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徐徐,烛灯袅袅,街头占卜馆的小屋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的叹气声。
迢迢坐在小凳子上,拿着竹签在地上乱画,可叶芷的叹气声扰得他都没法专心“作画”了,“叶子姐姐,你还没老干嘛总叹气啊?”
叶芷拿过一根竹签挑了挑灯芯,悠悠然道:“为什么我怎么想,都想不通这个案子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呢?”
“你就是个占卜师,又不是什么神探,”迢迢不以为然,双腿一蹬坐在了叶芷身边,脑袋枕着双臂,睁着大眼睛看着叶芷,“别叹气了,再叹,这四周的孤魂野鬼都叫你给招来了。”
叶芷白了他一眼,突然神采奕奕道:“你知道吗?你姐姐我啊也有个姐姐。”
迢迢还没从这句话中绕出来,就听叶芷接着说道:“她叫叶青,很好听的名字吧,其实在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是她一直在照顾着我,什么好吃的好喝的都让给我,我很喜欢黏着她,她笑起来,很漂亮。”
“你笑起来也很漂亮。”
叶芷被迢迢一本正经的模样逗笑了,她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谢谢啊。”
“那……叶青姐姐呢?”
“我也不知道,可能……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吧。”叶芷想起当初叶青对自己的照顾,忍不住鼻头泛酸,双眸中火辣辣地刺痛,这是她离真相最近的一步,也是离叶青的去向最近的一步。
“别不开心了,不是还有柳大哥吗?”迢迢一想起柳承笙和叶芷常常斗嘴的模样,就忍不住想笑。
“柳承笙?”这一嗓子差点让叶芷背过气去,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迢迢,“他什么时候成了你柳大哥了?”
迢迢下意识地将怀里的银子往衣襟里面塞,还面不改色心不跳道:“人家都说有奶便是娘,这……认个大哥怎么了……”
“你……给我站住!”
吉星城默不作声地调来了一个都督,一旦传开了去,都督府门前是车水马龙,来访的人都要将门槛踩垮了,柳敏站在二楼看着这副热闹景象,回头冲着柳承笙道:“哥,你真不打算下去?一直称病,也并非长久之计啊。”更何况,面瘫的李一巡又能挡多久,还不能动武。
柳承笙揉了揉眉心,俊秀的脸上布满阴云,“躲过这一阵就好了,不过一时的人来疯罢了。”
“可是……这都第三天了。”
柳承笙蓦地坐直身子,他当然没有忘记丁诺给的三天之约,可是每每怕什么就来什么。
“都督大人,您这房子挤满了人之后更气派了啊!”叶芷坐在窗台上,一手隔着膝盖上,兀自欣赏着窗外的风景,这房子还真是不错,坐北朝南,风水也很好。
“你怎么进来的?”柳敏惊讶的看着叶芷,刚才并没有看到来访的人里面有叶芷的身影啊。
叶芷轻松地一跃而下,拍了拍手道:“你们这府邸虽大,但还没有区区知府的大院护卫多,想要翻进来太轻而易举了,平日里我是不屑于翻进来的,只是今天,好像走大门有些行不通了。”
“谁说的?”好久不听也不会想念的声音传来,叶芷看到来人,忍不住就一个白眼,原来是废材知府大人。
丁诺还是毕恭毕敬地向柳承笙行礼后,扬了扬下巴,“本大人这不就进来了吗?”
柳承笙本就犯晕的脑袋更疼了,今天是什么黄道吉日,将这两个人都集合来到了都督府上,看来少不得不安宁了。
“下官此番前来……”
“民众对于徐茹杀人的说法都认为是徐茹的母亲虐待徐茹遭到了神的惩罚,所以大人行刑在即。”柳承笙抢下了话头,其实不用说都知道是为了这事而来,这不过几日时间,徐茹遭家暴一事传的沸沸扬扬,吉星城几乎无人不知徐母是受了神的责罚而死,但任由这么闹下去,少不得要引来女皇的注视。
丁诺面露难色,“今日便是三日的最后一日,如若找不到凶手,明日午时,就必须按照女皇新法,行刑处死。”
柳承笙的面色沉了下去,没有再和丁诺争辩什么,因为他知道,这是事实。
天启国推崇法家治国多年,当朝的女皇更是将刑法制度推上了高峰。丁诺有为臣的难处,柳承笙自是无法再为难他。
叶芷见柳承笙都没辙,心也被搅乱了,徐茹可是她的希望,她不该就这么放弃。
叶芷躁乱的抓了抓头发,“刑法规定不是有七日吗?这才第三日。知府大人就通融通融,再宽限两日,一定会有办法的。”
丁诺瞥了叶芷一眼,表示难以理解,甚至对这些人的折腾有些无奈,“我看再宽限几日还是一样的结果,干嘛还去白费力气。你不是怀疑徐新吗?可你没证据啊,没证据就不能抓人,除非他自己承认了。”
叶芷听着丁诺
第十一章红颜知己[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