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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茫茫八百里忘川,浮着朵朵水莲,寒水君执伞独立于小舟上。
      他足边懒懒趴着的九尾白狐忽地一抖耳朵,眯着眼睛望向与忘川泾渭分明的冥河对岸。
      背生黑翼的玄衣青年自天际飘然落下,眉心是一纹繁复的血印,那青年一抬右腕,生生截断冥河一条支流,浮出河道。
      瞬息那支流就露出深逾百尺的河床,满是累累白骨,无数鬼魂失去冥河水的滋养,面露痛苦之色。
      哀嚎声不绝于耳,玄衣青年却无动于衷。
      “何人敢犯我黄泉?”话音未落,出声人就被那青年淡淡一眼斩成劫灰。
      寒水君也收起漫不经心,目光沾染些许凝重,落在那玄衣青年身上。
      “将息,你疯了么?”
      一声厉喝在冥河之上翻滚,冥河亿万亡魂尽皆瑟瑟发抖,将脑袋埋进河水中不敢冒头。
      高逾百丈的巨像虚影在半空浮现,俯瞰着忘川与身形单薄的玄衣青年,眸色极冷,冥河岸边都覆上厚厚一层白霜。
      唤作将息的青年巍然不惧,一抬下巴,直直对上巨像的目光,右手狠狠一捏,被截断的那段冥河支流登时化作虚无。
      支流下的亡魂也随之消逝。
      这明晃晃的挑衅立刻激怒了巨像,似是要立刻发作,却还顾忌着什么,勉强压下怒火,喝道:“要发疯回你九幽去,来我黄泉做什么?”
      将息的声音如滚雷般炸响,气贯长虹:“自然是你招惹了我!再敢碰月天子一下,当如此河!”
      远远在忘川随波逐流的寒水君眉峰一动,眼中异彩连连。
      “有下次,先杀离析再斩你。”将息黑翼一展,飞离冥河。
      寒水君一掀唇,似笑非笑地招呼那虚影:“瞧着是来给人报仇来了,本君还挺好奇,如果九幽再向黄泉宣战,会是怎样一番景象?”
      “届时我一定先宰了你。”弑渊冷哼一声,消散在冥河上空。
      林疏桐瞧着仆从们匆匆将物什收纳起来搬离这小院,歪头问道:“是有什么问题?”
      “我昨日在山庄里转了转,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谢照乘倚着廊柱,双手抱胸:“整个惊梦山庄的布局都像座古阵。”
      林疏桐竖起耳朵,仔细听他说话。
      “依照阵法布局算不得稀奇,奇怪的是惊梦山庄布的阵,这阵法吸纳了方圆百里之内的阴煞,并且压得严丝合缝。”
      谢照乘淡淡续道:“然而这古阵近来出了漏洞,不过似乎有人在尽力补救,将豁口缩小到了极致。”
      “就是这一处院落。”
      吸纳阴煞的阵法出现漏洞,那阴煞不就从中逃出来了么?
      李母住在这里,不体虚多病就见了鬼!怪不得总是夜晚惊悸难以入眠,怕是被那些不干净的东西侵扰了……
      林疏桐倒抽口凉气,猛然间想起来是李尽欢的祖父要李母搬过来的,失声道:“那尽欢的祖父到底是无意还是有心?”
      “能确定的是,有人想拿伯母作祭,如果伯母死在这院里……”谢照乘眼波一转,同林疏桐对上视线,道出的话叫林疏桐心里一凉。
      “以这古阵的特性,她就再不能脱离此处,且伯母似乎是无尘之魂,正好是压阵的上选材料。”
      听罢,林疏桐脑海空白一片。
      谢照乘揉了揉太阳穴:“这些,我没敢同尽欢说,惊梦山庄一定有人做了不该做的事,这个人,多半……还是尽欢的至亲。”
      “那……”林疏桐踌躇道:“咱们该怎么办?”
      谢照乘抬头望天,轻声道:“做错了事情,就得接受相应的惩罚。”
      “照乘师兄…”李尽欢远远行过来,林疏桐与谢照乘不约而同摆出轻松些的神情。
      谢照乘问道:“怎么了吗?”
      李尽欢面上有些许恍惚与纠结,他犹豫片刻后才道:“我想去问问祖父搬院的事情,能请两位师兄陪同吗?”
      怕是担心问出自己接受不了的答案。
      林疏桐心下了然,与谢照乘对视一眼,温和道:“当然可以。”
      李尽欢便带着林疏桐与谢照乘向后山去,边走边道:“我祖父爱清静,所以住在后山无人处。”
      语罢,他小心翼翼道:“他或许真的只是觉得这院子适合我母亲养病,才让我母亲搬进去的……”
      林疏桐瞧着他那模样,陡然间有些难受,安慰道:“确实,一般不都是说不打扰病人的环境比较好嘛!”
      说是如此说,但林疏桐对这老爷子也很是怀疑。
      后山植有许多松柏,鼻尖尽是草木略带清苦的好闻气息,远远就能望见山腰处的高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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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0 章 病气[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