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叶芷忽然想到方才,自己失态的样子,不由觉得羞愧,赶紧正了正身,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姿态,正矜持一下,装个样子,奈何柳承笙的下一句话让她噎了喉咙。
“怕疼还乱跑,到底是谁不长眼?”柳承笙一双媚色的桃花眼,笑起来人畜无害,叶芷却觉得他十分欠揍。
叶芷一根玉指戳在了柳承笙胸口,愣是把他戳退了好几步。“分明是你伤着我了,你一个大男人道个歉有这么难吗?”
叶芷愈是生气,模样愈是娇俏,柳承笙似乎很享受把她触怒的过程。
他一把抓住了叶芷的手指,似笑非笑,“男人的胸口不要随便戳,届时要负责任的。”
“你……”如簧的翘舌在柳承笙面前好似无用了,叶芷忿然将手抽回,“懒得和你说。”
叶芷绕开柳承笙的身侧,径自往外走去。
“你去哪儿?”
叶芷赌气般,头也不回,“关你什么事?”
叶芷来都督府的目的,柳承笙是知道的,只是现在她走的这般急,兴许是出什么事了。
柳承笙挑了挑眉,又问了一句,“确定不要我参与吗?”
叶芷的脚步一顿,她此番去神馆,是要求证真相的,而且有的事情,只能和柳承笙说。
虽然柳承笙讨厌了点,但架不住人官大啊,叶芷三番思虑过后,只好暂时放下内心的成见,返身回来。
嘴里还小声咕囔着,“要不是为了公事,我才懒的理你呢。”
柳承笙笑而不语,假装没有听见,还一脸客气,“请问叶小姐,你走这么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呢?”
这谦和的姿态,让叶芷舒心不少,她也不再计较了,“还记不记得我和你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天?”
叶芷此话一出,柳承笙的神色都变得奇妙了,记得,当然记得,遇见这个坑蒙拐骗的女子,抢了官银不说,还让他沦陷官府衙门,不得已提前暴露身份,那件事大概此生都不会忘记吧。
看柳承笙眉尾向上扬起,目光游离,显然就是在回忆当初场景,而柳承笙看待叶芷的时候,双唇不自觉的抿起,无非就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
这就很尴尬了,那事叶芷理亏在先,只觉那日倒霉的紧,百年都遇不上的事都给碰上了。
不过转念一想,她似乎也没捞着什么好处,没错,她应该理直气壮一点。
这么想着,叶芷又将目光定在了柳承笙的身上,“你不要一副这样的表情好吗?那银子不也还给你了吗,我可一点便宜都没占。”
是还回来的吗?柳承笙怎么记得,那叫请君入瓮啊?
“好好好,你继续说。”
“我当时撞着了一对男女,不小心打坏了一枚玉佩。后来我才知道,那两人正是徐新和徐茹,只是当时我是撞在徐茹身上的,所以先入为主的认为,那摔坏的玉佩,一定是徐茹的,而另外一枚完好的是徐新的。”
这么想来,好像也没什么不对的。
“可是两块玉佩长一样呢?是否根本分辨不出来,究竟碎裂的那块,是徐新的,还是徐茹的。”
“你的意思是,现场的血印记也有可能是徐茹的玉佩?”柳承笙敛了笑意,谈论起案件来,都会换回正经的姿态。
“你可能会觉得不可思议,但我的直觉告诉我,徐新很有可能是顶罪的。当然,如果证明徐茹的玉佩确实摔碎了,那我只好承认我想多了。”
柳承笙了然的点了头,对叶芷的看法表示支持,“那我陪你一起去神馆。”
午时将近,日头热辣的悬在空中,耀眼的光晕叫人不敢直视。
杀人斩首的场面叫人害怕,却止不住人的好奇心,导致人群全部拥在了街头。
去往神馆的路上,一片寂静,只能见到单单的几人。
神馆的门前更是连只麻雀也没有,人们嘴中说着徐茹的冤屈,却生怕沾染上不干净的东西,毕竟一条人命湮没在了那里,还是遭人忌讳的。
祭祀大佛的底下,香烛的烟袅袅升起,白色的云雾缭绕在一女子周身,若隐若现。
用来祭祀的猪头羊头,仍旧血淋淋的挂着,地上随意摆放着弯刀,上面还沾着血迹,显然是刚杀不久,屋子里充斥着腥甜的味道,让人看之发寒。
穿堂风刮的凌冽,是殊于烈日的存在,一不小心就吹掀了人的衣袍,叶芷费力护住,才不至于掀翻。
柳承笙看出叶芷尴尬,饶有眼力见的脱下了外袍,系在叶芷的腰间。俯身之际,贴近叶芷的耳朵悄声问了一句,“风这么大,那香烛怎么一点事都没有?”
第十四章疑点重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