议的场所,南霜被一剑封喉,东沐布在西岚京城的眼线也一并被扫除,昔日繁华的风雅轩沦为旧楼,残破地立在夕阳下,预兆着某些人算盘的落空。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一网打尽[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