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静悟看着眼前满桌未吃完的饭菜,东歪西倒的酒瓶子,抱着枕在地上睡的林燕芝和半挂在椅上的齐霖,自来寺里后就没再动怒的她,当下就有一小撮火苗在心中燃烧着。
见两人仍然一动不动的,便走去将那瓶未喝完的酒,浇在齐霖的脸上。
「下雨了!下雨了!」齐霖鬼叫着。
林燕芝睡梦中下意识地捂住了耳朵,抱着枕翩身,咕哝道:「有瓦淋不着……别吵……」
「淋着了!」意识朦胧的齐霖蠕动林燕芝的身边,扒拉着她道,「你瓦破了!」
林燕芝被她吵得无法,揉了揉眼睛,坐了起身看屋顶,反手搂住了齐霖的脖子道:「是你眼珠子破了吧?这不都完好着呢?」
说完,又想倒下去睡,却被人给拖了起来。
「嗯?」
这下,她终于清醒了,只见静悟寒着脸道:「你们竟然在寺里喝酒吃荤,快收拾好随我去堂里领罚。」
齐霖一听,也醒了,急道:「静宜快醒醒,喊你呢!」
只是不管她喊了多少次,都是她,心头不由得有点慌,有种失去了什么东西的感觉。
不容她多想,她也被静悟给拖了起来。
两人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乖巧地站在一块,静悟忍不住催促道:「还不快去?」闻到她们身上的酒味和臭味,便又道,「把自己也洗一洗,然后去堂里。」
两人见她走了,颇有默契地对看着咋舌,然后一个收拾,一个烧水的,没多久,屋里恢复了原来的整洁,两人挤在一个木桶里。
齐霖拎起林燕芝的一条手臂,给她搓着:「真滑溜啊,又白又细的,不像我,看,这都是我以前贪玩嗑出来的疤。」
「以前,我这手上的疤痕可比你的多且深。」
「嗯?居然?!看不出来啊,可是用了什么法子?我曾听说一般夫家都不喜女子身上有疤痕,当然,我也没想要嫁人,只是现在同你的放在一起看着,很是碍眼。」
林燕芝看着自己的手臂,淡笑道:「我认识的姐姐给了我一种膏药才淡没的。」
「什么膏药?我以后也让她们给我带些来。」
「呃……好像是只有皇后娘娘才有的,市面上买不到。」
齐霖瞪眼道:「那你这位姐姐挺厉害的!」歪头又道,「她对你这么好又用心,那你日后也得待她好才行。」
林燕芝愣了愣,垂眸道:「是啊,她待我很好,我也自是得回报她的。」
齐霖眼珠子一转,见她情绪不大,心道她同这口中的姐姐莫非是生了什么事?
一时间,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便硬是转了话题,又快快地洗好穿衣去了佛堂。
一到佛堂,便被静悟叫跪下思过,齐霖本还想辩上两句,但见林燕芝真的安安静静地边跪边抄经,便扁扁嘴装模作样地提笔写着。
齐霖见静悟走了,便将笔给丢来,又去抽走林燕芝的:「行啦,她都走了,咱们不用装了。」她余光了眼林燕芝抄的,「咦,你这手字我怎么好像在哪看到过,我想想啊……好像是在……宫宴上……对了!太子殿下在宫宴上提的字,就跟你这差不多。」
林燕芝听着,抿了抿嘴,将刚写的给捏成团,随手一丢,又抢回自己的笔,很是生硬地重新写着。
「你怎么啦?你为何要逼自己改了笔迹?」齐霖歪头想了想,突然茅塞顿开地道,「是不是跟太子殿下有关?我早就想问了,你同他是什么关系?」
林燕芝深吸了一口气道:「我是他的言官。」顿了顿,又补了句,「仅此而已。」
这句不知是说给齐霖听的,还是说给自
己听的。
齐霖暗忖,如此强调,定不仅此而已,只是她不愿多说,那定然是个伤疤,自己也不好再多追问,不然等下她要是哭起来,那可怎么办?自己最不会的就是哄人了。
接下来的一个多月里,林燕芝都很安静乖巧地跟着寺里的作息渡过每一日,要不是齐霖偶尔会带她去闯闯祸,吵着让她教轻功,晚上一日不落的有肉食,偶有小酒,她都快同其他的师父一样了。
「?G,你有没有发现你同刚来时很是不同了,你话愈发的少,愈发的正经不好玩,我差点都要以为你是不是被静悟给附身了,如此下去可不行啊,你得快点回去,不然,你都不是你了。」齐霖一边给林燕芝递去刚偷摘来的果子边道。
林燕芝呆呆地看着手中的果子,喃喃道:「回去?怕是回不去了,也没事,在这里也挺好的。」
「好什么好,我跟你说,我差不多也要回去了,到时候没我陪着,你怕是真要同她们一样成尼姑了。」
「你要回去了?」
齐霖点了点头,竟也同她一样的神情,淡淡道:「静宜已经……不会出现了。她们知道了,便同师太说了要接我回去。」
见她少有的散出了悲伤,林燕芝便拍了拍她肩头:「她知道你活泼爱玩,许是在世上某个地方等着你去寻呢,你啊,回去了以后,好好找个正经师傅学功夫,然后去你说的山水里边做你想做的事,边找她
第一百四十七章 下山回宫[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