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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第11章[1/2页]

怜娇色 宴时陈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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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到孩子,男人的眉心微促,“儿子觉得此事还不急。”
      董氏料想他会这样说,“怎么不急?”
      “儿子成亲尚且不足半年,且朝中事务实在繁多,暂时抽不出身,待过些日子再说也不迟。”
      “你的年岁也不小了,身旁与你同龄的人谁膝下没有个一男半女,再不济也快要生了,就你整日没个动静。”
      男人不说话,看神色瞧不出来是个什么态度想法。
      董氏放软了声,没用必须的口吻,好言好语。
      “母亲此言并非是责怪你,凝姐儿谨哥儿整日没个着落,你又事忙,我一人在家,在这大宅院里,终归冷清。”
      男人转过来脸,“沈辞宁没过来陪伴母亲?”他眉心蹙起。
      董氏一听他的口气,便知道他不满。
      为着当初的那件事情,严韫与沈辞宁之间至今没有缓和。
      “也还好有你媳妇时常过来南苑作陪,听我说话给我捏手捶肩,没想到她人看起来娇柔,手上还有些功夫。”
      董氏常年头疼,是老毛病了。上次跟沈辞宁说着话的功夫,脸色瞬间就变白。
      贴身婆子连忙去找郎中过来针灸,沈辞宁在旁听着,又细细询问了郎中,除了针灸之外有没有缓解的法子?
      郎中说寻着穴道给董氏按头,会好很多,虽无法根治,日积月累也不会发得那么疼了。
      沈辞宁回去仔细翻阅医书,早中晚都给董氏按,身上舒坦,睡得好了,近几日她的气色也好了不少。
      闻言,严韫也是意外,“她尽心服侍母亲便好。”
      原以为沈辞宁会倦怠,没想到她侍奉母亲还算勤勉。
      “嗯,她年岁和凝姐儿相若,性子却比凝姐儿好很多。”提起严凝,董氏避免不了愁态。
      看来母亲的确很喜欢沈辞宁,他不在家一段时日,竟然对她赞不绝口。
      不过,董氏的话要是叫严凝听见,指定又要闹。
      “她勤勉就好。”
      严韫淡嗯一声,看来先前与她说的话,她记到心里去了。
      “韫哥儿……”
      董氏原想提那桩事情,叫严韫不要再耿耿于怀了,又怕蹙他眉头。
      想想作了罢,话眼子又转到孩子身上,“孩子的事情加紧些。”
      “儿子…”严韫预要再说,董氏径直抢了话道,“孩子也不是说有即刻便有,总之需得趁早,也好能叫我早日抱到孙子。”
      “现下你功名利禄在身,也娶妻了,而今就差个孩子。”
      严韫扭不过董氏,最终点了点头。
      “儿子知道了。”
      末了,董氏问起他一些体己,没耽搁太久,便让他回去。
      临出苑门,男人的脚步停住,见他顿在原地,董氏问,“怎么了?”
      男人转过身,想问,孩子的事情是不是沈辞宁提的。
      “儿子没事,母亲早些休憩。”
      *
      外头靴子踩响了积雪发出咯吱脆响的声音。
      沈辞宁心下一紧,即使伴随着融了雪的声音,她依然准确无误的识别出了男人的脚步声。
      严韫回来了。
      沈辞宁倚靠在被褥里面,忍不住揪紧了细指,她最终还是没有起身。
      夜已经很深了,想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归家,上次之后,沈辞宁心中仿佛仿佛落了一个疙瘩,即便过去几日,依然不能平静。
      尚且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严韫,索性选择装睡。
      严韫走进内室,便见到床榻的最里侧拱起的一小团,像一座小山丘。
      男人脚步一顿,目光凝在那里。
      他不必去求证,就知道她在装睡,两人同塌的日子少,严韫却清楚的记得,沈辞宁睡觉不会乱动。
      她无比规矩,两手交叠于小腹之上,平躺着一动不动,即规矩又美丽。
      而今翻身拱于内侧,确实装得很像,叫人察觉不出她的异常,严韫一眼便得知了。
      他在塌边静静伫立了好一会,少女状似平静,耳窝子听到脚步声判断出男人的位置所在整个人都跟着竖起来。
      恰好,男人的目光落在她露出来的小耳朵上。
      “沈辞宁。”他径直叫了她的名字。
      塌上面的“小山丘”听到动静,下意识颤抖了一下,明明听到了,依然没有反应。
      男人皱眉,“还装?”他径直掀开被褥,大掌攥过她的腰肢,把沈辞宁给翻了过来。
      这么一闹,沈辞宁便是想要再睡也睡不下去了,她颤着睫,装出才睡醒的惺忪模样,“夫君…你回来了。”
      严韫静眼看着她拙劣的演技,几乎是一眼就洞穿。
      今天的她装得漏洞百出,心中却不厌恶,甚至觉得有丝丝的好笑。
      尤其看到她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瞳时。
      不厌恶的心里并没有维持多久,严韫很快就回过神。
      “我听母亲说,你最近一直在她跟前侍奉,侍奉得很好。”
      少女咬着唇,“嗯。”
      严韫见她一副被问了话,紧张不适的样子,蹙起了眉头。
      见到男人神色奇怪,沈辞宁未免忍不住。
      “是我该做的份内之事。”
      既做了分内之事,为什么摆出这样的神情,偏生又不好再问。
      这次轮到严韫淡唔了,一声单字音节过去,很快男人又不说话了,气氛诡异的沉静下来。
      沈辞宁心里打鼓,最后是她先开口打破了僵局,“我去叫人拿水进来伺候夫君洗漱。”
      言罢,便从床尾给转过去下塌,男人高大的身影在门口堵着,几乎是将下塌的路堵得严严实实,只有一点点的缝隙。
      沈辞宁尽量不叫自己碰到严韫。
      她想要快些,又不得不小心翼翼,严韫的视线始终停留在她的身上。
      见到她往前伸,露出一截莹白如玉且纤细无比的脚踝。
      她的动作是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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