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过去近十年了。
别看祖师爷孙寅常年游历,可每到苗甄氏生辰这天,但凡有机会,他指定回来一起庆祝。
今年,孙寅早早写好信,表示这天一定会到。
提到孙寅,路氏夫妇的心才稍稍放回肚子里。
他家儿子生平最崇拜孙寅,如果孙寅说他能力一般,劝说两句,说不定就能安分守己的重复以前的日子。
有了这样的想法,路闵甚至还盘算着,明天是不是也要去一趟苗氏医馆,找孙神医好好念叨一下自家儿子的事情。
第二天,白瑞雪早早起床,原以为算是很早了,却不料路宥期和钱府派来的马车,早已敲响了她家的大门。
白瑞雪打开院门的一瞬间,便看到那些人齐刷刷的朝自己看来,一时有些吃惊。
“这是怎么回事?你还带了马车过来?”
路宥期道:“马车是钱府派来接你的。”
说话的时候,路宥期的嘴唇抿的紧紧地,脸上满是不悦。
看的出来,他是在担心白瑞雪会跟着钱府的马车走,爽他的约。
看看,白瑞雪身上还穿着昨天那件衣裳,他送的桃花曲裾并没有出现。
“钱小姐不想单独去参加钱夫人的寿宴,想要我陪着一起去,这辆车想必是来接我去苗氏药堂的。”解释完毕后,白瑞雪又问钱家派来的仆从,“敢问这是钱小姐要接我去苗氏医馆吗?”
仆从连忙应声:“是的。我们家小姐要我们务必将您接去医馆。”
看样子,不光路宥期担心白瑞雪爽约,就连钱心怡也担心她反悔。
白瑞雪在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心想,难道我很像那种好爽约的人么。
这次的宴会,不适合带小豆丁一起去,便将她送回老院,由爷爷奶奶帮着照看。已经换好衣服的白瑞雪,则是跟路宥期一起,上了钱府派来的马车。
因为走得匆忙,上了马车后的白瑞雪,还没来得及戴耳环。
凭着感觉,一手捏着耳环,一手捏着耳垂上的耳洞,小心翼翼的往过扎。
却不知道是因为马车太晃,还是因为她不太熟悉古代的耳环,竟是折腾到手心出汗,也没能把耳环戴好。
尤其注意到,对面的路宥期正直直的瞅着她时,白瑞雪更是觉得紧张。
最后干脆将耳环重新攥回手里,赌气不戴了。
“怎么了?”路宥期问。
“耳环总也戴不上。没关系的,不戴了。”左右她身上的这套衣服已经很漂亮了,不戴耳环也一样在人群中光彩照人。
“拿来,我帮你戴上。”
路宥期的话,惹得白瑞雪一惊,连忙摆手:“不不,算了,不用戴也可以的。”
“拿来吧。”路宥期仍旧坚持。
无法,白瑞雪只好将耳环递过去,见路宥期先是小心翼翼的捏起一只耳环。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只耳环落在白瑞雪手里的时候,看起来也就那样。
偏偏落在路宥期手里的时候,就感觉它特别脆弱,好像稍一用力,就会捏碎似得。
三只笨拙的手指,小心翼翼捏着耳环举到白瑞雪跟前时,路宥期身上的每个毛细孔都流露出紧张来。
尤其在看到白瑞雪的耳洞近在眼前时,那种紧张更像是会蔓延一般,惹得白瑞雪也跟着紧张起来。好像下一秒,路宥期就会用那只无辜的耳环,扎的她血肉模糊似得。
“真的不用了,算了吧。”白瑞雪连忙在“危险”来临之前躲开,再次表示拒绝。
却迎上了路宥期那双坚定的眸子:“别动,马上就好。”
说话间,他已经轻轻捏住了白瑞雪的耳垂。
他的动作很轻,仔细感觉得话,还会发现他在微微颤抖。
白瑞雪看不到他的动作如何,只感觉到有一丝丝凉意的某物,在时不时触碰自己的耳垂,轻柔的连挠痒痒的力道都不如。
终于,路宥期长长的换了一口气,继而又问:“是从这个耳洞里穿过去就好?”
“嗯。”
“会不会弄疼你?为什么我觉得这么可怕。”只要一想到,自己手中的耳环要穿过白瑞雪的耳洞,路宥期就紧张的像是第一次帮人施针。
那时候,苗莽已经把施针的要点和他讲过了无数次,接下来就要看他自己的了。
之后,路宥期几乎是横着心,忍着剧烈的心跳,才将银针准确扎进大师兄的穴位中。
原以为大功告成,却不料,小师妹在旁的一声尖叫,就吓得他差点坐在地上。
如今帮白瑞雪戴耳环的这一刻,似乎又让他回到了当日的场景。
心中也开始后悔,刚刚为啥要自告奋勇的帮她戴耳环。
这玩意谁戴过啊!
太难了!
第一百零五章帮瑞雪戴耳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