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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各自车队其他的司机、和押车员也掺和进去这一下子就惨了!
      谁也别想再往前挪动分毫!
      这是一条交通大动脉。
      稍微耽搁一会会儿,后面的车纷纷涌过来,于是整个国道,就更难疏通了
      “下雪了”
      张晓丽缓缓醒来,偏着头望着窗外,“长这么大,我还没见过这么大的雪呢!”
      天空中阴云密布,北风在车窗外呼啸。
      漫卷起片片雪花,洋洋洒洒飘落下来
      一刚开始的时候,雪花里夹杂着黄沙、煤灰,飘落在车窗玻璃上慢慢融化。
      无数道黄的、黑的、灰的色彩,便泼洒在玻璃外面。
      形成了一幅幅,毫无规律可循的泼墨山水画。
      变天了
      随着凌冽的寒风,嘶吼的越来越大声、越来越肆无忌惮。
      车厢里的温度,开始缓慢下降。
      正当车里的人,正准备从行李架上翻找出来一点儿厚衣服,往身上加衣的时候
      “啊!好美的雪呀!”
      许大良忽地打开车窗,上半身探出窗户。
      大张着双手,在那里豪情万丈的赞叹,“壮哉!我的大塞北!美哉!我梦想之中的黄土高原!
      太美了,太壮阔了!
      塞北的雪是那么的洁白;塞外的风是如此的豪迈!
      哈哈哈,只有让这暴风雪,来的更勐烈些吧!”
      许大良越说越激昂,“就让这鹅毛般的大雪,来洗涤我的灵魂。
      就让这凌冽的北风,来刻画我的傲骨吧!”
      “后生,你怕是个憨憨啰。”
      在许大良的身后。
      一位头上裹着白羊肚毛巾、身上穿着羊皮袄子的老汉。
      冲着正在抒情的许大良呵斥道,“大家伙都冷的寒咧咧解你把窗户敞那么大,这是想作甚?”
      许大良一愣,
      从窗户上缩回身来,正准备发火。
      可当他看见,那个老汉脸上沟壑纵横、如同刀凋斧凿一般的棱角。
      尤其是那个老汉,
      举着旱烟杆,瞪了满脸不服气的许大脸一眼,
      吐出两个字,“你想咋解?”之后
      许大良顿时没了脾气。
      只得悻悻拉上窗户,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莫生气嘛。他那种山卡拉的人,啷个晓得你的情怀哦。”
      坐在许大良身边的,是一起和他来插队的女同学。
      这个女同学,长的膀大腰圆。
      小胡子比许大良还浓密,颇有几分“小熊英”的架势!
      只听她柔声安慰,心中很是憋屈的许大良,“莫跟他计较,乡坝头的人,他晓得个啥子?”
      由于这个女同学,她用的是巴蜀方言说话。
      因此,
      坐在许大良他们斜对面的,那个塞北老汉。
      并没有听懂。
      要不然的话,
      以罗旋估计:接下来可能就有好戏看了
      塞北民风彪悍。
      他们以长城外的蛮夷,已经厮杀了上千年这一带的土地,曾经被匈奴、东胡、鞑靼、金人占据过。
      但他们从未曾屈服
      还会怕区区一个许大良?!
      又等了一会儿,客车外的雪花越飘越大。
      从先前的飘飘洒洒,已经变成了漫天乱卷。
      由于车厢里的温度高,一刚开始掉落下来的雪花,慢慢堆积在车顶。
      随后缓缓融化
      接着,
      融化的雪水,被寒冷的北风一吹,一条条的冰凌,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成型。
      罗旋从自己的箱子里,翻出一件崭新的高彷军大衣,给张晓丽披上。
      “你穿吧,我不冷。”
      张晓丽柔柔一笑,“女人天生就比男人,更能抗冻一些。再说了,你身上穿的衣服比我还少呢。”
      罗旋微微一笑,“也知道我练过武功,并不怎么怕冷,而且箱子里面,我还另外带着有棉大衣。”
      彭勇感觉诧异,“学校里的同学,他们能有一件棉大衣都不错了你带这么多大衣过来干啥?”
      “为啥?当然是穿啊。”
      罗旋呵呵笑道,“等你赶到了我们插队的生产队,然后待上两天。你就知道带这么多厚衣服过来,究竟是为啥了。”
      巴蜀地处大西南,谈不上有多冷。
      尤其是在巴蜀腹地,一到了冬天,是很难见到下雪的。
      尤其是像塞北这种鹅毛大雪,那就更是非常罕见了。
      彭勇和张晓丽,他们都没到过北方。不知道塞北的冬天,究竟有多么的冷。
      那可是零下20多度啊!
      车厢里的人,纷纷在翻着衣服出来,给自己添衣。
      此时下车去查看、前方路况的司机。
      匆匆忙忙的跑了回来,“球势咧,前头赌求死了!走求不成。”
      司机一边在引擎盖旁边搓手剁脚。
      一边冲着车厢里的乘客们,嚷嚷道,“额跟你们说,前头至少堵了几十辆车。在我们后面,可能还有上百辆这哈走球不成咧。”
      “那咋整?”
      骂许大良的那位老汉问,“从这疙瘩到绥米县,足足还有30多里地。你不开车,额还能展展走路过去?”
      许大良怕这个塞北老汉。
      那个长途客车的驾驶员,可不怕他!
      只见驾驶员脸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
      厉声回怼道,“额说你这个憨老汉,球也害不哈!额开的是汽车,又不是飞机。
      额不想走?不和你哈说了。”
      说着驾驶员提高音量,
      冲着满车厢的乘客吼道,“大家都听好了啊,现在已经堵死球了。大家可以有两个选择,要么就在这车上继续等。
      要么你们就下车。
      展展介顺着这条路走,赶紧去找个招待所。到了明儿,看看再怎么到绥丹县。”
      老汉心疼车费。
      于是又嚷嚷,“那我们的车票钱,咋解?”
      驾驶员大怒,“羞你大的筋了!你还想让我给你退车票钱?你个灰老汉啊,这不是想挨头子么?
      额又不是不拉你去绥丹县,这不是走球不成嘛!
      你要是不怕冷,你就在车上待着。堵三天你就待三天,我也不给你加车票钱,咋样?”
      老汉嘿嘿一笑,“那我还真就不走了。住招待所,一晚上还得8毛钱哩。”
      “走吧。”
      罗旋看着似乎压在头顶的、黑漆漆的天空。
      伸手拉起张晓丽就走,“这边的夜晚,特别的冷。要是在这车上待上一晚上咱们肯定是扛不住的。”
      说完,
      请司机打开车门,罗旋一行人顿时被卷入苍茫的风雪之中
      “好冷啊!这风刮的脸上,像刀子一样的!”
      甫一下车,
      张晓丽顿时体会到了,这塞北的风,究竟有多么的凌冽!
      wa

第620章 踏足黄土高原[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