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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前世她尽心竭力疼爱庶母与妹妹,文红药则对她们则非打即骂。可她们偏爱巴结文红药,从不把绿棠放在眼里。
      这母女二人钦慕强权,她们听不懂道理,只认得棍棒!
      绿棠知道她们无可救药,临出门时,安排小厨房的婆子:
      “给小娘再喝一副止咳药。大小姐派的郎中赏的药方,可不能糟践了她的好心好意!”
      丫鬟灵儿送绿棠出门,看左右无人,附耳道:“郎中给了些药粉,就放在三小姐床褥底下。药包上有‘文济堂字样。”
      绿棠目不斜视道:“好好照应张小娘与三小姐。”
      “奴婢知道了。”
      茶里的药粉很平常,是专为妇女停经避孕用的。若连续服用数日,则会改变脉象,使未孕女子也有喜脉。
      前世,绿棠在宴会失身心神不安,她们下药完全没察觉。
      今生,她毫发无损,张小娘母女却乱了阵脚,手法粗鄙被轻易发现。
      按照文红药的剧本,绿棠宴会失身后,仆人们在她房中发现堕胎药与带血胎儿。
      文侯爷还算宽容,立刻请晋王过府,让他将侄女收做侍妾。
      晋王却带太医当面把脉,还查看了死胎,诊出胎儿已有三月。
      这就是说,绿棠早有身孕,妄想欺瞒未婚夫,蒙混皇室血统。萧元辉立刻拂袖而去。
      文侯将绿棠禁足在宗祠,连夜奏书谎称侄女病死,改将嫡长女嫁晋王为妃。
      晋王不愿丑事外扬,很快同意了这门亲事。
      现在想来,这都是文红药做的局,但她本人没出面,一直靠张小娘与紫芫暗地做手段。
      以至绿棠被逼做家妓时,才看出文红药的狠辣手段。
      文红药派的郎中是生面孔,但“文济堂”三个字在绿棠记忆中印象很深。
      前世,齐王萧元慕的驻扎北郊的玄甲军曾因疫病流行,损失了六营兵士,不得不退出京畿重地。
      这件事给刚回京的齐王极大打击。他不得不出京料理此事,错失了掌控禁军的机会。
      文济堂掌控京师医药,又是文侯暗产。玄甲军的疫病流行,正是文济堂用假药蒙蔽驻军所致。
      这是绿棠在晋王府做家妓,侍宴时听朝臣当做故事讲的。
      绿棠立刻回房叫素素,令备马车出门。
      “去文济堂,找上午给小娘看病的郎中。”绿棠命令车夫。
      文济堂是京师最大的药房医馆,门口车马熙熙。
      绿棠并未下车,素素自告奋勇去查看,很快找着了那个人。
      “二小姐,这个人我见过,他是大小姐贴身丫鬟妙童的表哥。”车夫顺着素素的指点看去,轻声回禀:
      “本来是走街串巷的游医,是妙童托大小姐才保举到文济堂的。这个月他几次去过内宅,都是妙童在二门接的。”
      文侯府若是主人家生病,请的都是太医院御医。若仆人生病请的也是太医院属下的医馆,从未在文济堂请过郎中。
      让他给张小娘诊病是假,调配害人之药才是真。
      “你看清楚了?”绿棠隔着车帘轻声问。
      车夫十分笃定:“我本在二门上倒班值夜,看得极清楚。”
      这个人最好能控制住,审问出其中缘由。
      可绿棠能信任的只有家中老仆,抓人审问还差得远了。
      正在此时,街市上忽然混乱,众人纷纷避道。
      “小姐,齐王仪仗过来了。”车夫忽然说道。
      齐王萧元慕出城巡视玄甲军驻地刚刚回城。
      仪仗并不繁复,二十八骑带甲侍卫开路,萧元慕黑袍黑马在其中,身后旗官高举“齐王慕”“骁骑将军萧”两面大旗,马蹄扬尘呼啸而过。
      “咱们避一避。”绿棠让素素上车。
      车夫拉车慢行至偏僻后巷。
      此时若能有人相助就好了,绿棠听着萧元慕仪仗远去,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小姐,要抓这个人么?”素素问。
      “算了,咱们暂时没有抓人的能力,闹出动静反倒打草惊蛇。”绿棠无奈,敲敲车窗道:“回府吧。”
      车外无人答应,素素以为车夫没听见,挑起车帘时,不由噤若寒蝉。
      车夫被五花大绑蹲在墙角,六个黑衣侍卫持刀将马车紧紧围护。
      萧元慕大喇地坐在车沿上,两条长腿挡住车门。
      “齐王殿下?”绿棠叫唤得又惊又喜,没有丝毫被吓着的感觉。
      萧元慕却不客气,往车里抓住素素,反手将小丫鬟拎起来,丢给车下的长史官尉迟峰。
      “小姐!”素素惊呼。
      “殿下别伤婢女!”绿棠跪伏在车内,拖住萧元慕的衣袖,焦急道:“她不懂事的。”
      “丫鬟不懂事,看来二小姐是极懂事的了?”萧元慕笑的恶形恶状,毫无顾忌的坐进马车。

文济堂[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