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只有叶芷一个人照应怕有什么失应的地方,所以你过来总有能照应的地方。”
“你出门时都没想着带上我,怎么过了这么些天,反而想起要把我叫过来了。”
“这样说起来好像是为兄利用你一样,这不是看兰园的环境也不错,怕没我在身边,你太闷了,就想着出来走走也好。而且这也请了大夫,要是你身子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也一定要说。今儿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休息吧。”
对话匆匆结束,兄妹之间的久见叙情也告一段落,柳敏回房又和叶芷互诉这几日见闻去了。
唐若这次身子大伤,在床上休息了好几日都未曾起身,府里其他下人自然发现了唐若未出过门,闲话相传,也引起底下人的注意。
好在柳承笙考虑至此,就和叶芷商量好了说辞去应付一二。
“你们夫人染了重风寒,恐怕当时是烧糊涂了,不想让你们找大夫。”
小萍和另一个侍女也是老实,几句话下来就被叶芷说信了,和外面其他下人也是这么说,说的还有模有样。所以在其他下人看来,只是柳承笙带来的大夫给手底下的壮汉看完伤势后,又顺便给兰夫人瞧瞧病。
药都是在房间内室熬制的,中药味漫了整屋。唐若面色已有些红润之气,可脸上却没带上什么表情,两只眼睛空洞无神。
病了好几天,兰恪都不管不问这事。可底下的人嘴碎,多议论了几句,内容多半是兰家少爷夫人感情淡薄之类的话。
兰恪耳根子受不住众议的“折磨”,思来想去地,最后还是打算去看看唐若,毕竟礼数的规矩总是要周到,做好表面样子。
天阴沉沉的,也不如兰恪的心情,不情不愿做自己不爱的事最糟蹋人心。脚下匆匆,随意地踏着地上的枯叶“喀喀”作响,兰恪面无表情地走向唐若的屋子。
侍女两人正伺候完主子服药,从内屋走出来就撞上面上不好的兰恪。
“你们夫人怎么样了?”兰恪的语气生疏,像是在问个陌生人的情况,不由让小萍怯生生低着头小声回复。
“夫人这几天服药,身体也有了好转。大概是病拖得久了些,精气神还是不足……”难得听兰恪会主动问起唐若的事,小萍就多说了几句。
“好了好了,引我进去。”兰恪不耐烦地挥手打断了小萍的话。
推开房门,药苦味就挤进了来人的鼻子里。兰恪一闻到这个味道,原本冷淡的表情有所变化,但却是变得更难看了。
进屋只有叶芷和唐若两个人在,唐若睁着眼睛,却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叶芷在陪在床边。易辰则是守在一边,站在里门不远的屏风旁,屏风前边的桌子上放着刚刚喝剩的药渣,冒着热气。
听到又有人进屋,唐若转头瞟了一眼,见到兰恪,有些激动,急忙就想起身。
叶芷也看见了兰恪,不像唐若的样子,她倒是有些慌张,生怕怀孕的事被兰恪发现什么端倪。点了个头就算是和兰恪打了个招呼,就准备拿起装着药渣的碗先离开房间。越担心的就越会发生,刚端起桌上温热的白瓷碗经过兰恪身侧,兰恪就伸手拦在了叶芷身前。
“叶姑娘今天怎么走的这么匆忙,不想像上次一样和我多聊上几句吗?”
一转头过去只能看见兰恪的侧面,他脸上带着笑,却让叶芷有点寒意。
“上次的事是个误会,还望兰公子你大人有大量。”叶芷笑嘻嘻地把话说完,就像平时那样想糊弄过去,却发现脱不了身。
再继续往前走时,手上拿着的药碗被兰恪一把握住,叶芷看着两人手里的碗,相互僵持着。兰恪手骨节分明,手指却没有一点茧,看便是没有习武干过重活,但男女之别,力量之差,叶芷手里的碗还是被兰恪夺了过去。
在床上一直担心两人争执的唐若,此时想到什么似的,顿时面色煞白,嘴里支支吾吾地说:“你听我说……”
不等唐若说完,兰恪就凑近闻了闻碗里药味,而后又把手指伸进了药渣里,捞出来仔细辨别了剩余的药渣。
见到这幕,叶芷心里也是七上八下地,生怕兰恪发现了药的不对。
辨别完药后,屋子里显得格外安静,但手上用的力气出卖了兰恪的心情,药渣里仅存的一些汁液都被兰恪用食指和拇指挤捏了出来。
“杜仲,桑寄生……这些都是安胎的药,你竟然敢骗我说是风寒,什么风寒还用得上这种药!”话一说完,连着手里的药渣和白瓷碗都被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溅得一地都是,残喘地热气被兰恪狠狠踏在了脚下。
第六十五章安胎之药[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