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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浮生酿(二更)[2/2页]

催妆 西子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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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顿了顿,“就叫浮生酿。”
      凌画一愣,“为什么叫浮生酿?”
      “浮生酒一壶,仙人月下酌。”宴轻解释。
      端阳从犄角旮旯窜出来,激动地大喊,“小侯爷,您说诗句了!您能说诗句了!啊,您终于能说诗句了!”
      宴轻:“……”
      这哪儿来的傻子!
      凌画恍然,“这样一说,是个好名字呢!”
      她看着宴轻,“我听说你不能听诗,听诗就头疼心烦,如今看来,是不是被我酿的酒给治好了?”
      宴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诚实地说,“没疼。”
      端阳一脸激动,喜极而泣,就差抱着宴轻跳起来了,“小侯爷,您终于好了。”
      都能自己说诗了,可不是好了吗?
      他想跪地下给凌画磕头,“凌小姐,您真是我家小侯爷的福星,小侯爷已四五年不能听诗,听诗就头疼,严重时,头疼要三天,轻微时,也要大半日。”
      凌画吓了一跳,“这么严重的吗?”
      她似乎听琉璃提过。
      端阳连连点头,“就是这么严重的,小侯爷犯头疼的毛病时,整个人恹恹的,什么也做不了,做什么也不管用,只能生生挨着,尤其是找不出到底是什么病症。”
      凌画唏嘘,也伸手去摸宴轻的额头,“真的因为我两碗酒,你就好了吗?”
      柔软的手碰到额头,带着温柔的温度。
      宴轻顿了一下,模棱两可地说,“大约吧!”
      凌画趁机对他说,“少年一捧清风艳,十里芝兰醉华庭。”
      宴轻一愣。
      凌画又说,“世上有宴轻,天下无绝色。”
      宴轻:“……”
      凌画见他没反应,对着他笑,眉眼生动如骄阳,上前一步,趁机伸手勾住他脖子,笑着抱着他说,“宴轻,你大约真的好了呢。”
      端阳在一旁激动的蹲在地上抱着头呜呜呜地哭了,“小侯爷真的好了,真的好了啊,曾经他听到人念诗,立马就头疼,就算不头疼,心里也犯恶,不舒服,如今没什么反应,那就是好了啊。”
      他呜呜呜地哭个不停,“不止诗,还有词赋,还有论赋,还有文章,如今都好了,小侯爷扔下的那些东西,都可以拾回来了啊。小侯爷从小就喜欢读书,每日抱着书,躺在院子里,可以一读就是一日,后来他有了听诗看书就头疼的毛病后,再也没拿过书,我是知道小侯爷有多喜欢读书的,以后小侯爷无聊的时候,再也不用大晚上在街上晃悠了,也不用训小鹦了,更不用在葡萄架下消磨时间了,也不用没事儿爬到房顶上喝酒了……”
      端阳哭的不行,“曾经书就是小侯爷的灵魂,小侯爷不能听诗作词写赋论文章,就如丢了半个灵魂,小侯爷这些年真是太哭了,呜呜呜呜……”
      “闭嘴吧你!”宴轻实在受不了了,被凌画抱住,他身子发僵,但听到端阳的话,更是想一脚踹过去,这么个玩意儿,他是怎么在身边留了他多年的?
      端阳哭声一噎,埋着头小声啜泣。
      宴轻看着凌画,“你……你松手。”
      凌画乖乖地松了手,“以后,我们就可以一起读书了,是不是?”
      宴轻心里也没多高兴,“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凌画很是惊奇,“我的酒也没有什么寻常啊,为什么就能让你说诗听诗了呢?”
      宴轻看着她,“你在问我?”
      言外之意,我去问谁?
      凌画转头对琉璃说,“去把曾大夫请到这儿来。”
      琉璃也很是惊奇,转身去了。
      宴小侯爷听诗就头疼的毛病,的确有几年了,不说满京城皆知,就是天下知道的都不少,太医院的太医诊不出来,曾经陛下为他张榜寻医,但折腾了一年,没好转,宴小侯爷自己先烦了,放弃了。他说反正自己做纨绔,也没什么影响。
      如今竟然被小姐酿的这酒给治好了?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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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浮生酿(二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