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喻星垂就起来了。
今天是喻父喻母的忌日,路过前台的时候不见何西,想必昨天晚上夜宵时喝了点小酒没有起。
在花店买了喻母最喜欢的黄玫瑰,已经6年没有去看过他们了。
清晨薄暮中,墓园里绿草茵茵,树木葱翠,喻父喻母就葬在那棵大榕树旁边。
喻星垂徐行之墓碑前,这墓碑竟然一尘不染,旁边还放了一束花,难不成这是有人来过?
将花缓缓的放在了墓碑前,喻星垂摩挲着墓碑上父母的照片上,这照片是他们的结婚照。
生同衣,死同穴。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现在才来你们不会怪我吧。”喻星垂看着照片上的两人自话自说。
她靠着墓碑坐下,就像小时候依偎在妈妈怀里一般,“爸妈,我在南市买房子了,本来想把我们在青城的家买回来,可是,你们都不在,我到哪里都是流浪。”
天色突然变得阴沉,夏季清晨的阵雨实在常见。
喻星垂靠着墓碑,久久不愿离去,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安静的待着心好像就慢慢的静下来了。
阵雨轰然而下,又急又大,打湿了放在墓碑旁的黄玫瑰和康乃馨。
雨水打在喻星垂脸上生疼,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爸妈,我真的好想你们……”
……
喻星垂是步行回酒店的,经过金木大酒店再走两百米就是。
经过金木大酒店时喻星垂连头都没有抬,不过她这身湿透了的模样倒是引人注目。
“喻星垂?那是喻星垂吗?”一个尖锐的女声从背后传来,喻星垂身子一僵,低头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就要往前走。
身后那个女人踩着高跟鞋“蹬蹬蹬”的追了上来,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哎,你没听见我喊你吗?”一如既往的先入为主口气,喻星垂最不想见到的人之一。
现在看来不面对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转身,就见到了一张浓妆艳抹的脸蛋,一张跟上了时代潮流的脸,韩式半永久眉,美瞳线,欧式大双眼皮,好一张整容过度的脸。
若不是仔细看,差点都没能认出来,皮相能轻易改变,可是本性却是难移。
“阿姨,你好,好久不见。”喻星垂强忍着不悦的情绪,怯生生的问候。
眼前这个女人正是老金的大女儿,金景。
当年老金收养喻星垂时,第一个跳脚出来反对的人,那年金景24岁,喻星垂14岁。
永远也不能忘掉她的辱骂,她咬牙切齿暗暗叫她贱种,死了爹妈的孽种模样历历在目。
此刻她仍旧冷笑着看着喻星垂,就像看一只流浪狗般,眼里写满了不屑和鄙夷。
“我刚刚叫你还当做没听见,怎么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这话像一支矛直直的对准了喻星垂刺去。
时至今日,喻星垂早已不是十年前那个躲在角落里暗自落泪的小女孩,喻星垂一改脸上的冷漠,抬起头讥笑着对金景说道,“景姨,不好意思刚刚有狗吠得厉害,所以没听见呢,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怕狗。”
 
第四十六章:扫墓[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